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这个想法格外坚定。 “等我身体好些了,会为克里顿诵经祈福的。” 他起身,一步步朝风枕眠走来,“你真的没有记起来什么吗?” “抱歉。”路西瓦抓着风枕眠的衣领,不知何时设下的传送阵忽然亮起。 周围是数不清的宾客,不过都被绳子拴着,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符阵亮起,那些宾客发出惨叫,一声盖过一声,然后一个个脑袋低垂着,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疯了。”路西瓦笑了,手握着刀,眼角含着泪朝风枕眠走来。 “如果这次能够成功,我一定以死谢罪。” 风枕眠头疼得更厉害了,他看见老者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字都没听清。 周围各种声音混杂, 但风枕眠一个字也听不见。好像有一团塑料袋堵在耳朵里, 将那些声音全部隔在外面。 “真的没事吗?”一个人问:“你的脸色真的好差。” 当事人都觉得自己没事, 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风枕眠握着杯子喝了许久的水,脑海中那阵钝痛才渐渐消退。 风枕眠懵了, 呆愣愣看着捧花,不知所措。 “呀!”克里顿兴奋开口, “风!你抢到捧花了!” 明明是这捧花硬生生飞到他手里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 风枕眠的思绪终于找回来了点。 他在参加期末考试。 风枕眠再次按着额角,有些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保持沉默。 他说:“每次一提到晏清,你就害羞得不敢说话。” 好端端的,到底谁在造谣! 小酌两杯让本来头疼的脑袋雪上加霜,风枕眠跌跌撞撞回到房间,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对劲。”风枕眠再次揉了揉额角,这个头疼很不对劲。 风枕眠咬唇忍了一会,“难不成,这个副本的难度在于无法思考?” 风枕眠想起晏清,急忙把小精灵从虚空戒中捞了出来。 晏清最近一直在积攒能量这件事风枕眠是知道的,虽然不明白小精灵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肯定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明明之前还差一截,可现在……竟是已经到了临界值。 风枕眠皱眉,心底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一件睡得并不安稳,风枕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注视着自己,偏偏又挣脱不开那些缠绕着自己的黑色黏腻。 现在是凌晨四点,屋子里安静极了。 “我想去爬山看日出。”克里顿小声开口,“我们把风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