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哲把这个女人一个劲地往外推,如果是个花朵一般的小美女,看着赏心悦目,他说不定还能态度好点,可对方是位老奶,还不是来端茶倒水,而是来陪伴他度过漫漫长夜的,这谁受得了啊! 莫启哲一指这老女人,道:“这人是谁啊,怎么让她进了我的房间?” “他的姐姐?他的岁数也老大不小了,姐姐的岁数岂不是更大?要拍老子的马屁,为什么不把他的女儿送来,非要送姐姐来,是在开我的玩笑吧!这哪里是玩笑,简直是惊吓!” 莫启哲怒道:“闭嘴,你这个恐怖分子,我差点儿被你给吓死!来人啊,快点把那个磨蹄还是磨角的家伙,拎到我这里来,我要给他好看!” 亲兵从热被窝里把磨角给抓了出来,带到了莫启哲的房间。莫启哲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磨角,气道:“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大半夜的玩什么游戏,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小心老子把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齐砍了!” 莫启哲摇头道:“送美女给别人的,我见得多了,可你这种送法我还是头一回碰到,不送少女。专送老女!下一个你要送的不会年纪更大吧,你可别告诉我那人有七八十岁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经常让本部落地女人,陪客人睡觉啦?”莫启哲吃惊地道,难道这是什么特殊风俗,还是这个磨角超级大方? 莫启哲打断他的话,道:“等等,你们部落有什么特殊的习惯,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你和你姐姐显然都是大脑有病。我可不喜欢。简直是岂有此理,送美女当以漂亮地为上,你倒好,送个身份为上的来!小心你姐夫杀了你!” 莫启哲对亲兵挥手道:“快点儿把他们扔出去。越说越不象话,都快气死我了,我觉得病情加重了!”说完他往床上一躺,一副要死的样子。 莫启哲又坐了起来,问道:“你姐姐会看病?她还真厉害,平常都给谁看病啊?” “你小子是真欠揍啊,竟敢让兽病给老子看病,你信不信我让人给你套上马嚼子,把你当驴骑?”莫启哲可真生气了,这磨角看来是真有点与众不同,说话办事都不经大脑,真怀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地,竟没被人给打死! “能有什么好处!看不出她有多了不起,明教神医都摆不平的事,我就不信她能摆平!”嘴上是这么说,但莫启哲也想叫她试一试,他现在是有病乱求医。 磨角道:“我姐姐说天赞普你没病,只是受了些伤而已,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所以才让您感到痛苦万分的” 磨角却道:“其实也没啥难治地,只要用赤毒草就行了,再往西去,就有这种草了,也不是很难找!” 磨角的姐姐又说了几句话,磨角笑道:“天赞普有命,小人敢不效劳!” 磨角道:“我是青唐人啊,后迁到这里来的。在青唐那里有很多过往行商,说什么话地都有,所以我也学会了中原话,其实不光是中原话我会说,差不多所有的话我都会讲。我姐姐因为是个女人,所以不太与行商接触,不会说中原话,但她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磨角大喜,给莫启哲磕头道:“臣愿追随在天赞普左右,为您效劳是我地无上光荣!” “那个匹播城不就是在你们部落的西边吗。那里应该会有赤毒草吧?”莫启哲问道。 “很好!”莫启哲双掌一拍,道:“那咱们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明天就启程去匹播城,我看你们部落人也不太多,就和我一起走吧,等以后我会赏给你一片水草茂盛的地方,让你们休养生息!” 