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聪明，应该死不了。起码父亲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放进自己的棋盘了。” 烟雾缭绕间，似懂非懂的莫岁对上莫凌昭的眼睛，在兄长向来无懈可击的眼神中看到一缕几乎称得上是悲伤的神色。 “是效忠父亲换取仕途，还是继续跟你玩校园游戏。如果褚洄之毫发无损地走出那扇门，那就证明，他选择了前者。” “现在该你做选择了，岁岁。你是希望他平步青云却与你貌合神离，还是希望他忠诚于你然后一生困顿呢？” 非要在两个同样糟糕的选项里, 自我安慰地选出看上去更能接受的那一个吗。 “选不出来？还是不想选？” 他弟弟向来就不是善于决策的聪明孩子, 乖乖听从大人的安排才更适合他。 视线下移，落在褚洄之刚刚坐过的位置，莫岁眼神微动。 莫岁凑过去, 看出那水渍是褚洄之刻意留下的。 餐厅的顶灯映在那处水渍，反射的光线明晃晃地照进莫岁眼底。 兄长刚才说的那些, 褚洄之肯定也能想到。 如果说, 在眼前的如履薄冰中，莫岁还有一点绝对有底气的部分, 那就是，他相信, 褚洄之不会离开自己。 平复心情的莫岁抹掉桌上的水渍，抬眸看向莫凌昭： 见莫岁反问他，莫凌昭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波澜地回答：“两种都选过。” 莫岁抢道：“所以你才会走第三条路，在父亲逼你做出选择之前，送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远离自己。” “岁岁，除了你，已经没有其他人值得我违背利益去保护了。” “我小时候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过了挺久才想起来，他就是十年前那个总让我跑腿给你传话送礼物的傻小子，不是吗？” 莫岁继续问：“他以前分明经常会来偷偷找你，可从某一天开始，他再也没出现过。不是因为你把他送走了吗？” 其实不是送走，是赶走。当年他也就是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为人处事不够成熟，好像把事情搞得很难看来着。 “说这个干什么，是希望哥哥给你点过来人的建议？” 他掐灭了烟：“人不还是不信邪地滚回来了，结果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现在还在医院昏着呢。” “我提方覃只是想说，我知道你能理解我，所以，你能不能帮我？” “方覃为什么会为人所害，幕后主使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我不相信哥你一点都没查过。” 莫凌昭讶异看向和刚才判若两人的莫岁，颇有些意外： 莫岁摇头，眼睛里是亮晶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