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王凤就被皇后传召到了宫中。 “怎么样了?”皇后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处理完了吗?” 皇后一惊“那她呢?她怎么样了?” 王凤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皇后请放心,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如此平静,听说昨天半夜就派人临摹复制那画像,送出宫去,让人全国寻访与画像相似的女子,如此看来,皇上根本不知道画中人其实是王昭君,他想找的,还是那个司马良娣。我已经暗中安排,所有的画像都送到了外面,宫里除了皇上那里,一副都没有了,所有接触过王昭君的人,我都会想办法控制起来,尽可能不让皇上知道她就在宫中。” 王凤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他们王家的生死荣辱,如今朝廷上下虽然人人对他恭敬奉承,可是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嫉妒怨恨,恨不得找机会将他拉下马来,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但是丢官失权,更会人头落地,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若是不能除掉王昭君,就好像在自己头上悬着把利剑,随时都会掉了下来。 她急忙过去摸了摸昨夜那两人横尸的地方,发现地面已经完好如初,根本不像有事情发生过,墙上和木门上原来也有些被那破剑的碎片打出的洞洞,如今也了无痕迹,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度正常,不像是烧糊涂了脑子。 李公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发不起火来,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翻翻屋子,也没少什么东西,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别别扭扭的,本来想按照傅昭仪的吩咐找那王嫱的麻烦,可是一看到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了个小小的声音说,这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而且以她的姿色,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皇上看到了,会比那傅昭仪还要受宠,他又何必来做这个坏人呢?做人要灵活,欺上瞒下是根本原则,对傅昭仪可以说照办了,对王姑娘就睁只眼闭只眼,如此那边都不得罪,才能活的更长,过得更好。 甚至因为元帝的多情和软弱,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能干预朝廷上某些事件的走向,一些官员的虔诚,他们是皇帝身边的耳目,有时候也是皇帝的代言人,他们是贯穿皇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重要人物,所以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格外的敏感,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能够让他们浮想联翩,编出最可能的结局来。 昭君一见那个被安排来和她一起劈柴的小太监,顿时吓了一跳,他竟然就是昨日里被喜媚附身的那个小姑娘似的少年。 今天虽然是两个人了,可是就他们这样的进度,这些柴火就是劈倒下个月也劈不完,昭君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地躲尽了柴房里,从柴禾堆里摸出那把寒玉琵琶,轻轻地说道:“喜媚喜媚,今天你什么时候出来帮我干活啊!”喜媚嘤咛地呻吟了一声,突然从琵琶上冒出一缕白雾,然后凝成人形,懒懒地说道:“这么早就叫我,昨天晚上人家帮你去见皇帝了,都快累死了,那个小子不能帮你吗?” 喜媚斜斜地暼了她一眼,用手捂着樱桃小口,懒洋洋地打个了哈欠“真好笑,他是天子,有龙气护身,我能对他做什么?他把你的画像当成了他从前一个妃子的,我不过让他做了个梦,以为你是她的转世,让他来找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