莫启哲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真的要休息了,累得很!”磨角姐弟依命退下。 莫启哲笑道:“还是你记得我,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上来吧,本天赞普要大吃大喝,用膳了!”哲只好下令等一天,明天再启程。 吐蕃牧民唱着歌赶着羊群,一副悠闲的样子,不似骠骑兵那样一本正经的赶路,士兵们在行军时,除非上官充许他们说话,否则都必须禁口前进,除了斥候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喧哗。莫启哲觉得不出声赶路,似乎更容易让人感到疲倦,于是就让士兵和牧民们一起唱歌,把气氛弄得热闹一些,拉近和吐蕃牧民地关系。 萧仲恭对莫启哲道:“都元帅,我看我们今天还是提早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一鼓作气,翻过这座大山,咱们队里有老人和孩子,我怕现在就上山的话,夜里会在山里住宿,那样很麻烦地,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萧仲恭点头道:“都元帅体恤下属和部民,很让臣钦佩!要是换了别人,为了早日治好自己的伤病,必会不顾属下死活,拼命赶路的。” 萧仲恭虽然身为相国,可对温熙却是非常客气,都元帅身边这个小姑娘可惹不起,只要她吹吹耳边风,都元帅大多数的事都会依她,所以万不可得罪。萧仲恭微笑着道:“姑娘所言极是,拿别人与都元帅相比。是我的不对。” 下好营盘。莫启哲进入大帐休息,他笑着对温熙道:“似乎很多大山的脚下总是有条河,你说这事怪不怪?” “那可不一定,有些山就不是这样的。” 这时。磨角在外叫道:“天赞普,小人有事相报。” 磨角应声而入,对莫启哲道:“天赞普。这里有山有水,却人迹罕至,没有牧民在此放牧,所以我猜想这里可能有野兽出没,让牧民不敢来此,刚才我在河边看了一下,确实有野兽出没地痕迹,好象是狼!” 磨角尴尬地道:“天赞普取笑了。不过我们吐蕃的狼和别处地不大相同,喜欢单独猎食。结群的情况也有,但都是小群。可我刚才在河边发现这里有大狼群。很大的一群!” 磨角见天赞普不在乎,他便不再说了,躬身出帐。 莫启哲摇了摇头,道:“没吃过,我哪有机会吃这玩意儿,我连见都不常见。不过要是能抓住几头的话,就养头小狼,把它训成猎狗那样,应该比狗厉害一些!” 莫启哲取笑她道:“你怎么总想着吃啊,女孩子爱吃狗肉的不太多,你算是很有个性了!” 莫启哲也故做低声地道:“那些可不是一般的狗,它们叫做藏獒,名贵之极,而且又非常的凶猛,我以前听人说过,它们能咬死豹子!你想想能咬死豹子啊,想吃它们,得比豹子还厉害才行!” “开玩笑,部落里的人都把这些狗当成宝贝一样,全靠它们来牧羊和保护牲畜,我怎能夺人所爱,老百姓的东西可不能乱抢啊!在我们想得到别人的心爱之物时,要想想如果我们的心爱之物被夺,那是种什么滋味,要将心比心” 莫启哲微笑道:“好好好,别生气。咱们不去夺人家的,你去买一条吧,多给部民些好茶,让他们做些茶砖来用,说不定他们就卖了。” 莫启哲在后面还叫呢:“那叫藏獒,连这都不知道,真没文化!” 莫启哲安慰她道:“吐蕃人不太在乎钱这些东西,所以你地茶砖买卖看来不太好做,不如你下次换个方法。煮些茶叶蛋给他们品尝,没准儿他们就卖了,哈哈!” “叫哮天犬,牧民都是二神!”莫启哲笑道。 莫启哲脸色一沉,这些部民是不是故意讽刺自己啊,不敢称自己的名讳,就取了个谐音,给狗安上了,每天叫狗为启格。就象是在叫自己一样!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莫启哲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有点生气,藏獒的本名竟然叫启格,而且还是吐蕃话地原版,他奶奶的,以后别人再骂老子,岂不是更有理由,真是让人生气!