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被叫住了。 “我忽然肚子疼。”风枕眠面不改色开口,“等会再来,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五天。 风枕眠差点被熏得吐出来,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朝路西瓦说:“路西瓦,让克里顿入土为安吧。” 可没想到路西瓦只是垂着眸子,“好。” 这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风枕眠摇头,“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答应。” 结果这人忽然又正常了,真的很难让人适应。 可最终他也没说什么,转身离了开。 风枕眠看了眼便收回目光,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路西瓦抱着克里顿尸体的画面。 他按了下抗议的胃部,翻过身头埋在被子里,猛吸了一口。 “总觉得明天有大事发生。”风枕眠低声嘀咕一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那些“浓墨重彩”的黑从四面八方涌来,如章鱼的触手般将人死死裹住,让他无法呼吸。 “咚—咚—咚——” 风枕眠按着酸疼的额角坐起,在一声声拍门声中逐渐清醒。 这几天他的脑袋似乎总是泛疼,风枕眠皱着眉开门,他该不会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手里端着个盘子,放着牛奶和面包。 路西瓦笑了笑,“不让我进去吗?” 这人天天和一具尸体同吃同住,身体都被腌入味了。 “有什么事吗?”风枕眠同路西瓦隔着些距离,为了自己的鼻子,他悄悄封住嗅觉。 风枕眠噎了一下,心想没事你找我干嘛?继续抱着你的尸体要死要活啊! “嗯,我知道。”路西瓦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些笑意,“风对我很失望吧?” “这几天我的行为,是不是吓到你了?” 修真界中最不缺变态,比路西瓦更变态的人数不胜数。 “那就好。”路西瓦将牛奶面包往风枕眠面前推了推,“我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克里顿的离开……” 完全不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忽然就死在他面前。 风枕眠倒是能理解他,只是他依旧不会安慰人,想拍拍他肩膀,又想起那腌入味的尸臭,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嗯。”路西瓦应了声,“你快吃吧,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早饭。” 风枕眠看着那面包和牛奶,也不是很想吃。 “没有。”风枕眠不想节外生枝,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只是我还不太饿。” 风枕眠没反应过来,“葬礼?” 话是这么说,可风枕眠心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 绝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