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书房回来之后,沐晚棠一睡就是整整五天。 “老大,我们就先操一下,10分钟解决。”招风耳说。 招风耳没再说话,他和那个光明顶强行掰开我的嘴,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块抹布塞进我的口腔里,还用手指把抹布往我的喉咙里面填,使劲儿戳着我的喉管。那味道简直太恶心了,像一块发臭的尿布,可是我的双手都被绑着,我根本发不出声,也挣扎不开。 “是。” 兵痞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拎着我身后的绳子,把我扔到了车后备箱里。 好黑……好害怕…… 早知道就不跟出来了。 我被扔到了一张床上,双手还被反绑着。 操,果不其然,就是那个梳大背头的狗汉奸。 陆世源听了我的脏话,先是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的嘴能这么脏,然后仰头笑了两声,开始边往我这边走,边扯着自己的领带。 我虽然嘴上一点都不示弱,可说实话,只要稍微留意一下我的腿,就能发现它们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了,而且还在自己往回缩。这毕竟是在一个军阀的地盘,我进了虎穴怎么也得流点儿血,可我还没做好准备。 “别往回缩呀,小文,你还能逞点儿什么嘴上功夫,都说出来,哥哥听一听。”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陆世源已经扼住了我的咽喉。他快得像一阵风,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怎么从门口那里过来的,他就已经和我近在咫尺。 也许是我在他面片提我哥刺激到他了,他的表情像被人从嘴边夺了食的老虎,同样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哥没有教过你吗?现在这个年代,是枪杆子在说话,谁有枪杆子谁才有发言权,你以为你哥的钱很多就了不起吗?我可以让他下一秒就变成穷光蛋。” 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大概是不想奸尸,回过神来,猛地松了手,我一下子瘫在床上,可是也没有力气剧烈咳嗽,就那样失神地小口呼吸着。 我被松开了,可是我依旧呼吸不上来,感觉眼前的星星渐渐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空白,然后又成为乌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哈……” 陆世源警告我:“现在准备给你开苞的人是我,宝贝,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了,也别吓尿了,等下你看到哥哥的大鸡巴,再好好地叫。” 陆世源的眉毛动了一下,来摸我的喉结:“宝贝,开苞是第一次被别人上的意思,你该不会纯洁到以为开苞是操别人吧?真可爱。” 我拍开他的咸猪手:“那这么跟你说吧,陆世源,老子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操了,不就是给男的操屁眼吗?我比你熟。” “小文,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可能乖乖撅起屁股来给别人操?” “哎巧了,我就是撅起屁股来给人操了,而且特别乐意,他鸡巴可比你大多了,又大又粗又长,上面还有青筋,凸起来了都,一下子就给我操进屁眼最里面,把肛口的褶子都给我碾平了,真特么爽,我灵魂都快出窍了,脑子里面什么都不剩,就只有爽……” “不告诉你。” “小文,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人的下场吗?”他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把他送去俱乐部了,下面被捅进铁链拴在马桶边,后面开个洞,投了银子进去就能操,而且操的不是后面的洞,是前面的……” “前面的,就是茎交的意思,你明白吗,小文?把阴茎上面的小孔扩张成一个圆洞,然后再操进去。” “最后他的眼睛也被调教成两个黑洞了,你知道吗?就是挖掉眼球,操进脑子里,把里面的东西搅成一团浆糊,最后等到他死了,再拉出去喂狗……” 老哥教过我,千万不要向强者示弱,面对越强的人,就越要记住这一点。所以我不能表现出我的害怕,不然我就真的完了。条光溜溜的腿,让它们不要这么不配合。 “怕你妈。我才不怕。”我嘴硬。 “咳咳咳咳……咳咳咳……”脖子上承受着压力,我开始剧烈地咳嗽,一边还要用手拽着链子向后使劲儿,免得被他拽过去,“你放开!干什么!!” “啊啊啊——————” “操你妈陆世源!放我下来!!”我在他的肩头疯狂乱蹬,陆世源几大步跨到房间外的旋转楼梯处,把我的身体往空气里搁。 我操,我特么恐高,他家二楼咋这么高。我不动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酷刑。 民国十三年10月27日阴转小雨 第一次跟小文做爱的时候心里还有负罪感,可是不知道是从哪一次起,这种负罪感便荡然无存。我真是个混账。 这个时候我知道,小文没有因为我对他病态的爱而离开我,他仍然爱我。 最近总是频繁地梦见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们还一起住在二指廊3号胡同的四合院里,年轻的我总是无理由地想要逃避,几乎每次都是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日子才会回去一次。 我表现地很烦躁:“干什么?怎么还不睡?不知道我明天还要走吗?” 我有点好奇于他问的问题,但还是表现得很生气,回头恶狠狠地问:“干什么?” 我问:“借?你能还吗?” 我接着说:“借多少?” 我惊讶:“这么多?” 我的心脏揪了一下。 “哥……哥……你怎么了哥……把衣服给我穿上好不好……哥……你说句话……我想转过来……” “哥……” 先前我剧烈反抗,陆世源威胁我说再动就直接把我从车上扔下去,我说那你最好赶紧扔。我看不见陆世源的表情,但他的气息平稳了一会儿,然后飞速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我意识到他要绑住我的双手,于是用力挣脱,在狭窄的车后座与他扭打起来。 眼睛看不见之后,我的听觉更加灵敏。 我急了,我急了……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侮辱我哥的话,我飞起一脚就要踹在他的那张狗嘴上,结果却被他顺势逮住了脚踝,一个重心不稳,重新落在他手中。陆世源这次抓住机会,用他那根领带把我的手腕缠得严严实实。 “放开!!!我哥不会放过你的!!!陆世源!你等着……” “陆世源!!!你他妈听见了吗!!!” 我一路大骂大叫,但陆世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力摁着我的身体,等我骂得嗓子有些干了,车子突然稳住停了,陆世源提起我的身体下车。 “你……你要干什么……” “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我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陆世源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暖黄的灯光打在我身上,有一个人抬着我的上半身,似乎还有一两个人在抬着我的下半身,随着陆世源一声令下,我下面的两个人开始用剪刀剪我的裤子,我剧烈反抗但无济于事,他们的力气太大了,我触碰到他们突起的肌肉时心里一凉。