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温荞和提前接到小白的程遇汇合,坐上去往远郊的大巴。 温荞看的心软,更加耐心的陪它玩,直到它困了露出肚皮四仰八叉的睡着。 她回头,问“怎么了?。” 温荞安静地看他一会。 “老师一定很会爱人。”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 这回答真是驴唇和马嘴,但温荞还是被触动,涩意像涟漪一圈圈在心底漾开。 温荞深以为然。 同时,这是第一次她被一个人充满善意和褒义的用柔软来评价。 鼻翼翕动,鼻子有些泛酸。 可映在玻璃上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和少年的身影。 偶尔车子走到暗处,她和少年的身影清晰映在玻璃。 今日他穿着纯黑的连帽卫衣,脊背挺直的坐在靠过道一侧。 那目光有些出神,又有些温柔。 温柔里面是疏离,再里面又是温柔。 当一个人真正地被他放在心上,他会不会比现在还要温柔上万倍。 程遇扶着温荞站稳,“地方有点偏,还要往前走几百米。” 沿着大路和白杨往前走几百米,伴随愈加响亮的吠叫,两座独立的大院逐渐清晰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残疾—— “好。”温荞默默将话记在心里,跟着少年走到大门前,将门扣响。 程遇将门推开一个缝和女主人打了个照面后招呼温荞快速进入。 于是她有点为难的向程遇求助,却见少年看戏似的嘴角噙笑在一边旁观。 他没把她的懊恼放在心上,笑盈盈地伸出手,等她把手搭上来。 此刻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对方摊开的掌心,最后选择握住手腕,准备借力跨出去。 温荞脚下不稳,扑到他的怀里,下意识低呼一声,扶住他的肩膀,抬头看他。 “你——”温荞真是被捉弄的有点气了。 挣开他好心扶在腰际的手,她主动和院子一边正在洗盆子的女人打招呼。 女人友善的笑笑,招呼他们随便坐,边说“我知道,小程和我提过你”,手里动作一直没停。 她在家照顾女儿和做一些散活补贴家用之余,便守着这两个满是无家可归的毛孩子的大院过活。 可菩萨心肠偏生在最苦的人身上,她舍不得。 屠宰场还是大街上?她不敢想。 这群小家伙虽不是专业的精神抚慰犬,但它们的陪伴也对女儿大有裨益,所以她的丈夫没有怨言,默默支持。 她看得出女人是个心善且实在的。 她主动走过去,在女人身边蹲下帮她扶住管子。 “没关系的姐姐,您好厉害,我好佩服您。”温荞看着女人朴实害羞的面庞,诚挚地说。 温荞边听,边看向院子的角落。 女孩不说话,只在最开始认出面前的人是她的阿遇哥哥后眼神微动,有点反应。 女孩看着好像没听进去,没一点反应,温荞却在程遇起身朝这边走来时清楚的看到女孩抬头,随即又低下去,继续抚摸小狗。 虽然她知道自己要来的是流浪动物收容站,而不是宠物店,这里的动物肯定不会像店里的那些宠物一样光鲜亮丽等待主人挑选。的小家伙时,才有了实感自己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程遇抱着小白走来,身后还跟着小狗军团。 程遇问“老师笑什么?” 程遇把小白抱给郑慧看“这是我前段时间在学校附近捡的一只土松,应该刚满月,您看该怎么办?” “好。”程遇一边应声一边端起偌大的铁盆到一边的水桶把水倒了,里面的水可以浇菜。 郑慧注意到她的动作,感叹道“小程是个好孩子,经常过来帮忙。”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目光一时齐望向屋门口的程遇。 程遇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去看看。” “程叁,你又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