莫启哲一拍大腿,道:“不行,今天非得吃到藏獒肉不可,一半红烧,一半水煮。走,跟我弄狗去。”其说,单论强词夺理的本事,谁能盖得过他!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心地这么坏,不知是谁教出来的,你可别说是我啊!”莫启哲取笑她。 莫启哲道:“嘎巴,以前吃过狗肉没?” 嘎巴道:“上哪里去弄狗啊,狗地用处可大了,谁家也不可能把狗让出来给别人吃啊!”“你这个笨蛋,偷一条回来不就得了,你以前不是偷过马吗,偷狗的技术一定也不错!” 温熙却道:“相公,你说是黄色的狗好吃呢,还是黑色的好吃?我看黄色的应该好吃些吧,黑色的有些太凶恶了,看着就让人害怕!” “说那么多干嘛!走,行动行动!”温熙往外推嘎巴,回头对莫启哲道:“相公,你去不去?” 三人走到牧民圈羊的地方,这里有藏獒看守羊群,牧民很信任它们,只要有藏獒在,他们就不用担心羊会被狼或者是豹子叼走。 莫启哲停住脚步,道:“我有点累。就在帐外站一会儿吧,要是你们万一被抓住了,我好救你们。” 温熙问道:“咱们喂它们些肉吧,用酒泡一泡。把它们灌醉,然后就下手!” “那怎么办啊,你有什么好法儿?” 那些大狗见有生人靠近,都狂吠起来。一头藏獒慢慢向他们走来,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温熙还想呢,原来这狗只是看着猛恶,其实和普通狗也差不了多少!突然之间。这狗起步加速,向两个人猛扑过来! 嘎巴则叫道:“快跑,快跑!”说完他转身就跑,嘎巴就是吐蕃人,他非常清楚把这些大狗惹毛了是什么后果,那是很不妙的啊!”温熙见事不妙,她手忙脚乱地想用第二方案,用绳套来圈狗,谁知这狗看着又大又笨,可跑起来却不慢,转眼就到跟前了!温熙吓得大叫妈呀,心想:“这回可完了,没吃成它,却反要被它吃!” 好耶!果然没白带这小子出来,大狗也对美女比较客气,只追臭男人,不咬香喷喷的大美人,很有礼貌!温熙在心里小小地自吹了一下,却马上又想好象嘎巴也不怎么臭!原来,那条藏獒又越过了嘎巴,一路狂吠着向营外跑了出去!身后那些大狗也是狂吠着跟着那条狗跑出了营地! 温熙连忙跑回莫启哲地身边,道:“相公,吓死我了!那狗可真凶,不过它为什么不咬我啊?我记得别的狗都喜欢咬弱的!”莫启哲摇头笑道:“这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藏獒啊,你以为是你家看院子的那条小黄狗吗,只会乱叫!” 他还没说完,就听部落里的人大叫起来:“有狼群!有狼群!快点抄家伙,女人孩子快回帐里去,别在外面站着!” 莫启哲却叫道:“小心皮毛,我给抓只活的来,我要让它和藏獒配下种,看看和狼生出来的藏獒到底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不可能?”温熙奇怪地问。 两个人正要研究可不可以弄出来一只藏獒和雪狼二合一的品种,却听骠骑兵惊叫起来:“好多狼啊,这狼群大得很!” 莫启哲以为狼就算是成群,顶多也就是百八十头,还能有多少?现在他可不这样认为了,只听营地四面八方全是狼嗥,说几千头都是少了,怕不得上万! 嘎巴道:“狼群不是总有的,好象是有时多有时少。食物多时数量多,等没东西吃了,这些狼就会吃同类,数量便会减少,等到下一次春暖花开的时候,数量就会又多起来!” 温熙拉住了他。道:“相公,你身子不行啊,可别亲自去打狼!” “对对,我也上马。”温熙扯着莫启哲不放。非要和他共乘一骑不可,所幸莫启哲的座骑是大宛名驹,多加个小姑娘毫无问题。 骠骑兵让惊慌的牧民躲在他们的背后,领兵地千夫长一声断喝,骠骑兵立即放出了第一批火药箭。疾奔而来的狼群从山上冲下,趟过小河,来到了营地外围,还没等往里冲,就被一顿火药箭炸得乱滚,死伤无数。