冰冷的剪刀划过我的大腿,剪我裆部的时候我不敢动,可是眼泪已经可悲地流了下来,打湿了那条蒙着眼睛的布条。 “可以玩坏,留一口气。”陆世源冷冷地说。 我一把拽住陆世源的衣服:“陆世源,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不要!!!别走,别走陆世源!!”我在这里只认识他……的黑衣男人,他们的肌肉令人恐惧。我的四肢被固定起来,椅子开始缓缓旋转,让我的屁眼,奶头等最私密的地方被看清,逆着光,台下是无数双可怕的眼睛正在盯着我赤裸的身体。 “真白啊,屁眼好嫩,一看就没成年,毛都没长齐呢。”台下有人对我的身体评论道。 “想起来了,你上一个宠物也是奶子很粉,屁洞也粉粉的。” “哎呦,张总督,您可真够狠的,照刚才那个样子,洞都给插得合不拢了,肛裂流了那么多血,还给灌了辣椒水,活不了了吧?” “哎哟,不是我说,陆帅,啧啧啧……希望这孩子不要死太快。” “唔!”我震惊于他们的动作,那金属棒有30多厘米长,要是真的插进去,我的尿道和膀胱都会裂开的! “哎呦,涂媚药了竟然,陆帅这是想玩温柔调教啊。” “确实,眼睛花的啊,竟然还有点蓝,不会是洋鬼子吧!” 我没有任何爽感,金属棒撑开我的铃口,撑大我的尿道,强行在我排尿和射精的器官里开拓着,疯狂撕开内壁向膀胱里面去,那种尖锐而持久的疼痛让我精神崩溃,眼泪断线一样不停地滴下来。 “有道理。不过他哭得好可爱,要是没死我去问陆帅要过来玩两天。” 我怎么会觉得爽呢,你们这样对我,怎么会觉得我会爽呢…… 因为金属棒的尖端开花了,在我的膀胱里开出一朵荆棘一样的血花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像是池塘里被电击中的鱼,四肢反射性地开始抽搐。金属花像是一张电网,惩罚着我的膀胱g点,疯狂地电击,每隔3秒通一次电,在我快要停止抽搐的时候又开始电击,尿液在我的膀胱里被电得翻滚起来,不断冲击着我的内壁。 我什么也抓不住。 尿液被电得滚烫,像是巨浪一样在我被撑到极薄的膀胱里翻滚着,叫嚣着想要冲出尿道,冲出我的鸡巴,帮我释放。伴随着黑衣男持续地通电,这些存积在我膀胱里的尿液竟然做到了。它们疯狂地在金属棒和我的尿道壁之间寻找着夹缝,想要冲出这个可怕的电击牢笼。最终,这些液体伴随着我喉间溢出的惨痛尖叫,成一缕淡黄色的弧线,冲出了我的鸡巴。 “好!!!!” “妈的,看得老子鸡巴又硬起来了!你过来给我吹!” 我快要昏死过去,黑衣男看见我这样,仍然没有给我取出尿道里的金属棒,而是把椅子调解了一下,让我呈趴着的姿势悬空,屁眼直直地对准后面的一根可怕的机器。 “所以才提前涂了肌肉松弛剂。” “这完全就是意料之外啊!爽!怎一个爽字了得!” 而我屁眼外的肌肉竟然就像没有任何生命一样,不受我的控制,我连收缩它们都做不到,屁眼的肌肉像一块烂泥巴,没有任何弹性,被撑开了就是撑开了。 我不想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像此刻的我一样,在忍受着绝望的痛苦之时,连哭泣都做不到? 我的四肢开始抽搐,我翻起白眼,双腿颤抖着,生殖器自然下垂,白沫充斥了我的口球内部,让我窒息。 救救我…… 我开始剧烈地呕吐,口球外面都是我吐出来,和着胃酸的粥,里面还有血丝,应该是我的胃出血了。 我感觉到我的肛门已经裂开了,那种痛苦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就像是一根绷紧在我屁股上的弦,本来就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现在有一把刀子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这根质量极差的弦瞬间就四分五裂了。杖操我的屁眼。 我崩溃地想,这东西一定会把我的肠子都戳破,然后再戳进我的胃里,从我的口腔里戳出来,我整个人都会被操穿,那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把我干烂,把我丑陋的死相给我哥看。 我记得陆世源打算操我的时候说过,这个俱乐部里的性奴隶会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对待,有的甚至连眼睛都被弄瞎成两个大洞,每天灌上精液,防止他们逃出去。 “唔唔唔唔唔……!”我用眼睛使劲盯着台下的陆世源看,我真的快崩溃了,两个眼睛泪流不止,像是两个漆黑的洞,流满鲜血,想求他放过我。 我的口球一被摘下来就赶快用尽力气大声喊:“陆世源!陆世源……陆世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用这个……用个短一点的,别用这个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屁股裂开了,再插会死的……呜呜呜呜……真的,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多少钱我哥都会给的……” 陆世源轻蔑地笑了一下,用口型跟我说“又粗又大又长,上面还有青筋”,又示意那个调教师给我把口球塞回去。看来他在跟我记仇,我之前在他面前说过老哥的鸡巴又粗又大,上面还有青筋,干得我特别爽。 我赶紧大喊,语速极快地跟他提条件,不,是我求他。我的声带不可思议地颤抖,眼泪不停地流,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什么都能放下了。我竟然开始在除了我哥以外的人面前哭出声。 我疯狂摆弄着头部,那个调教师给我戴上了一个更大的口塞,这次口塞是个有两颗蛋的假鸡巴,那根鸡巴大的东西直接捅到了我的喉咙里面,弄得我反胃想吐,却又被堵着嗓子眼吐不出来,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就这么被压制在胃里,我的胃在痉挛,可能已经穿孔了。 好可怕,好可怕……我不想死,我好疼,好疼…… 这一瞬间我明白我从前都做过多么恶劣的事情了,那个学弟为什么会在医院看到我的瞬间就大声尖叫,为什么学长会在校园里看到我的时候就跟我下跪,主动说给我写作业,还有那些以前被我玩过下一次再见我时就跟精神失常了一样,抖着腿失禁的鸭子们…… 怪物说:哥不要我了,哥说我是个尽会给他添麻烦的小孩,从小就是这样。 怪物说:我只是让自己的天下从此太平,却连别人哭泣的权利都剥夺殆尽。 我错了…… 我道歉,我跟所有人道歉……我不做蛀虫了……我知道悔改了…… 别不要我…… 【季载文的回忆】 这个问题我从不敢问别人,因为他们多半会把我当成傻逼看,男人又没逼,拿什么生孩子? 在我印象里,有一段时间哥是不管我的,那阵子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从前父亲只知道季载仁这么一个私生子,所以只给大哥安排了好学校和好老师,给一份生活费。我妈就会分出来那么一点儿给我用,我大概11岁开始去男女合校,平时会回家,而大哥就因为不想见到我和妈,所以很少回来,周末也基本都在学校呆着。 我知道完了。 那时候的我是个胆小鬼,什么都怕。 但作为她的儿子,我更想撕了父亲。 我不想听这些。我知道我完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仅妈会打死我,大哥回来更会打死我。 