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神准许桓翳出坠神谷,便是让他亲自去渡舌毫部巫祝。 再之后…… 光华流转在眼中,他俯身在女子的眉间轻啄。 胸前主动传来的热度让桓翳一身融进了几分真实的温度,眸中浮岚暖翠,晴明如春日。 柳蕴初不禁推了推身前的人,好在对方没打算勒死她,一脸歉意的松开手。 末了又补充道:“这里的书我实在是不认得字。” 穿过小门是向上幽长的石梯,斑驳的阳光洒在尽头,登上一瞧上面是座阁楼。 “害怕就别往下看。” 倒也不是如此,如果她脚踏实地站地板上就会好很多。 柳蕴初对这个像患了皮肤饥渴症的妖有时候十分无奈,看起来如沐春风,常常噙着笑意对她温柔关怀,实则润物细无声地侵犯边界。 “我确实想这么做,不过这可能会让你没办法专注。” 偌大的书阁有好几层,书籍琳琅满目,文字也是多种多样,柳蕴初沿着梯子而上终于寻到一本看起来不那么晦涩难懂的书,转头一看,桓翳并未没跟上来。 时间随着地板上的光影偏移缓慢流逝,坐久的腿发出麻意,柳蕴初忍不住揉了揉,视线随着辉光看向花窗外白日下的群山,这样的景色可惜没有鸟群飞过,不仅如此,她还知道山里边什么都没有,安静得过分的美景像是打印出来的死物,美好而无生气。 在那个摆放了许多关于她的画作的房间里,门上也有这样一串挂饰。是她在跌出梦境时清晰记住了它,她踱步至隔间门前,仔细打量。 这是桓翳身上的树叶,她把他摆在桌上天天看着,当时还夸他好看来着,难怪一眼就记住了。 可这样推门进去……会不会有些冒犯? 整间房没有烛火闪烁,但清风与阳光透过雕窗,将整个空间染上几分馨香暖意,明亮透彻。 这仅仅是一部分,打开那些架上的卷轴,各种神态的她,被一一描绘,作画之人的用心几乎随同色彩溢满纸面。 画中人站在会议厅里,神采飞扬,目光锋锐,自信从纸张上透出,直击灵魂。 喜欢吗?桓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每一笔都是我对你的思念。” 柳蕴初感觉到喉咙发紧,扫过每一处在梦里有印象的地方,原来坠神谷和外界的时间流逝相差这么多,他已经在描画她的这方空间一遍又一遍思念了十年吗? 她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谨慎而郑重的讲明事实,她则看见自己的画像在清风的轻晃中仿佛活了过来,无数个自己在一侧注视着她,眼神或明朗或温柔,却都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执念,一如清明的声音挤入胸腔。 书案在偏移的光照中泛着温润的木质光泽,案面纹理如流水般蜿蜒,边缘处云纹雕花。案头是一盏古朴的莲纹铜灯盏,是她在景区买回家的纪念品同款,也是曾经同桓翳摆在一处的。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