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正在议事,手下来报王校尉带着贵客前来。正想着这贵客是何人,谢启一撩门帘走了进来。 谢启看到圆桌上围着的三人,也神色错愕。转而眉头紧皱,大步向前质问:“谢饶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郎君受伤了吗?!” 谢启看他神色深忧,知晓他不会诓骗自己。突然落下泪来,室内另外两人用无声的眼神交流着彼此的疑惑。 谢启见了谢饶,便是兄弟团聚,心中一切不安尽可发泄。先从自己跟着谢溶被流民冲向城外,又救了两个庶民,到在百草谷中躲避。又因为看见萧法继的手下陆陆续续出现在建康周围,跟上他们。却看见谢令殊被不知名的刺客重伤… “真小郎殁了,郎主,郎主也……郎君水米不进很多日…前日里郎君突然开始饮水。” 谢饶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说道谢令殊与谢佑真的时候几度哽咽。在谢饶说出真小郎殁了时候,谢启一阵天旋地转,喃喃自语:“怎么如此,怎会如此……”两个好儿郎相对而泣。 眼看日暮,谢启整理好情绪,恨恨地说道:“我是没有看到伤了郎君的人,想来肯定也是萧法继主使…来日方长,必定要报此仇!” “小,小郎…”赵武到底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曾与官兵有过对立冲突,在这里混身不自在。 看他们面容和善,又想这地方什么人没有,偏派了两个文书使官过来请人,想必是怕自己害怕。心中的警惕一下松了。 “我等请小郎去见谢饶与谢启大人,别的小郎也莫要套我们的话,否则主上怪罪下来,我等是担不起的。”其中一位清瘦使官露齿一笑,慢下脚步走在了谢溶身边。 “我们谢饶大人也在这里?”她挑眉,自从自己出城,几经波折。虽然没有进城,但建康大火,白鹭洲都能看见,她岂会不知?整日提着一颗心祈祷,谢意与谢惟还小,千万不要被吓到,希望谢渔也好好的,不要再任性,又闹出什么不得了的篓子… “渔娘,渔娘你睡了吗?”谢源睁着眼睛,侧了身子看着谢渔。 白日里,大伯母派来的女使给郑夫人报信。她蹑手蹑脚地躲在窗棂下听了个大概,知晓的如今那位朝野侧目的朱将军被人射杀,三兄在别院养伤,报信的人还说了别的话,她听不到自己父母的讯息,也没有溶姊的音信…… 谢源听见这细微的动静,抱着她安慰:“一定会没事的,祖父英灵会护佑谢家的,叔父叔母都会没事的……”谢源不知道谢令殊重伤,谢渔也没有告诉她。 谢源睡眠深,入了梦也不易转醒。谢渔见她睡的深沉,悄悄起了身。从自己的小匣子里摸出一个素麻小袋,一拿起来叮叮当当一片响,她悄悄打开门,正准备迈出去…… “女郎还是回去睡觉吧!如今外面烽火连天,我等为女郎守夜…”那女子面无表情地说着话,谢渔心中越加忐忑。正好小檀从走廊另一边过来,皱着眉头道:“渔娘子?” 是溶姊的帕子!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开口便急急e问:“小檀你找到我阿姊了?!” 果然是,果然是 原是今日谢启让人传了信件回府,谢溶想起几个姊弟在家中,刚经历祖父过世,既无父母照料,也无兄姊依靠,在手绢上写了信去安慰她。 小檀见她伤心欲绝,忙把自己看到的原模原样讲给她。听到长姊现在安然无恙,正准备启程前往三国交界的地方,她哭了又笑。口中念着:阿姊,阿姊。 谢渔看小檀的面孔,突然变得亲切安宁,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小檀:“小檀姊姊,你能拿到信,也一定能送出去的对不对?这个,这个给你!帮我带给阿姊!” 闲话:这个月更的都很慢很慢,希望宝宝们不要放弃我!也感谢一直鼓励我的宝宝们!特别特别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