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我看他们不逆光,我认得,他们是经常骂我野种的那群狗日的,一群禽兽。 “要跑吗,小文公主?”他狞笑着,低头看着我的脸。 “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好难受……” 我觉得好恶心,但那时候我还是个胆小鬼,胆小鬼就喜欢实话实说:“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只是想……想找个地方……” “哭……”我说,我已经哭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啪嗒啪嗒的。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见了,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连鸡巴都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惊恐地大叫,“不要这样,求你……求你们……放开我……” “放开我,不要这样,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会再给你们钱的,只要你们放了我,什么都好商量,” 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我听到鞭子抽破空气的声音,鞭子蘸了角落里的积水,干脆地落在我的下体,抽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贱货?我知道平时都在干些什么,你妈是闻名十里八乡的臭婊子,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妈的,还敢不交保护费?要不是哥哥我罩着你,你这鸡巴早就被枣山胡同的黑狼狗给啃了,然后把你再卖去你妈卖逼的地方接着卖,你说你怎么不是个女的,长个逼还能让哥几个操着爽爽。操,呸。” “我没钱了……我下个月就交……这个月,我真的没钱,我哥……”我喘着气,眼白都额头流下来的血弄成红色,“我哥好久没回来了,我没法问他要钱……” “我真的……他讨厌我,所以……所以从来不跟我多说话,我不知道……” 嘣—— 反正我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掀起什么滔天巨浪,顶多就我妈一个人在胡同里喊两嗓子,说不定大哥还在庆幸我这个丢人的贱货终于死了。 他们的打骂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摇头…… 细狗把我的头往地上撞,我的头像是一个装满脑浆的大西瓜,他们再撞两下里面的瓤就要爆出来了,我看到了很多血。 可是我好像还能再忍一下,这还不是我的极限。 曾经我也是这样挨打,我抬头看到哥从眼前经过,他冷漠地离开。我想或许是他没看到我,但是我错了,他只是放任我任人宰割,也许是恨我成为了他的累赘和负担,他是别人人生的污点,而我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也想要干干净净地过人上人的生活,而不是向现在这样狼狈度日。 可我还是可悲地希望哥能来救我,我希望这个周末他能回家,发现我不在,找到我。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海,但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海,蓝色的大海,包围着我的身体,吞噬着我的灵魂,我站在海的中央,下沉,下沉,直至海水灌满我的身体,我与它融为一体。 我的脸血肉模糊,我的身体成了一摊腐臭的烂肉。 忽然,一声尖叫把我从这无声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是王虎,他的胸前伸出一把尖刀,鲜血一滴一滴地从那里淌下来。 我以为我快死了,但好像并没有,我还活着。 停下吧……停下吧,求你了,不管是谁,求你们停下…… 滚出去……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浓稠的精液漫过我的身体,无数根阴茎在我光滑的身体上揉搓摩擦,我一次次地呕吐,吐出来的全部都是精液。这场残酷的轮奸无休无止,我不知道要怎么渡过这漫长的时间,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能不这么难受…… “呜呜呜呜……呜呜呜……哥哥……”我仰着头,在一群陌生男人中,突然开始哭泣。我在喊季载仁,我想他。 我用手推着一个男人,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不清他的脸。 “呕————”那人打算把他的鸡巴塞进我的口腔,腥臭的龟头顶开我无力的嘴唇,试图撬开我的牙齿挤进去,我本想咬掉他的鸡巴,却突然没忍住开始干呕,呕了两下把一口浓精喷在他的大腿根上。 “竟然敢吐在哥哥的大肉棒上!这可是能让你舒服的宝贝!骚洞,妈的,给我狠狠操!!!” 细狗揉了揉我被撑得像孕妇一样的肚子,我的胃里一阵绞痛,我的身体虽然动不了,但是眼神却一点都不妥协:“滚……别碰我……滚开……妈的……敢伸进来,老子咬死你……”天还就是要塞进来了!大鸡巴从你嘴里进去,从你屁眼里捅出来!” 我很脏,我要为老哥保留最后一块净土。 我狠狠一嘴,肥猪尖叫一声,鸡巴缓缓流出一股鲜血。 “妈的!!!这个贱逼敢咬我!!!给我操死他!!!往死里操!!把他的肠子给我揪出来!!!尿眼给我抠烂!妈的!!!敢咬老子的龙根!!!” 我要见我哥。 现在我想不起来哥当时是怎么威胁我的了,我好想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话,是如果再这样就把我送给陆世源吗?哥是那么说的吗?哥说不要我了吗? “哥哥们不是在这吗?你要哥还是你屁眼要哥啊?骚母狗!今天就要你要个够!插到你尿!妈的!插死他!”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要见我哥…… 我要见我的哥…… 随着一只大花瓶重重落地,陶瓷碎裂的声响传出房间,陆世源的警卫员瞬间破门而入,一把拉开了那个试图把手掌塞进我的肠子里弄死我的男人。 哥…… “醒了?” “滚蛋……妈的。” “因为你不会就这么让我死了。”我的眼皮在打架,我不知道我已经多少个小时没安稳地睡过觉了,刚才又浅浅地睡了多久?梦里全部都是季载仁的脸,现在我不在他身边,他会是什么表情呢?会疯了一样地四处找我吗?还是会觉得少了我这个麻烦真好?我希望是前者。 “放开我,何必像条鳄鱼一样假惺惺的?这不都是你干的吗?”我侧目看了陆世源一眼,但凡我有一丁点力气,一定会跳起来打死这个家伙。 陆世源的话帮我强行回忆起那段经历,导管强行开拓我的尿道,电流击穿我身体内的黏膜,体内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在疯狂向我的大脑传递痛苦的信号,被炮机撕裂肛门的痛苦感让我反胃,此刻,我竟然有了力气开始大口呕吐。 “唉……又要给你换床了,本来今晚想在这间屋子里操你的,看来还是要换地方。”陆世源扶着我。 “忘了吗?我为什么送你去俱乐部被那么多男人轮奸”?他露出撒旦的微笑。 “不要……”我一把拽住双人床另一边的那个枕头,想爬到远离他的地方去。 陆世源一把捏住我青青紫紫的腰部,我痛得浑身发抖,真的一点向前的力气都没了,就那样被他拽回床边。 “你看,我现在要是插进去,能顶到这里。”