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人在街上绕了几圈，中秋节前一天，装置艺术摆设完毕，商家预热活动也不少。有人在英式酒馆门口搭起架子鼓和音箱，中西合璧的乐队正演唱ledzeppel的《overthehilndfaraway》。 没一会儿人越聚越多。 明明没碰酒却像喝醉了，一个劲儿拉着表哥的手，朝他笑。 羊毛卷的表演欲压都压不住——吉他弹得出乎意料地好，甚至lo即兴都编得颇有水平。 金京大概是故意的，和其他人嘀嘀咕咕一会儿，竟然响起《wholelottalove》的前奏。 将近晚间十点，人潮不散，羊毛卷从乐队玩到在广场中间表演一段breakg，喝彩声不断。 周知悔用种闲散的口吻和路冬提起，金京的外祖母，henry的妻子来自锡金，一个1975年被印度吞并，喜马拉雅山脚下的王国。她愣了下，反问他，是尼泊尔族还是锡金族。 散步时，一边下意识往空旷的地方走，一边听他们小时候在剑桥发生的趣事。 直到喧闹彻底远去，只剩靛江岸边咖啡馆悠扬的爵士乐，似乎是cannonbaldderley的autunleaves。 路冬侧过脸问：“回去找他们吗？” 他向路棠拨了通电话，简单告知两人的位置。 路冬瞥了一眼，刚好见到人带球上篮，于是问他：“你打篮球吗？” “金京刚才和我说，你踢足球。” 还好光源不足，又垂着头，假装在看影子。 路冬愣了愣，意识到他在介绍自己踢的位置。 周知悔是这么回答的：跑动爆发力不够强。 “旅行。”路冬说，“我和我爸爸最后一次的旅行，去了巴塞隆纳，诺坎普球场，还有离港口不远，山坡上的拉玛西亚青训营……但后来，我反而支持算是半个死对头的马竞。” 一个两人都在享受沉默与晚凉风的时刻。 她忽然问表哥能不能借出右手食指，想牵着。 勾上之后，路冬莫名雀跃地蹦了几步，轻声说，“小学的时候，周末的晚间，我爸爸都会带我来这儿散步……下午先放风筝，到了饭点才回家。不像在纽约有保姆，他一开始煮饭没有路棠好吃，但是学得很快。” 她实在不确定，周知悔在不在意自己喊他爸爸，将一部分的回忆寄放在他那里。 假期最后一天，周知悔第一次主动给她发了消息。 周知悔很快地已读，说他去打球了，傍晚再说吧。 他简洁地回了一句，室内足球。 晚餐时间前，房间门被敲响，路冬以为是姑姑，不设防地打开才发现外头是自己的表哥。 他不知道，自己的口吻落在路冬耳里就像种暗藏意图的邀约。 路冬反射性地，和他讨论起故事地点的小行星raa的构造，对话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在他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的视线下结束。 居家短裤下，光裸的腿忽然灼烫起来，脚趾蜷在一起。 周知悔却说，如果要艺考，接下来可以帮她补数学和理科。 “不。我想了很久，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毫无头绪。” 路冬看着他，好一会儿，很想告诉他，你只要和我做爱就行了。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他的好，但并不完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轻轻的一声‘嗯’有千斤重。 路冬顿了下，别开视线，扑扇着羽睫，唇瓣挤出小小的声音：“如果这次月考能考好的话……作为奖励，你可不可以和我上床？” 路冬知道，周知悔正沉默地看着自己。 表哥其实很快地，就用一个利落的‘好’，答应了她。 只是腾空了一小会儿，眨眼的须臾，又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