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东西,他患得患失怕了。 江望景躲在他怀里,头埋的很低。 未来吗? 如果他没听到何砚的那些话,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糟了。 这话漂亮的好像一张又大又圆润的饼。 路灯的光亮散在两人身上,微风略过,为这一切徒然增添一份悲伤。 他紧紧抱着江望景,声音颤得不成语调,“小景,我绝对不会放你走,我不会再放手了。” 人是一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长久以来的甜蜜蒙蔽了双眼,让他险些忘了曾经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他毕生最黑暗的时光,跌落深渊无人救他。 真的很痛,很痛。 沉浸在幸福中,江望景有那么一种错觉。仿佛他所有的经历都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伤好了也终究会留下痕迹。 他想走,走得远远的,躲到没有任何人认识他的世界,浑浑噩噩走完他这一生。 男人摸他脸颊,轻轻蹭掉他眼尾的泪珠,“江望景,爱我真的很难吗?” 见他久久不语,对方索性堵住了他的唇。 “别动。” 江望景反抗不得,只能被迫仰头接受。 周身血液尽数涌上脑袋,江望景再也不能思考。 擂鼓似的心跳压制着呼吸,纪宴卿用几乎祈求的语气求江望景别丢下他。 纪宴卿激动的手直抖,他内心祈祷着,江望景一定不要赶他走。不要,一定不要。 闻言江望景眼神闪了闪,“好。” 后半夜,纪宴卿想抱抱江望景,翻过身却摸了一手空。 江望景一声不吭消失了,整个房间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换了工作换了住处,江望景再也没了朋友。 纪宴卿找到他时,江望景正坐在那,眼眶通红的哭。 却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纪宴卿。 他手中攥着支花,花瓣都被揪掉了,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植物根茎。 如果最后一片是分开,那他就不再犹豫了。 不分。 不分…… 许是过世的母亲不忍他忧愁,越过忘川重返人间,来到他身边。 顺着视线看过去,花瓣已然落在纪宴卿肩头。 “好。”纪宴卿环腰揽住他,郑重其事地又回答一次。 再也不要。 一切终将迎来阳光灿烂的白昼。 江望景终于跨过了心中的那道坎。 如此痛彻心扉的爱,怎么会舍得分开。他好喜欢纪宴卿,纪宴卿就是他的全部。 两人拥抱在初晨的阳光下,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