陆世源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指着我的肚脐眼说。 “你不是很确定,我不会让你死吗?” “好热……”陆世源一条腿上了床,把我的身体摆正,“你知道吗小文,你现在哭得眼眶红红的,我下面就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插进你的眼睛里。” “别怕,”陆世源眼看我吓成这样,又来摸我的头,“你的眼睛这么好看,弄瞎了我还怪舍不得的。” “我给你口交,你……你就放过我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很怕我成了一个瞎子,那样我就看不到我哥了。于是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阴茎。陆世源不满足我这样轻轻挠弄,摁住我的后脑勺,一下子把那根可怕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嗓子眼里,嘴里的柱状物又让我想起了被陌生的男人们疯狂强奸的事实,喉管生理性地抽搐痉挛,但这种光滑黏腻的压迫感刺激了他的鸡巴,陆世源眯起眼睛显然很爽。 “操……小文,给季载仁舔过吗?”陆世源一下一下地把他的鸡巴往我的喉管里插,边操我的嘴边问。 陆世源得了趣,眼神兴奋,应该觉得他总算是第一个操我嘴的人了吧? “唔唔唔……” 陆世源一连操了几百下,我的嗓子一定不能再说话了,里面像是着火了一样疼痛,我不知道我的黏膜是不是在流血,嘴里一股腥味。 “……” 我瞳孔骤缩,意识到他在往我的嘴里撒尿的时候拼了命地推他的身体,可那块身体就像一堵墙,我绵软的手臂根本推不动,只能绝望地被插着鸡巴,任凭腥臊的尿液汩汩流进我的胃里。 “嗯……”陆世源说,“本来只想给小文吃一点东西的,结果没想到还给小文喝了点,小文的小肚子不知道饱了没有,哎呦……看看这鼓鼓的小肚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小文要临盆了呢哈哈哈哈……” 身体轻飘飘的,慢慢变得非常冷,我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梦里好像在被很多人围观着,他们在我耳边讨论接下来要怎么玩弄我、强暴我。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拴在马桶边上当尿壶用。” “嗯……这样不好,如果只进不出玩不了一两天就会坏掉。我的建议是,把膀胱膜给打穿,把它和后穴肠道连接在一起,然后再给小便池装一个冲水装置,光尿不冲怎么行?尿完以后,尿液和水就会冲进他的膀胱,给膀胱和肠道连接处做一个单向流通装置,这样等到尿憋到一定程度,给他膀胱放尿,尿液顺着肠道流出去不就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身体里有烈性药物,能让我在这些虫子蠕动在我的屁股和鸡巴里时体会到生理性地快乐,它们在啃食我的前列腺,啃食我的十二指肠,啃食我的阑尾。 终于,我感到了一丝疼痛,我的肠道破裂了,它开始流出滚烫的鲜血。 “开箱!植入单向导流装置!” “把锁链放进肛门,小心一点,不要把肛门弄裂开。” 我哭到岔气,心脏跟着一抽一抽,但我仍然无法触及他们正在操作着的身体,药劲过后,疼痛撕裂着我的身体,我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血丝布满我的眼球,我开始疯狂呕吐,吐出了我胃里仅有的胃酸和黏膜破裂后的鲜血,他们怕我窒息,给我清理了气管里的液体,又给我闻了某种气体抑制我的生理冲动。 我没有任何作为人的权利。 我的鸡巴被他们撸着,可是我已经再也硬不起来了,他们给我的鸡巴上涂了什么东西,让它被迫挺立。 可惜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想法。 有人开始揉捏我的小腹,挤压我的膀胱,再不断给我的尿道里灌水,让里面充满液体,终于我一声尖叫,鸡巴开始喷水,连那些卵蛋也跟着喷了出来。 我用鸡巴下蛋了。在他们兴奋的目光中,我双眼模糊。 “尿道弹性测试过关!年轻就是好啊哈哈哈哈……这么玩都还能这么坚强?换你能行吗?” “现在就剩下给他的膀胱里插管了,那个很简单的,先栓到小便池旁边再插管吧,不然不好运输。” 他们把我屁股里锁链的另一头锁在了一间豪华的厕所里,我光着身体,趴在冰冷的地上,侧目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麻木地看着他们把尿管再次插进我的鸡巴里,捅进我的膀胱里,然后再把那根导管连接在旁边的小便池上,进行一些后续操作。 我看到我的身体上被写上几个黑色的大字:“肏一次,一块大洋”。 我的生命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看来我并不比其他人高贵。可我以前是那么认为的,我已经摆脱那种贫穷的生活,其他人的命活该比我贱。 那边给我做手术的人先来测试了我,他们轮番往我松弛的屁眼里插鸡巴,往我的口腔里面抽插鸡巴,揉搓我的鸡巴,然后再往我旁边的小便池里撒尿,关闭我肠道里的单向导尿装置,用冰冷的眼神看我憋着尿在地上抽搐痉挛,测试我膀胱的极限容量和时间,最终得出结论。 “再加一条,憋尿挨肏不能少于3次,我看他的身体还可以,等3天之后准备尿道开发,陆帅的目标是要让他能达到茎交的程度,所以要先调教一下尿道的耐力。” “嗯,3小时一次,等到没有客人的时候再给他注射营养液,反正这就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保证不死就行了。” “可能是刚才激素打太多了,兴奋过头了,不要紧,24小时监视着,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报告,千万不能弄死了。” 我这样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或许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吗? 我从前就很能撑的,我每次都能撑到你来救我。 我等你。 “哎?这还是个孩子吧?肚子那么鼓真的没问题吗?” “啧啧啧……真可惜,这脸浪费了,眼睛闭着都觉得可爱,像个洋娃娃,应该好好打扮打扮放出去卖才对啊,这些人真是不会做生意,把人弄成这副德行摆在这里,肏一次才一块大洋,这对有钱人来说算个啥嘛,我们这种贫民都能享福了。” “算了算了,感觉他那样子都快死了,我是真怕他肚子给憋爆,我可不想看见血,我老婆临盆那次我都被吓萎了好几天。” 哗啦呼啦……我疲惫到睁不开眼睛,但能感觉到膀胱又胀大了,下体已经从刚开始的酸胀疼痛到现在的麻木,我放弃了挣扎反抗,反正我也无法靠自己把别人排进我身体的尿液再排出去,我排泄的权利在陆世源手里。 “再操一下吧。” 我根本没办法动,我的屁眼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洞,听说陆世源还要给我的尿道扩张成屁眼这样的洞,他们要能让我的身体同时容纳下三根鸡巴,嘴里一根,阴茎里一根,屁眼里一根。 “怎么帮他放掉尿啊,我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有人在我的屁眼里射精后说。 “也是……不过我真的好想看看这孩子的眼睛珠子啊,你猜会是什么颜色的?” “放屁,那些骚妓夸你两句还真他妈以为自己鸡巴大了?我看看吧,叫他两声会不会睁眼?” “喂……” 是哥吗?是季载仁来救我了吗…… “哎哟!还可以,我以为昏过去了!” “眼睛睁开哥哥们看看?小骚货,不说话哥哥们还以为你死了呢?