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洄之的固有思维被颠覆，从心脏泵出的血液滚烫灼热，他甚至觉得他就要得到自己无比奢望的东西，遥不可及的星星竟然真的降落他面前。 可还不等褚洄之的欣喜稍加平复，莫岁开口： “如果你喜欢这些礼物的话，我还可以包养你吗？” 狂跳的心脏瞬间掉落谷底，大脑极速冷却，褚洄之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吗，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莫岁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他照着屏幕一字一句念道： 这番话在褚洄之听来匪夷所思，他僵住，大脑飞速运转。 所以，在莫岁的视角里，他一直在包养自己，这才会允许自己跟他同住，还无缘无故地给自己送礼物。 那么，那些过分亲密的举动，也并不是因为莫岁对自己有出于喜欢的好感，而是因为莫岁认为他是自己的金主。 他连方向都错了，他想跟人家谈恋爱，人家只想花钱玩点叛逆的。 他苦恼地小声道：“还是不对吗……” “其实我也想过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被我包养，我也是尊重你的意见的。你搬出去也不是不行……” 褚洄之脱口而出：“没不想。” 莫岁懵懵地看向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度的褚洄之： 褚洄之咬牙，恨不能把莫岁脑袋里那些毫无道理的想法全都倒出去。 “因为……我怕我花你太多钱，你会去包养别人。” 莫岁松了一大口气，绽开笑容道：“不会的，别人都没你好。” “早知道只是这样，我就不跟缪特出来喝酒了，这里乱糟糟的，我头好晕。” 他欲言又止、表情复杂，罕见地不知道该跟莫岁说什么，幸好这时，莫岁也转移话题道： 洗手间就在包厢内，看莫岁还有走路和关门的自理能力，心乱如麻的褚洄之等在外面。 他草草捋了把碍事的额发，拿过沙发扶手上莫岁用过的空杯子，倒了杯酒，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坏消息，他真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没法再跟莫岁同居，像今天这样的接吻和亲昵也就绝对不会再被莫岁迷迷糊糊地接受。 还有，谁家金主像莫岁这个小古板这么发乎情止乎礼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尺度还没褚洄之在第五星区打黑工的时候遇到的骚扰尺度大。 褚洄之郁闷想道。 不对，他怎么这么自然就接受莫岁包养他这件事了。 这时，洗手间的厚重大门被打开，发出轻微的响动。 “那个，你可不可以来帮我一下？我想洗把脸，但是，袖扣，我单手解不开。” 三分钟，莫岁进入洗手间的时长，也是褚洄之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坚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