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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闭,一丝缝隙也没有,江饮是继续睡还是醒来了?还是躲在角落里看她?她们之间没有秘密,她知道她要走了吧,所以才会在房间说出那番话。那也算道过别了。深吸一口气,攥紧背包带,昆妲转身大步走出小区。在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昆妲摸出手机,拨号键盘输入串没有备注的号码,选择拨打。电话很快接起来。“喂,在哪儿?”昆妲一下紧张起来,右手攥紧膝头牛仔裤面料。对面人大概刚睡醒,声线懒散,“干嘛。”“我来找你了。”昆妲警惕瞄一眼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手捂听筒,“我弄到钱了。”“多少钱。”昆妲在椅背后蜷起身体,脑袋恨不得缩衣领里,“三四百万。”“才这么点钱,够干嘛。”什么叫才这么点钱!“你在牛什么?”“好吧。”对方收敛散漫,“哪儿来的。”“猕猴桃的。”昆妲老实回答。电话那头静默几秒,又无奈又好笑,“你把人家钱骗光了。”“少废话,地址给我。”“把钱还回去吧。”电话里的人却说。“你说什么?”“我让你把钱还回去。”“为什么?”电话里很久没有回答。昆妲不再追问,“我已经买好了票,现在你把详细地址发给我,到地方我把钱转给你,之后的事我们再商量着办。”不等对方反应,昆妲说完率先挂断。电话之后又响了两次,昆妲拒接,几分钟后进来短信,问她几点的车,昆妲把车票信息截图发过去。五分钟后,对方重新发了个地名过来,是一座曾因地震而略有耳闻的西南城市,雅安。狡兔三窟,昆妲没问她怎么又换了地方,手机上快速操作,退票重新购买。最近的车次在两个小时后,昆妲顺利取票,在火车站外的便利店购买了水和食物,进入候车大厅等待。开始检票,进站,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昆妲速度很快,轻装简行,人群中快速穿梭,到达目标车厢,视线梭巡一圈,背包往地上一甩,屁股坐上去,占据最佳位置。没有买到坐票,她只能窝在地上,背靠车厢,但有效避免了与陌生人的眼神和肢体接触。这角落僻静安宁,列车启动后,她戴上口罩,脸圈进膝盖开始睡觉。漫长的跋涉,绿皮车摇摇晃晃,车厢气味复杂,却并不令人讨厌。在货船的最底层,呕吐物、粪便、汗液和腐烂海产品混杂的气味,早已让她嗅觉麻痹。下午三点,背上行李去餐车吃饭,昆妲打开手机,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句信息。这个点江饮该去咖啡店接她下班的。旅途尚未过半,饭后昆妲补了一张卧铺票,爬到最上铺枕着背包和衣而睡。之后她几次拿出手机来看,应用图标上还是没有出现期待的小红点。期待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近三十个小时,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以后怎么办,心里还是空空的。列车终于到站,昆妲起身,冲锋衣拉链利落拉到顶,背起背包,找到自己被踢到下铺角落的黑色短靴,借对床女孩的小梳子重新梳过头发,简单盘个髻,朝车厢尽头走去。出站后,昆妲马上察觉有人跟踪。许是错觉,她安逸太久出现误判,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从出站口一众黑车司机中穿过,昆妲挑了个人多的方向走,试图混进人堆甩掉对方。这里平均海拔在千米左右,天气更为湿冷,厚重的背包也不能阻挡那股芒刺般的视线。感觉越来越清晰,昆妲确定有人在跟踪,深觉不可思议。他们的势力竟会蔓延得如此之深,已经渗透到国内?不敢回头,昆妲加快脚步,闪进一侧小巷,七拐八拐,绝望发现自己钻进条死胡同。面前是近两米高的红色围墙,左侧一堆废砖,右侧是人家户尚未完工的小院,手边没有利器,怎么办。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甚至跑起来,已不屑于掩藏。过了几个月好日子,果然退化了,竟会被人逼到如此境地,往这巷子里钻,不是找死吗。只能放手一搏了,昆妲咬紧牙关,快跑两步,弯腰捡了半块板砖攥在手里。身后同时猛地袭来股力道,她被人扯着后衣领掼到墙边。连一声惊呼都尚来不及发出,看清面前人的脸,昆妲睁大眼睛,完全呆住。“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拿砖头拍我。”江饮顺着她手腕摸到虎口,捏往大拇指往后一扳,她吃痛松开手,板砖掉地上。“是你!”昆妲惊叫出声。“怎么不能是我,我抓小偷。”江饮拍拍她脸蛋,“偷钱小贼,看你往哪儿跑。”第 95 章 “姐姐。”小时候, 她们被家长和学校老师调侃为连体婴,描述精准而简洁,自不必多赘述她们之间的亲密。江饮在之后漫长、孤寂和重复的生活中, 逐渐参透能量守恒定律的人生哲学, 失败与成功,聪明和愚笨,幸福或不幸……得失守恒, 自有因果。所以她们各自生活的那八年, 大概已把之前和之后要分别的日子都彻底清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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