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情场如战场，这就跟你作战是一样的嘛。哪有上来就直捣黄龙的道理，不都得虚虚实实互相试探，做到知己知彼之后才有胜算啊。” “而且你不是说，当天你们俩都身处毒雾，本来都不太清醒。你要是太当回事，自然显得你小题大做，一看就很没经验。” 林文毅越说越觉得自己逻辑很是自洽，自信满满地给莫岁支招。 莫岁觉得林文毅也不是很靠谱，刚要刨根问底，却听身后传来褚洄之醒转后轻微的咳嗽声。 莫岁匆匆结束通讯，回到病床前。 这是两人分别后第一次以清醒的状态面对彼此，视线相接一瞬，又立刻错开，一时竟有些尴尬。 莫岁不敢看褚洄之的眼睛，只低头盯着人下半张脸，眼见褚洄之双唇微微张开，似乎是有话要说，他猛地站起，逃避话题： 屋内的智能护理机器人接收到语音信息，不等莫岁离开，立刻把温水送到床头，莫岁的一号逃跑计划泡汤。 “那我去洗点水果过来。” 自己表现得应该还算自然吧。 “你要是紧张，我就不提那件事了。” 果盘里一圈圈落下的果皮被莫岁精湛的刀工削得细如丝绳，怎么可能是不紧张。 “我不在意的，只是小事，很正常。” 褚洄之心一沉，重复莫岁的话，眉头微微蹙起。 “莫岁，你看着我。只是小事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理，却不想被褚洄之看出自己的虚张声势。 “当时我们，都不太清醒。我本来也没有多想，你也不用在意。” 心脏瞬间沉如谷底的褚洄之一言不发，只定定地看着莫岁。 是自己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 没关系的，慢慢来就好，不管是自己还是莫岁，都需要时间。 不在意不过是因为不够喜欢，他似乎是可以随便就被替代的，感情地位上的悬殊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他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跨越鸿沟。 “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我在这里没见到洛达，我问过医护人员，他们说洛达在来到霍斯医院的当晚就因为情况恶化，被转移到专门的兽化者治疗中心了。” “你是觉得，有人刻意转移走了洛达？” “还有一点，除了可以被诬陷为由洛达携带的声波发射仪，所有的物证全都已经被销毁，幕后主使没泄露任何与其身份相关的线索，我们很难顺藤摸瓜。” 莫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一个人。” “方覃。” “可以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