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正要应声,却被身后的刘煜抓住了衣袖。只见刘煜神色幽怨,活像被相公抛弃的怨妇:“那我呢?”付英这才注意到付祂身后还有一人,她目光中带着点探究,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没见过。“奴家可是付将军的夫人。”不待付英开口询问,刘煜便直截了当道。付英微微有些错愕,连带着看向付祂的眼光都有些复杂,一旁的池海更是叹为观止,他瞠目结舌,磕磕巴巴道:“一......一夫一妻?”付祂扶额,她有些无奈,刚要解释,却被刘煜抢了先。“不行啊?那病皇帝我看命不久矣,到时候我就成正宫了。”付祂也有些震惊,见过拐着弯骂别人的,拐着弯骂自己的还是头一次见。她有些啼笑皆非,又想把刘煜那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堵上。池海一向不屑的态度都有所转变,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厌弃的眼神:“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的付将军。”“......”旋即,他转身对付英道:“你看我就不会这样,我一生只心悦于一人,什么狗屁的一夫一妻......”付英摆了摆手,止住了池海的话头,她神色复杂,道:“敢问姑娘芳名?”付祂有些害怕刘煜口无遮拦直接将自己的名号给报了出去,为免节外生枝,她不等刘煜开口,便匆匆答道:“荆沅。”刘煜微愣,一向伶牙俐齿的她一时语塞,就这么默认了。付祂这才回过神来,她觉着将人名字随便改了不太好,就贴近刘煜耳畔,歉声道:“情急之下,莫要见怪。”刘煜却没开口,她垂着眸,像是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再没了方才的雀跃。付祂有些无措,她自然而然牵着刘煜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询问。“我去看看水军操练。”她对付英道。付英虽心有疑虑,却还是点了点头,唤人牵了马,匀了两匹上等马给她们。付祂却摇了摇头,她紧了紧手,道:“她身子不好,驭不了马,我和她同乘一匹。”池海的目光更加复杂了,他欲言又止的看向付祂,却见付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他只好又憋了回去。付英和池海先行上马,疾驰而去,扬起一阵沙尘。刘煜被带起的风沙迷了眼,便微微眯起眼缓着。下一刻,她被人打横抱起,安安稳稳的扶上了马。刘煜惊呼一声,那马儿也受了惊,在原地不安的踏步。付祂单脚踩着马镫,轻轻拍了拍马鬃,待白马渐渐平静下来之后,才翻身上马。她环抱着刘煜,一手抓住马鞍,一手马辔一扬,朗声道:“坐稳了!”下一刻,手起鞭落,白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一骑绝尘而去。刘煜窝在付英怀里,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猎猎风声,狂风扑面,她有些睁不开眼。“好玩吗?”付英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刘煜摇了摇头,她平生从未骑过马,一直养在朱门绣户,只读诗书不学骑射,仅有的一些功夫还是找的齐武偷学的。甫一骑马,将她三魂都吓跑了两魂。付祂有些纳闷,她有些懊恼:“不应该,骑马应当是天下顶好玩的事。”刘煜终于睁开了眼,眼前是不断后退的街道,如走马观花一般,看遍这街上繁华。她向后靠进付祂怀里,小声道:“好玩。”喧嚣风声入耳,付祂有些没听清,她俯下身,问:“什么?”刘煜笑了笑,她大声道:“跟你一样好玩儿!”说着说着,她又有些惆怅:“你喜欢刘煜还是荆沅。”付祂还来不及脸红,就被她这一问给摄住了,偏巧刘煜还微微侧脸,余光中隐隐有些期盼之意。“刘煜是刘煜,荆沅是荆沅,不可一概而论。”付祂有些艰涩的开口。刘煜像是有些不满意她这个回答,半晌都没在开口。就当付祂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却又听刘煜轻轻道:“你一定能找到那个叫荆沅的女子。”付祂笑了笑,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耳边是走街串巷的吆喝夹杂破空的风声,鼻端是浮沉的冷香。她觉得她要溺醉在这人间仙境。待两人抵达城郊江边时,水军已经如火如荼的操练起来了。刘煜被快马甩的有些晕头转向,付祂一勒马她便虚脱的趴在马背上,说什么也不可肯下去。“等我缓一缓。”她道,说着说着感叹道:“吾妻真是生猛如虎。”付祂:“......”闻讯赶来的付英和池海神色微妙,深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一场好戏。缓了好一会儿,刘煜那种强烈的眩晕欲吐之感才稍稍好转了些,付祂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马。江边清风渐起,吹散了刘煜久久不去的不适之感。蓦地,号角轰鸣声四起,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颤抖。付祂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差点被晃倒的刘煜。放眼望去,远处的江面上驶来数座楼船,声势浩大,为首的战船一马当先,领着身后数座体型较小的艨艟。付英站在一旁,目光微微有些炽热。“未洲的水军由来已久,威震四方,虽军队人数不足,凭这巍峨艨艟也能据城顽抗,挫败敌军士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