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世斌说:“图像记忆!这种人啊,看一眼什么就能像拍照一样把当时……”
徐欣慧队长打断他俩说:“你俩少看点美剧。”
陈法医反而点点头表示认可:“不排除他俩说的这种可能性。”
徐欣慧说:“‘旅馆剖尸案’从没有向媒体公开张明死后被剖尸。总不能是咱们内部人模仿的吧?”徐欣慧环视会议室里所有人。
林沄这次意外主动地说:“徐队,如果这次还是张明案的作案人,我是不是应该回避啊?”
徐队瞪了她一眼,“坐下!”
徐欣慧问:“童凌,证物方面呢?”
童凌说:“死者证件、财物都在。这种旅馆跟当年张明落脚的那种旅馆一样。九成都是附近ktv和酒吧里的姑娘带客人来开房。前台只登记了侯保信的身份证。前台有监控,拍到了李玉珊随后进入旅馆的画面和九点四十三分离开的画面。但是楼道里没装监控,所以不知道作案人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进入房间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门窗完好。作案人很有可能复制了门卡,或者认识死者,敲门进去。”
郝世斌接着说:“被害人没成家,没有固定女友,私生活就……”郝世斌一脸厌恶地撇撇嘴,“银行卡上查到很多次开房记录,但是这次旅馆跟之前不同。被害人之前去的都是中高档酒店,这次偏偏选了这种小旅店,也很反常。”
徐欣慧翻动卷宗,问:“童凌,这个侯保信是不是之前我让你查的性侵案的被告?”
童凌说:“是。就是他。”
徐欣慧问:“他那个性侵案,结案了?”
童凌说:“没有,证据不足,延期再审。原告就是这个李玉珊。侯保信有聊天记录说两个人当时是交往关系。但是李玉珊说是为了工作关系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他,可也并没有同意交往。这在法庭上反而对男方有利。”
徐欣慧问:“被害人死前有性行为吗?”
陈法医说:“没有。”
童凌说:“李玉珊说侯保信约她去谈赔偿,想让李玉珊撤诉。”
郝世斌说:“这就很可疑了。谈赔偿不能在饭馆、茶馆,甚至可以在大街上谈,非得晚上约去小旅馆?而且,侯保信这种惯犯,李玉珊怎么敢跟他在这种小旅馆见面?”
徐欣慧问:“是李玉珊约的被害人?”
童凌说:“这一点无法查证,被害人手机里的数据被全部清空了。从李玉珊提供的两人信息看来,是12号侯保信给李玉珊发的这个旅馆地址。但是她有可能删除了部分对话。”
“这个李玉珊当晚的行踪查了吗?”
童凌说:“查了。发生了性侵事件以后,她一直不敢自己住,搬回了父母家,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长。父母能证明她案发当晚十点半左右回到家里,小区监控也没有拍到她当晚再次外出。”
郝世斌说:“小区监控和宾馆监控都不连续。李玉珊可以假装离开后,再从其他地方返回去啊?”
童凌:“她是个法学硕士,有作案动机,没有作案能力。”
郝世斌说:“但是,她爸有严重的糖尿病,每顿饭之前都要打胰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