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岁向褚洄之大致讲述了莫凌昭选择支持自己以及击毙莫晤沉的过程，感受到褚洄之关切注视自己的目光，莫岁摇了摇头： 震惊和悲伤肯定是难免会有的，但莫岁不得不承认，说他不孝也好薄情也罢，对于莫晤沉去世这件事，他的释然确实要大过悲伤。 他抓住他人尚未起疑的黄金时段，代劳出席了所有本该由莫晤沉出席的活动或会议，放出多方假消息混淆视听，并筛选所有可以被拉入己方阵营的盟友。 可以说，莫岁从他哥成年后就没见他哥有这么真心高兴去做某件事的时候。 莫岁双手抱膝，语气平和地向褚洄之讲述道： 莫岁接着道： “哦，还有阿查，他昨天被秘密接到我家了，他状态不错，就是一天能睡将近二十个小时。” 像是清泉缓缓流经四肢百骸，褚洄之多日来因为药物作用而燥郁难耐的脏腑被莫岁的话一点点安抚，眼底浮起真挚安宁的笑意。 “大家都在等你。”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一下子将褚洄之拉出早成习惯的自我封闭，眼底微光闪烁，他看向莫岁，听到莫岁认真地继续道： “恋爱一个月的纪念日，我不想异地过。” “不过有一件事，总是没有头绪。” “关于科林的上级，那个人藏得实在太好。” “褚洄之？” 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另一边，褚洄之终于回神，他轻咳了一声，因为一时的失态而不自在地瞥过眼，整个人甚至显得有点木楞。 “咳，可以让赫莲娜夫人去查一下云冉当年的上级。不一定是直属，职级甚至有可能追溯到最高指挥官，所以这个范围会有点大。但这个人应该立过军功，并且现在依旧以良好形象活跃，且大概率有正统贵族血统。” 他平复情绪，在几次深呼吸后终于勉强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周虑： “清理这片区域从收效上看百利无害，只是因为太过麻烦复杂才无人愿意担责。看看到时候有谁忍不住跳出来多管闲事，结合线索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幕后的操盘者。” 但如果仔细观察, 就能发现他眉头正不耐地蹙起, 呼吸节奏也有些错乱，显然是在忍受着什么。 这原本是无所谓的, 墙体材料的隔音效果足够好，顶层不太会受影响。 由于澎湃的灵力打通了经脉，褚洄之的感官也变得过于敏锐, 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类的极限， 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大脑在杂音的干扰下简直头疼欲裂, 褚洄之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苦中作乐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