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雅突然一抬头,坐都坐不稳了还拿手指比划来比划去:“看在你是我初恋的份儿上,我批准了,新娘捧花一准扔给你,感动吧?” 祝小雅又是一个灵光乍现的表情,手指头晃啊晃:“对了!初恋!我的初恋都告诉你了,你的初恋呢?” 可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对祝小雅道:“我没有初恋。” 祝小雅纤细的眉毛打结道:“骗子,你明明那么多绯闻女友,怎么会没初恋?你还真当我喝多了?我跟你讲,我没醉,一点也没!” 祝小雅道:“你初恋,谁?说。” 祝小雅道:“那我猜猜。” 可晴叹气。 祝小雅如数家珍,不大会儿给她巴拉了一大堆人名,都是钟颜披过的壳子,也是网上早就曝光了的。 可晴正要随便说个人名,祝小雅突然又道:“啊,对了,还有钟颜。” 可晴的心脏陡然紧缩了下。 夜风穿过车窗,拂动她剪了又剪始终没有留长的短发,发梢打在脸上微微地痛,树影斑驳在挡风玻璃,沙沙的枝叶声混杂着一丝雨点的啪嗒。 可晴的胳膊伸出车窗,好半天才接到一滴雨,雨刚下,还太小,大部分都被树冠遮挡,只有个别雨滴漏下。 可晴垂下眼帘看着掌心那一点雨滴,雨滴埋没在掌纹中,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辨。 “为啥说大概?啥意思?”祝小雅醉得嘴都开始瓢了,却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意思是你好几个初恋?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爱?” 祝小雅道:“咦?你不是没秘密吗?你骗我?” ”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骗我说她灰飞烟灭了,然后躲起来看我笑话,就等着我放下警惕她再突然蹦出来。她总是这样,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只顾自己的任务,只顾自己高兴。” 可晴道:“???” 祝小雅道:“我、我……嗝,我没醉,我是真感动啊,没想到这世界居然还有这种‘纵然千死万死,我爱的始终是你’的完美爱情!我要哭了,呜呜呜,突然觉得八块腹肌都不香了。” 算了,她也不是想听祝小雅发表什么感想,她只是单纯的看着这雨,吹着这风,在这寂静的夜,突然有了强烈的倾诉欲而已。 可晴顿了下,“嗯。” 真的灰飞烟灭? 祝小雅道:“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不敢想?她明明最盼着钟颜消失,盼着自由的不是吗? 可晴心慌意乱,嗫嚅道:“因为……她就是个骗子,她说的话都不可信。” 祝小雅道:“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名字忘记了,里面有个女的是不死身,她被人扔进海里,一遍遍淹死,又一次次复活,那种感觉想想就好痛苦,钟颜不痛苦吗?” 可晴垂眸蜷缩了手指,像是说给祝小雅,又像是解释给自己听:“她,她会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