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岁摸到自己的刀，准备直接把被拽住的头发切断。 在黑色的反衬下，一只显得格外苍白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转瞬之间，几张桌台都被撞倒，来人以要置人于死地的力道把男人死死按在墙上。 求生的本能瞬间在全身的每个细胞叫嚣，男人发着抖尝试挣扎，却被脖颈上收紧的手指逼得无法呼吸。 他好不容易从垃圾堆里爬出来，遇到了莫岁这么漂亮珍贵的人，在他眼里，莫岁就该干干净净地坐在最温暖明亮的地方，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一点脏污也沾不得。 底线被侵犯，伪造的身份面貌令褚洄之不必担心自己暴露本性的阴暗行径会让莫岁讨厌，他此刻所有的行为都不虑周全、不计代价。 “说谁是出来卖的？” 褚洄之的声音森然可怖，每个重音在句末落下，都是重重的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向男人要害之处。 褚洄之抄起一旁下了药的酒，掐着男人的下颌，把一整杯不干净的东西都强行灌进了奄奄一息的男人嘴里。 见到同伙的惨状，那人其实早就松开莫岁了，但褚洄之没有任何要善罢甘休的意思。 褚洄之声音阴郁森然，字字清晰，却也字字淬毒。 挂在男人粗糙手指间的发丝如同纯金的丝线，美丽、柔软、珍贵，静静反射着柔和的灯光。 褚洄之把缠绕住男人手指的金发一根根细心理下来，轻轻放在掌心。 褚洄之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男人早已抖如筛糠，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半句，生怕那句话说得不对，就被褚洄之送去见了阎王。 “您大人有大量！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让他住手吧！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但莫岁确实不认识这个突然替他出头的人，这人举止过激，莫岁也有点被吓到，不是很想跟这人产生联系。 “那个，这位先生，虽然很感谢您替我解围，但还是麻烦您到此为止吧，这些人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但出乎莫岁意料，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暴戾和愤怒全都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温柔，轻声询问他： 这个人，好恐怖。 他顶着男人的目光，点了点头，坚持道： “好。” 他走近莫岁，微微鞠躬，低声询问： 莫岁眉心跳了跳，感觉这人比刚才一群人都难缠。 褚洄之微笑，往日里还知道收敛的目光此刻毫不掩饰，半分不移地紧盯莫岁，他道： 莫岁没想到这人提的是这么个极易被敷衍的要求，他一放松，忘记了自己其实完全可以不答应这人。 “穗，我的名字，麦穗的穗。” 褚洄之低低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的深邃目光如有实质，把莫岁整个人紧紧包裹。 疯子 视线瞟向杯壁反光映出的人影, 莫岁神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