眼睛睁开!” 那不是我哥……如果是我哥看到我这样难受,一定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的,我现在不想睁眼,我想睡觉,我想睡长长的一觉……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呃……呕呜呜呜呜呜……” 不行……我不想给你们看,那是季载仁说过很好看的眼睛,我要留给他看,我才不要给你们看…… “睁开,妈的,就看你一眼!” 我的会阴好像已经撕裂了,鸡巴那里的管子撑得我下体胀痛,深入肠子的锁链外部磨破了我的肛门,我的脚踝也被套上银色的镣铐。 我不想睁开我的眼睛,我不要变成一个瞎子,我不想自己本来应该放着眼球的地方被装满精液,我不想那么活着,我本来可以每天住在哥买给我的大房子里,每天上着西式学堂,穿着小西装等着司机开车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可以跟季载仁在一起,哪怕争吵,哪怕被骂,哪怕挨打,那也是跟哥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一个军阀欺负?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谁都可以来强奸的性奴?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一块挨一次操的肉便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然睁开双眼,凄厉的尖叫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发出的声音吗?这是我的声音吗? “操……”那两个人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远离我,“这小子疯了吧? “怎么一直尖叫啊,疯了吧……不会是那种精神病吧?” “就是就是,赶紧走……快走。” 他们逃跑一样离开了,我仍然在大声尖叫,厕所里充斥着我嘶声力竭的叫喊声。我睁着血红的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爬行,扭曲着身体蠕动,身体后面沉重的锁链被拖拽在地上,发出一声一声清脆的响动,我疯狂地用指尖抓着周围贴着高档瓷片的墙壁,我希望十指连心的疼痛能让我昏厥,可是那墙壁并不能磨破我的指尖,我又将指甲塞进瓷片的缝隙继续大声尖叫,试图掰断我的指甲…… “啊啊啊啊啊啊阿……你来不来!你来不来!我快撑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我快撑不下去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还找不到我……你不是说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找到我的吗?季载仁!!!” 我崩溃地叫着他的名字:“季载仁……季载仁……季载仁……” 难道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模糊地看到地上鲜红的血,是从我的下半身流出来的,我用力向前爬,向那道门爬去,所以肠道里的水泥撕扯着我的下半身,阻止着我的行动。 “你接我回去吧,我会跟他们认错的……” 哥那个时候不是还说爱我吗?怎么会把我扔到这里来不管呢?他是找不到我吗?还是不想要我了? 我开始用头疯狂地撞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那条锁链像一条长长的尾巴,把我的身体紧固在这几平米的厕所里,所以我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打碎这些墙壁……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他们把那根锁链从小便池旁边的卸下,于是我的屁股里凝固着一根铁链子被他们抱去了别的房间。 …… 我被王虎他们打到颅内出血,经过漫长的手术抢救,我终于清醒了过来。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偷偷睁开眼看到了黑着眼圈守在我旁边的老哥,他正闭着眼睛小憩。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哥哥要打我了吧?他一定会责怪我为什么要跑去那种地方?为什么专门挑父亲回来的日子在外面乱逛?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肥皂厂的车间里去?专门找死去的吧? 谁知哥醒了以后,轻轻捉起我藏在被子里面的小手,把我的手掌贴在他因为长期失眠而略显粗糙的脸上,轻声呼唤我: 我继续装睡,我强装淡定。 “小文……你醒了吗?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来看看哥哥……” “你理理哥哥,求你了……” 我一顿。那一瞬间,我觉得惊讶,其中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 哥竟然没有责怪我吗?他在意我吗?他为什么没有骂我? 哥笑了,是那种欣慰的笑,那笑在他本该阴沉的脸上是那么违和。可是他的眼角还挂着泪水,所以看起来十分失态,按照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应该是十分清冷的那种人。 我叫了他一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哥笑。 “你不要死……给我一点指望吧……” 那一刻,我想要哥。我想要活得长长久久,和哥一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哥心中的分量。 那也是我迄今为止愿意主动回忆起的,最久远的画面。 民国十三年11月1日阴转小雨 就算是周末,他也从不会夜不归宿。我和家里所有能活动开的人一起找遍了京城的大小会所,去了他平时喜欢和朋友聚会的千和堂,联系了他平时喜欢一起玩的朋友,甚至直接去了他朋友的家…… 没有他…… 我感觉到大脑缺氧,一瞬间天旋地转,感觉世界即将崩塌。 我前段时间那样和他疯狂地做爱让他厌倦了吗?还是我的管束让他厌烦呢? 我站在玉池公馆门口,胸口一阵闷,感觉快要喘不上来气,管家老刘那么大年纪甚至还扶了我一把。 不要离开哥哥…… 就在我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家里来了报信的人。他说小文班里的国学老师来做家访,说自己赶小文出去罚站,不过在那之后有人看到小文一个人偷偷溜出学校,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到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情的原委。 我听之前听说过京城里有位喜欢男人又玩得花的将军,可却不知道就是陆世源。那时候我刚接了父亲手下原先的几个大单,做了大概有3年多的时间,跟京城周围几个省的财阀几乎都认识,用资本吞并了不少小财阀以后我的资本积累得越来越多,也认识了不少洋人,确实有很多军阀想要拉拢我为他们做事,但我最后选择与傅成良合作。 如果我的这次用人失误从一开始就是他设下的圈套,他知道如果利用我与傅成良之间的信任危机,我向傅成良求助,傅成良便会对我存有戒备心理,那时候就是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是他拉拢我最好的时机。