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叹了口气，金色的华光缓缓注入海妖的尾巴，“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冠冕堂皇。”海妖看着自己渐渐愈合的尾巴，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他们海妖一族，可以战死，但绝不能这样死去。 风枕眠猜到了他打算做什么，也没阻止。 抓捕海妖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那些海洋生物死在海里，海妖作为海神的信徒，自然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 却没想到，那些污染是特意为他们一族制造的毒药。 传送符阵在海妖身下亮起，他还没来得及将嘲讽的话说出口，就消失在空中。 “怎么会这样？”风枕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世界。 “呜呜呜……” 晏清居高临下看着主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 晏清刚刚被主教按在地上摩擦，本就积了一肚子火，忽然间又发现风枕眠在骗自己。 风枕眠看着晏清将主教打了个半死，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总觉得有几脚，晏清是想踢到他身上的。 “不能打死吗？”晏清回头瞪他，眸子里满是冷漠，“他这种人渣，留着干嘛？” 人类与血族的战争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两边都有圣阶存在，也算是持平。 如果现在主教死了，人类会被血族吃得连渣都不剩。 他不情不愿收回脚，“知道了。” 风枕眠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主教，“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枕眠和灵主交过手，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句“我最讨厌天才了”。 当时他没来得及探究这些事，现在倒是终于有机会了解这位仇敌……与故友。 他对西方的修士了如指掌，却忽略了还有一个东方。 “阶下囚哪来那么多话？”风枕眠现在不会杀他，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主教疼得厉害，看向风枕眠的眸子里满是怨毒。 伊洛的长相是充满神性的，那副外表很能迷惑人。 尤其是那双充满怨恨的眸子，更是将好人相抹淡三分。 晏清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进去了。 识海是修士最脆弱也最危险的领悟，在这里，他们就是唯一的王。 不过，风枕眠明显没有这个烦恼。 “……”晏清抿唇，没有说话。 “就知道阿晏最好了。”风枕眠勾了勾晏清的手指，“谢谢阿晏。” 风枕眠也不生气，毕竟精灵也就只能逞逞嘴上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