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说:“她家里胰岛素的数量,我们也查过了,医院开出来的量和她父亲每日用量完全吻合。并没有缺失。”
徐欣慧问:“查过她的社会关系了吗?”
童凌说:“查了。她跟林珩、夏影没有交集。”
徐欣慧说:“啧,省城只有林珩和夏影有作案能力是不是?”
童凌解释道:“可是,外人不知道张明被剖尸。就算李玉珊认识什么外科医生或者法医肯帮她杀人,又是怎么把尸体钉成跟张明一模一样的?”
郝世斌说:“童师姐,你怎么还咬死夏影不放?这案子可是发生在夏影被拘留期间。不管这三年她进步没有,13号晚上都不可能出去作案啊!”
大家七嘴八舌,吵的徐欣慧头疼。
最终没有定论而散会。
散会后,童凌蹭到陈法医旁边,“陈法医,那个刀柄,出结果了吗?”
“哪有空啊?这一周都在忙这个侯保信的案子。我说交给别人,你又不放心。”
“没事,我等。反正,不能交给别人。”
陈法医把桌子上文件收拾好,没好气地磕整齐,“你不就是不想让林珩知道嘛!怎么,信不过我们,童警官要不然换别的鉴定机构?!”
“陈法医,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法医转身走了。
凌晨三点。李玉珊身心俱疲,被问话问了六个多小时,终于从询问室出来了。
但是,她心情很好。
李玉珊回到小区,出了电梯,拐到楼梯间里。掏出手机,换上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发了条信息。
“我从警局出来了。一切顺利。”
很快,对方回复:“噩梦结束了,好好生活!”
李玉珊取出电话卡,直接用牙咬住,恶狠狠地掰成两段!“嗯,好好生活!”
林珩家里,阴暗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她坐在沙发上,脸被手机屏幕映的惨白。
她发完信息,取出电话卡,用剪刀把电话卡剪成两段。
“什么是正义?”
她好想跟夏影说,“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不再是执法者,因为我从不想在你的对立面。如今,我已经双手沾满鲜血,我们终于一样了,都是跨过那条线的犯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