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岁不可置信地瞪了这个看自己笑话的人一眼。 莫岁憋着股气，不听摊主或真或假的推销，自顾自地上膛举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瞄准摊主身后飞过的拟态电子昆虫。 “真能用！” “诶，你知不知道改装原理？” 他那枚子弹是贴着摊主脸侧擦过去的，人被他吓得脸色煞白，对他的语气自然也不太好。 莫岁不计较这个，豪爽地就要付账，把东西买到手仔细研究：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任他为所欲为的褚洄之伸手，阻止了他转账的动作。 一万星币对他来说就是不足挂齿的小钱而已，权当买个玩具。 “不先问问‘蒹葭’是谁？” 这么奇怪的名字，除了褚洄之，还有谁能起得出来。 他凑近莫岁耳边，为了防止其他人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极具蛊惑性： “而且——” “我们关系这么好，只要你一句话，给‘小姑娘’一个友情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莫岁脸颊烧红，内心忍不住吐槽——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鸟本来就会啄人。 那把售价远超成本的改制枪在莫岁的指尖打了个圈, 随后被他拍进了褚洄之怀里。 莫岁问：“友情价？意思是不用我花钱咯？” 他点头, 语调微微上扬，完全纵容莫岁捣乱：“嗯。” “真的呀？哥哥对我真好，谢谢哥哥给我买/枪~” 莫岁叫他什么？ 褚洄之挑眉，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就是想让他吃哑巴亏, 高价回购由自己改造出手的枪械吗。 莫岁还没有意识到, 他做的事对褚洄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精神打击效果。 见褚洄之付了账，莫岁准备拿了枪溜之大吉。 莫岁抬头，见褚洄之噙着笑，狐狸似的眼睛俯视着他，含了点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莫岁见势不妙，直接拔腿就跑。可他不认识路，跑到分岔路口只能犹豫着停了步。 “咳，左边还是右边？” “嗯，可能是左边，也可能是右边，不太记得了。” 听到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莫岁忿忿地转向褚洄之，视线撞入男人含笑的眼睛，他才发现这人压根没在生气。 “我没记错的话，小少爷可不止一个好哥哥。” “岁岁刚刚叫的是谁呢？我实在是搞不太清楚，可以解释一下吗？” 他本来就是因为乔装后没人认识自己才大放厥词，听到褚洄之叫自己的名字，他像是被人一下扯掉了伪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丢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