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有点冲动，把那些人赶出去，缪特好像生气了。” “是我的错，可我不是故意的，要我道歉也可以。他出门的时候还凶我，我有点怕他。他还说，下次再带你喝酒，不会让我找到你。” “不用道歉，我以后不跟他出来喝酒了。你跟我一起，他不会怎么样的。” 漆黑精致的眉眼摄人心魄，莫岁这个小醉鬼看着看着，突然有点开心。 “你好漂亮呀。” “比我见过的其他人都漂亮，看着心情就会变好。” 一方面是因为莫岁的指尖正在他的五官上到处瞎点，不轻不重的触感很像啄来啄去的小鸟。 像是印证褚洄之的猜想，直到二人坐上无人驾驶的悬浮车，莫岁还在就“你很漂亮”这个话题写流水账似的小学生作文。 “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你是女孩子呢，结果长那么高，吓死人了。” 褚洄之对那些充满欲念、居高临下的眼神很熟悉，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察觉莫岁在真心包养他的原因。 褚洄之心情微妙。如果莫岁别有用心，他绝对会在一开始就对莫岁谨慎提防，更遑论付出真心；可时至今日，他却又无比希望莫岁能对他别有用心。 褚洄之轻轻扶住莫岁歪倒的脑袋，以防他磕到坚硬的车体。 “这么没心没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闭着眼，艰难地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第一感觉是头疼欲裂，像是有谁在往他脑袋里钉钉子。 语音助手在耳边播报日程。 机械音左耳进右耳出，过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的莫岁刷地清醒了。 很明显，作为一个把自己分数排名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来说，莫岁没翘过一节课，也从来没迟到过。 但毅力败给现实，两秒后，莫岁左脚绊右脚，和被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自己的头怎么这么沉，还连路都走不稳了。 褚洄之进屋检查异响来源，先是被地上一大团不明物体吓了一跳，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企图用被子把自己闷失忆的莫岁。 看见褚洄之的脸，莫岁脑海里那层雾倏地散了，他昨晚干了什么，全都在瞬间灌入脑海。 自己喝醉之后怎么能蠢成那样，莫岁面无表情地拽起被子，蒙到头上想把自己闷死。 他忍着笑，递给莫岁一杯解酒茶：“喝了那么多，能起床都算你酒量不错了。” 他火急火燎地起身，就要把褚洄之推出门：“我换衣服，要迟到了。” 但褚洄之向来善解人意，按理说应该会顺着他走出房门，谁知，褚洄之挑了挑眉，岿然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昨天晚上醉成那样，连自己怎么回的房间都不记得，是怎么换的睡衣。 褚洄之慢悠悠道。 他想起来了，不仅是褚洄之给他换的衣服，还是他自己耍酒疯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