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想用我弟弟逼迫我以后与他合作吗?还是另有企图? 我会为了我的弟弟豁出一切,我曾经因为自私的想法而放弃过他,当我意识到死神想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的时候,我头一次感到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恐慌,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比我自己亲自面对死亡还要让我感到恐惧。 我曾因为害怕暴露身份,在别人殴打他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我曾自私地把十块钱递到他手中,让他独自去面对一切,我曾感受过那种即将失去一切的痛苦绝望……而这一次,我不会再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而放弃我的弟弟。 季载文,等着我。 我的肚子没那么疼了,现在我好像正躺在床上。 我的双目空洞失焦,虽然陆世源就在我眼前,但我的视线早已穿透他看向别的地方。 陆世源揉弄着我疲软的阴茎:“以后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专属调教室,哥哥给你找了专门的调教师来,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他们会一直从早上陪你到深夜,可有趣了呢,晚上你一个人害怕的时候还能陪你睡觉……” “哎呦……宝贝儿怎么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看这小脸给精液泡得,啧啧啧……” 我没力气了。季载仁还没有来,可我已经快死了吧。 “滚……”我哭着对陆世源说。 滚啊……我不想听你说话,求求你了,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我不想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说的…… “你……杀了我行吗?”我问他。 我的视线聚不起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仰面躺着,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我摇摇头,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什么?我似乎听到了他说亲哥哥?是我哥要来了吗? “小漂亮,你这就受不了了吗?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亲哥哥抓来,让他替你受这些罪,怎么样?”这群人中有一个灰头发的男人,我听到他对我这样说。 “不要……不要……”我满身的尿骚味,只要我一动,鸡巴和后穴里的各种粘稠的液体就流一地,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慢慢爬过去,我努力爬到那个灰头发的脚下,仰起头来求他:“不要伤害我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去打扰他……我不要见他了,我不要他来,你们用我,我给你们吸鸡巴,你们用我的……我的屁股,我很能吸的,我会的,我都会的……不要伤害我哥,求求你们……”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求他了。我不敢嘶声力竭地大声哭,我怕他们嫌我烦,我也不敢再反抗,我怕他们不满意,就要去抓季载仁,我不要哥在我面前受伤,我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少我现在可以为哥做什么,我对哥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久,你一直活,死了也不要来找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去天堂,我去地狱,我会永远为你祈祷,你该转世去一个幸福的家庭,你那么优秀,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你忘掉我吧……我这个只会的给你添麻烦的弟弟,没有一天让你省心过…… 我乖巧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含住了那根腥臭的东西。这个男人把他的鸡巴一直捅到我的喉管,我的食道反射性地痉挛,他好像很爽的样子,眯起眼睛使劲操我。 于是我强忍着难受,对面前这个正在用鸡巴插我嘴的男人露出一个扭曲的,难看的笑。 他扇了我的脸几巴掌,又摁着我的头狠狠操了百十来下,我的嗓子开始抽搐,感到一股浓精喷进我的胃里,紧接着是清一点的尿液,源源不断地灌进我的胃里。 一阵剧烈地呕吐咳嗽以后,我艰难地爬起来,爬到第二个男人的胯下,对灰头发说:“我做……我做,我会口的,我会让你们都很舒服的……” “没问题。” 好可怕,这根跟手指一样粗的震动棒就要被推进我的尿道了,他们会把这根东西打开到最大,震动我的尿道的同时还要插我的喉管,说不定屁股里也会有人在操,他们会把我的尿道极限扩张,把拳头捅进我的屁眼,把我的眼睛弄瞎,我只能日夜不停地接受无休无止地强奸,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我在疯狂地摇头。我想对他他和他的哥哥说对不起,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快考试的时候我压力大,混着几个少爷在路边“巡查”,就盯上了胡同口卖豆腐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一头很罕见的灰色头发,很漂亮,却很成熟,微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想弄脏。 我看出来他在害怕,他的双腿都在发抖,似乎是想赶快赶我们走,或者自己逃掉,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当时我信他们了,最后还在那个块豆腐一样滑嫩的身子上撒了泡尿才走。 我真是个垃圾。是我害死了那个男人,他明明也是别人的哥哥,是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疯狂的抽插声中,灰头发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别以为陆世源说的我就一定会遵守,既然你落在我手上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只不过有我这样一个废物弟弟。 “哭吧,让我听听你的哭声。”灰头发说。 灰头发的眼睛里有光,他恨透了,我看得出来。 我哭着摇头,看着他,眼眶湿红浮肿。 我一顿,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可我的嘴又被抹布堵上了。 