赵束摸着沙发扶手站起身,用高尔夫球杆探路往门口走,“哦,那回家吧”。 他发现自己真不能多看赵束的脸,只要一对上就跟摸电门似的,全身都发麻。 可一旦两眼无神后,脸上其余部分反倒凸显出来,沈敬年这才发现这小子竟然长得这么萌! 怪不得他哥一天护他护得跟什么似的,这小子小时候得多招人稀罕! “什么怎么样?” 这是赵束自骤然失明后第一次出来溜达,说激动可能谈不上,但新鲜空气能够让人心情变好放之四海皆准,他仰头认真感受空气中的寒意。 “那你感觉我怎么样?”,沈敬年拽住球杆的一端不再往前走,赵束被迫随之站定。 沈敬年死死拽住球杆不动,“你把眼睛睁开”。 “睁开!”,沈敬年突然吼出声。 “你看不到我,我能看到你!!!”,沈敬年猛地松开球杆,上前一步将赵束拥入怀中,贴着赵束的颈侧低吼。 “”,沈敬年又生气又想乐,也算是他赵麦麦有能耐,不费吹灰之力就站上食物链顶端,他觉得眼前人拿捏自己比拿捏那些石头还容易,克星似的! 1麦麦唱的缅甸民谣《海鸥》,歌词是真实的,此处为引用。 沈敬年深呼吸一口,刻意压嗓子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周末的公园里热闹得好似幼儿园午间操,沈敬年把赵束安排在公园中央小广场的长条凳上,自己去旁边小摊排队,不一会儿举回来个篮球那么大的五彩棉花糖。 赵束非但不躲,还顶着糖团往前凑,直到半张脸都埋进糖里。 沈敬年本想逗一逗赵束,哪能想到赵束能一猛子扎进去,连忙用袖子给赵束擦脸,“你是又饿了还是怎么着了?怎么一点不让人放心呢!” 赵束在矿区横惯了,原本就不是特别在意形象与别人看法的人,现在又瞎了,更加不在乎。 沈敬年都看傻了,半晌才回过神,“麦麦,你是不故意勾引我呢?” 赵束说话时恰好鼻梁上的一根糖丝落下来飘进嘴里,沈敬年眼睁睁看着那根浅蓝色的糖丝融化于赵束的舌尖,他就着赵束刚咬下的缺口也咬了一口,无奈说:“当初非要挑明的是你,现在装傻充愣的也是你。” “我现在真闹不懂你的想法,如果你这是欲拒还迎,那我就当情趣了,或者你想玩点什么别的,我也都陪你。但你不能一味往后躲,总得时不时给我点儿甜头吧,元宝不拆家的时候我还给开个罐头呢。” 靠,又想起那个狗der了! 沈敬年一口气出不去,憋得闹心,伸出一根手指头立在棉花糖旁边守株待兔,赵束一张嘴他就上去戳一下,直到把赵束戳烦了,扭脸咬住他的指尖用虎牙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