前面地狼一倒地,后面的就扑上来大咬,似乎只要有血腥味儿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同类,都一定好吃一般,死狼和受伤的狼转眼便被撕碎! 韩企先道:“狼太多了,光用箭射不干净。兄弟们听着,用长矛杀狼,莫要让它近身,小心战马,这就上吧!” 莫启哲向四周观望,道:“狼不是从四面八方冲来地啊,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可为什么刚才我听着好象到处都有狼一样?” “那你们平常要是碰上狼群,是怎么办的?” 嘎巴道:“天赞普为草原除此大害,真是牧民之福啊!”莫启哲却摇头道:“少了狼群,就是少了平衡,把狼全杀光的话,说不定你们的日子更不好过,没准儿你们的后代要专门养些狼来维持住这种平衡呢!” 温熙小声道:“又开始讲些莫名其妙地大道理了,让人听不懂!” 活的不好抓,可要全弄死就容易多了,骠骑兵围猎的本事可不小,三千铁骑向张大网一样向狼群罩去,所过之处饿狼全被杀死。狼群终于挺不住了,狼也是欺负软的怕硬地,有些就向后面逃命去了。 莫启哲喜道:“很好,别的狼我可以不要,但这头一定要活的,传令下去。这便上山!” 传令兵把命令传了下去,和狼群同样嗜血成性的骠骑兵一齐大叫:“抓那头狼去啊,给都元帅作褥子!” 骠骑兵尾随狼群冲上了山,山上没路。乱石众生,很伤马蹄。骑兵冲锋速度大减。那头狼见猎人们赶不上来,调头便跑了,狼群跟在它身后,转眼也逃得无影无踪,骠骑兵没追上。 骠骑兵没有死的,受伤的倒是不少,他们一见成群地少女出来为自己疗伤,心中尽是大喜,恨不得身上的伤再长再深些。 “在山上休息可是很危险的啊”“如果你说的危险是狼群,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狼没有人可怕,只要不是敌人来偷袭就好,狼群来了不过是给咱们送褥子而已!” 一夜无话,睡了一上午,起身后饭毕,莫启哲率队上了大山,山上还留着大量的狼尸,倒省着探路了,跟着这些尸体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莫启哲心胸为之一宽,道:“蓝天,雪山,草原,湖泊这些我今天都看见了!来人啊,有谁会画画,把这些给老子画下来!” 莫启哲大笑道:“谁让你用水墨啦,这等美景自然要有颜色才好看,我要的不是传世佳品,我只是想日后看到画后,能有个回忆。” 萧仲恭道:“下面是树林,如果狼群在那里怎么办?进入树林骑兵的优势可就发挥不出来了,步兵作战” 萧仲恭心道:“正因为不是敌人,如果咱们的士兵在猎狼中有了减员,那才叫不值得呢!” 见到骠骑兵又来,狼也不傻,这帮拿刀使枪地家伙,比自己还凶狠,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饿狼转头四下乱跑,骠骑兵一通乱射,打倒百十来头,毛皮尽毁,让莫启哲心痛不已,多好的褥子啊,可惜破出了大窟窿! 两人下得树来,给骠骑兵跪下,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温熙道:“快给他上药吧,说这些干嘛,不得让人误会你在骂人啊!”早有大夫上前给这男人上药包扎。 莫启哲点了点头,小心点还是好的!他道:“ 这名男子道:“去匹播城,不知大人要去哪里?如果顺路,不如结伴同行!” 男子很失望,但莫启哲不留客,他也没法子,和那女子说了几句吐蕃话,就要离开,似乎别人不留,他半刻也不愿留下的样子。 “呃?何以见得?” 哈,可惜杨再兴不在这里,否则大可和这男人交流一下私奔的经验,看看怎么才能躲过老丈人家的追捕! 莫启哲忽然叫道:“站住!” 莫启哲道:“终于抓住你们了,小姐别怕,我们是你家人派来的,特来救你脱离这个坏 一句话就试出来了,看来这人确实心虚啊!骠骑兵一拥而上,那女子却挡到了男子身前,大声说着吐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