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没说话，眼神没什么波动，捏着莫岁脸颊的手指却在无意识中收紧。 等待解惑的莫岁耐心忍了一会儿，依旧没等到莫凌昭给他答案。他实在是被莫凌昭掐得脸痛，有点口齿不清地提醒道。 他想把人从草坪上拉起来，莫岁却纹丝不动，大有莫凌昭不帮他他就赖在这儿不走的架势。 他叹气，问莫岁：“非得是他？” 莫凌昭被莫岁这副胳膊肘往外拐出二里地的样子气得简直胃疼，他深呼吸，刚刚动的那一点恻隐之心瞬间又被打消。 就在莫凌昭打定主意狠心拒绝莫岁的前一刻，莫岁望着他开了口。 “理由？”莫凌昭问。 爱情与恩情完全是两码事，莫凌昭并不认可莫岁给出的这个理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莫凌昭，笃定地说道： 莫凌昭轻视的目光终于改换，他认真审视着莫岁，在少年的脸上只看到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坚定。 “……父亲不在，你要是跑出去，第一责任人是我。” 可莫岁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他皱了皱眉，认真地出谋划策： 莫凌昭真是被气笑了，狠狠弹了没良心的弟弟一个脑瓜崩。 他转身，同时向莫岁道：“跟上。” 莫岁只知道莫凌昭有购置飞行器的习惯，却不知道飞行器的数量居然有这么多。型号各异的飞行器塞满了足有民用机场大小的空间，简直像是批发来的玩具模型。 “怎么，跑又跑不了，还不允许我多买几架飞行器过过眼瘾？” 莫凌昭把密钥扔给四处张望的莫岁，指着机库深处一架没有任何使用痕迹的飞行器说道。 莫凌昭接着道：“而且这架飞行器有跨越星区的长期权限，可以避免你到第三星区的入境检查。” “方覃送的。灰头土脸的，一点审美都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趁我没反悔，赶紧走。” 他一边因为怕莫凌昭反悔而飞快地进入了飞行器，一边又实在好奇莫凌昭转变态度的原因，在驾驶舱里探头探脑地向外看向莫凌昭。 他看向光屏，顿时脸色一白，来电人居然是莫晤沉。 不管了，先斩后奏了再说。 可通话不知为何突然被强制接通，掌权者严肃的声音阴云一般压了下来。 莫岁本能地一颤，莫晤沉没给他任何喘息稳定情绪的机会，声音里透着不容反抗的力量： 这次又是只差一点吗。 莫晤沉的叹息声从光屏那头传来：“莫岁，你越来越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