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撩开打底衫,单看这血迹蔓延的程度就知道伤得有多重,整个后背的打底衫都浸透了暗沉的血痕。 可晴说着轻轻撩起衣摆查看伤口,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也是见骨的伤,还是大片,简直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钢刀沿着肩胛骨将整个后背给剜了!衣料没沾到伤口上不是运气好,根本就是伤口没有愈合,一直在淌着血,裤子都洇湿了大片。 就这她还能站着吃雪糕,还能站在玄关跟她掰扯半天?换成普通人早就昏死过去小命都没了好吧? 顾缚槿道:“这是我在那个小世界换的,不换就衣不蔽体了。” 顾缚槿“啊”了声,没明白她的意思。 可晴道:“啊什么啊?问你怎么才能快点恢复能量治伤。” 可晴道:“怎么治?” 顾缚槿道:“我教你。” 可晴学了五分钟,放弃了。 顾缚槿还是不想说的样子,道:“怎么会学不会?这和玄幻世界的心法什么的大同小异,你在那里待了一万年,应该很容易上手吧?” 顾缚槿语塞了。 顾缚槿额角还挂着疼出来了冷汗,总是很漂亮的眼眸偷偷瞟了她一眼,道:“我不敢说。” 顾缚槿道:“我说了你该说我居心叵测。” 顾缚槿道:“那我也不说。” 顾缚槿见她生气,语气更弱了几分:“你别生气。” 没生气这么凶? 可晴道:“怎么?家族秘密?” 可晴道:“我现在外人了,所以不方便告诉我?” 可晴这会儿也没工夫关注这些过于亲昵的言辞,只道:“那到底为什么不能说?” 这胃口可真是被她吊的足足的。 可晴的脸隐约有些滚烫,她也不想这样,可想到可能是那个方法,她就控制不住。 可晴打着退堂鼓,想站起来先回卧室,视线却又瞟到了顾缚槿那狰狞的伤口。 可晴知道顾缚槿一贯很能忍,第二世的时候也是有过类似情况的,当时顾缚槿的脾脏都烂穿了,顾缚槿一个字都没提过,被她察觉不对,顾缚槿还骗她说是吃坏肚子了才难受,要不是医生检查出来,顾缚槿估计到死都不会让她知道。 可晴多少还是有点了解顾缚槿的。 其实可晴已经猜到了,不就是那个吗?又不是没有过,何况这又是为了早点充满能量早点治好伤,做就做了,她也没有贞节牌坊要立。 不行!你不能这么随便就跟顾缚槿再搅和到一起!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开了这个头,那个也会从0次变成无数次,你还怎么跟过去割裂?! 不,话不是这么说的,事急从权,她好不容易蕴养出来的灵体,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么被糟蹋? 屋里静悄悄的,可晴不说话,顾缚槿也不敢再说,两人坐在沙发一言不发,只有挂钟咔哒咔哒的走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