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 柳夫人连叹:“她吧,痴情,跟我一样。”后梁帝正好路过,听闻柳夫人的伤怀,立刻安排北上的道医和她同床,称这些人身负一种“气”,与疫者共寝而不染,又会法步,与上古神君有联通,能施禁咒去邪,对柳夫人很有帮助。 柳夫人哭诉:“与别的男人同床,我成了什么?”后梁帝安慰她:“没事,你痴情。” 葭散真人炼五色石人,熏得黢黑,殿上的贵族中,只有柳夫人和他一般黑,甚至炉火直熏其心,让她硬得像脯。葭散真人被抓走,叁辅方士出逃,她痛快极了。多少年怨气解开,她将说公主后齿短小的医师也一块处理,并求后梁帝尽杀之。 “只有痴情不变。”柳夫人顺服。 ●肖不阿 “何人?” 肖不阿怕被牛顶,更怕看不清椽栾:“什么,女君……我就看一看她,我没见过巫女,哦,或许她不是巫女吧。” 牛行路迟迟,还是把肖不阿吓着。他落荒而逃,后来还摔跤了,手却背在身后,作出奉巫女的样子。 “对不起,不该耍你,实在是最近要见我的人太多,我烦了,”椽栾为他拍灰,“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因为烦了,所以让长兄骑牛撞你。” 大姓的女子可以这样吗,牵人手,露喉口,还噎得打战——肖不阿不知道,只是愣愣地看椽栾。 来拜见的人实在太多,人人都说,见了凤还要见凰,见了男君,还要见女君,余音一样缠绕椽栾,椽栾还是个孩子,却处理得体,让肖不阿钦佩又恍惚,几乎忘记那位大笑打噎的失态者。 每说这句话,椽栾都有一顿饭吃不下,这时作为小侍的肖不阿就佩花戴草,逗她开心,实在不能解忧,才坐她旁边学舌:“椽栾你呀,为了什么这样辛苦……” 不阿躲在人后,不舍地看:“椽栾……” 新岁的祭祀中,不阿十分沮丧,坐在最角落,看椽栾和巫女跳舞。巫女热心,帮他去郁色,故意夸他不得了,祝他贞心能自保。不阿听了,以为得了诅咒,自己只好一辈子心向遥远的、神秘如巫女的一人。 提起孟椽栾,总是伤心大过一切,而怀恋大过伤心,肖不阿也和以前一样,羞于面对与她的感情,常被知情人看作懦弱之举。 是故息再每次不让他讲完,就打断他:“肉麻。”过后却为他盖衣,视其为母亲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