求你们了…… 我被锁在这间房子里连续操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扛,明明都被操成这种样子了,屁股里的锁子都被操到外翻出来,眼睛肿成两个大包,看不清眼前到底有几个人在轮流操我,双手只能无力地挂在各种道具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不同于鞭声的声音,好像是一声枪响,又好像是好多声枪响……我不知道,我好像听不清也看不清了,我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来自无间地狱。 不对,我好像听到哥的声音了。是谁? “小文……” “小文!!!” 不要过来,不要来找我了……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来地狱陪我?我是个垃圾,你让我得到应由的惩罚吧,我不应该去天堂的……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你来找我了,你回去……你回去啊…… 哥还活着,太好了。这里不是地狱。 “没事了……没事了乖宝……哥哥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哥不嫌我脏,用他干净的嘴唇亲吻着我的额头。 整个房间里倒着很多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们的血流了一地,把这间房子染成了血红色,灰头发似乎也死了,胸口前中了一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哥的身后全部都是他的人,哥的那个秘书我认得,还有那两个彪形大汉。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我缩在哥的怀里,我害怕极了,可也没忘要奋力把哥推开:“好多人……是陆世源……他的人……你快跑,哥……你走……” 我又看了哥一眼,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我在看清楚哥的一瞬间就泪崩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们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老哥说到做到,他只会让我爽,不会让我疼,不会让我感到害怕。我跟季载仁之间是做爱,跟其他人是挨肏。 “不会的……哥哥永远也不会丢下你,哥哥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不会的……” 老哥…… 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季载仁的骨头化成灰烬飘散进空气里,我也能从那群烟雾中找出不一样的颗粒。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哥爱我,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爱。 “哇哇哇哇哇哇……我快疼死了,你怎么才来啊唔唔唔唔……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我也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用手拍着他宽阔的肩膀,“你好坏,哥你好坏呜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就是讨厌你…………”我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安心,这样相信他。 “嗯……哥……带我回家。” 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却从我的世界去而复返。 还有,我爱你。 季载仁的怀抱里很暖和,我可以穿上衣服,周围也有人认真地听我说话,我可以吃饭,我可以困了就安心地睡一觉,醒来做着我想做的事情。在季载仁这里,我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 可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那些和我一样被迫在这里当性奴的孩子,老哥杀了他们的管理人和顾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我竟然生出了这样可笑的同情心。 …… “不要……”我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季载仁,“哥……哈……” “乖宝,不怕不怕,我们现在要给的身体做一点小小的手术,不怕的,很快就过去了,老哥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不怕的,哥哥在……” 看我满头大汗地躺在手术台上,痛苦地呻吟,老哥对那医生大吼:“那就用药泡软再吸出来啊!” 那位医生似乎有所顾虑:“但是季老板,这个药水是酸性的,而且是液体,如果把握不好量,稍有不慎就会腐蚀到小少爷的肠道,风险极大,如果真的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截掉肠子了。” “乖宝不哭,哥哥一定会让你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乖宝不哭,你相信哥哥,啊,不要担心。” 老哥拽了医生:“走,我们出去说。” 我一看老哥要出去,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跶起来。我不想让老哥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 “哥你别走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都说我错了你为什么还要走……我给你跪下了,你别出去啊呜呜呜,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求你了……你怎么样对我都行就是不要扔掉我,哥……求你呜呜呜呜呜……你是不是嫌我脏——” 我怕他不要我,我已经脏了,我被轮奸得体无完肤,我连喉咙都被操穿了,我连那一方净土都没能为他保护好,我怕他丢掉我,因为我跟老哥之间不仅是亲人,我们还是恋人,恋人就是会嫌对方脏的。 可是我已经脏了啊……我是个只会给老哥惹麻烦的弟弟……他应该不想要这样子的弟弟吧? 真的吗?季载仁会陪在我身边吗……老哥不嫌弃我吗? “嗯嗯……呜呜呜……哥……呜呜呜呜……哥哥……” 我看到他跟医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医生就拿着一根细细的针管走了过来,安慰我说是营养剂,打了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是我也没有拆穿他们,我和老哥彼此心照不宣,他应该也明白,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听见他跟医生交谈的过程,所以也会安安静静地配合他。 哥看到我的反应,连忙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视线:“不怕乖宝,不怕的,老哥在你身边呀,哥哥一直陪着你啊,不怕不怕……”哥哄我,就像是在哄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入睡,让我误以为我是哥的孩子。 “哥……不许走……听到没……别走……” “你走我就生气了啊,我不理你了……所以不许走……” “不走,哥哥不走。”老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 我相信他。 医生回答:“还有一种就是物理方法,用小型切割器伸进小少爷的直肠,一块一块小面积地进行破壁,等到把里面的块状物切割成碎片,再小心地拿出来。” “可是季老板,这个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成功概率远远高于浸泡法,这个方法只要我们细致小心,慢慢地来,成功概率就能达到90%以上,哪怕做72小时的手术我们也会坚持到底的,这点请您放心。” “对不起,目前……能浸泡这种虫子尸体的化学药品都对人体细胞有杀伤作用,很难保证小少爷的肠道不受损伤……”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老哥就在手术台边,始终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 …… 我曾经无数次跌入深渊,我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比现在过得更好,这算是我的梦想吗?可是怎么样才算过得好呢?让朋友看得起我?让同学都崇拜我?还是只要让同学不再以殴打我为乐趣就算成功了呢?我不明白。 我也曾无数次想过离开这里,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随便干点儿什么都好,只要饿不死,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真他妈的烦透了,人生像是坨烂泥一样,我好像睁眼就能看到我那一片漆黑的未来。 我看到了我哥。他的眼圈黑黑的,好像很久没睡了。 我当时不明白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可怜。” 自己什么都没有,到任何时候都要舔着别人的脚底过日子。 季载仁是个狠人。某一天,我再次回到二指廊3号的时候,他说要搬东西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季载仁,我和季载仁,我们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我总是觉得那个怪物要回来,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会再次成为过去的样子。酝酿着。 学弟的哭声萦绕在我耳畔。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恣意、疯狂、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抛弃了一切束缚,那个怪物像是一头巨大的猛兽,在我的身体里疯狂地叫嚣着。他说你可以去欺负所有看不惯的人,何必压制自己,就按照你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来,把所有你受过的苦,不满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孤独,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的,你会有很多朋友,你身边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你不信吗?那就来试试啊。 原来可以掌握自己的感觉这么好。我想要驯化这头怪物。 我的记忆中有一位学长,我对不起他。 那时候我不信,还说:“乡下来的这么细皮嫩肉吗?别卖惨了,乡下有多少人能读的上书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干过活的手是什么样子的。” 天气挺冷的,我们把他的衣服扒得只剩下一件短裤,放他进胡同里玩捉迷藏,只有找到我们中的人,才能慢慢穿回他的衣服。他在寒冷的天气里躲避一个个回家的人,在胡同里一声一声地哭着恳求我们放过他吧。 我和一个兄弟拿着他的裤子,他先找到了我们,奶白的膝盖冻得发青,仍然跪下来求我们,我搓着手,看着他的样子我也有点儿冷,我兄弟拉下裤链,从内裤里掏出他不知道怎么就硬了的鸡巴,伸到学长的嘴边让他口,学长看了半天,还是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伸出粉嫩的舌头,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我兄弟的鸡巴,上下吞吐着,求他快点射精。 那晚等我们十几个人大概都爽了一遍,才把衣服都还给小羊一样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学长,顺便每人给他撒了泡尿洗洗身子。我出胡同的时候最后看了他一眼,他赤裸着身子,抱着衣服坐在原地仰面大哭,长得还算精致的脸上挂满了精液和尿液,屁股里流着血,大概是肛裂了吧。周围应该早就有居民听见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制止我们,我们都是财阀家的少爷,在这京城非富即贵,不是这些市井贫民惹得起的,经常来这条胡同玩各种男孩,他们认得了,就连我们走了,都没人敢出来为学长披上一件衣服。 现在我才想起我第一次捞到他在厕所操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他家真的是乡下的,说不定真的能去京师大学堂念书,说不定真的能靠读书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 “哥,我错了……”我拽着老哥的衣服哭着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跟过去做个了结……” “哥……你带我走吧,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如果要走,带上我好不好……” 我知道那种感觉多么无助,我曾被人打到颅内出血,我曾被在肥皂厂的车间里绑住用鞭子抽,我曾被摁住头,堵住嘴,踩着肩膀趴在地上,从裂墙的缝隙里亲眼看着我哥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崩溃地松开了手,把掌心中的十块钱“保护费”交出去,我曾在深夜的被窝里数着一文一文的纸钞,闻着煤油灯呛人的烟,盼望着季载仁下一次回来…… 季载仁用力抱住我,把我的头往他的怀里使劲儿摁:“好,哥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的……” 我被陆世源一拳一拳揍在脸上的时候,哥在哪里呢?我在陆世源的俱乐部被那些恶心的男人当马桶尿在膀胱里的时候,哥又在哪里呢?他不是照样没能来救我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哥……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突然开始在哥的怀里用力挣扎,崩溃地大声尖叫,“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啊啊啊!!” 好痛苦,头好疼,我想不明白……我的头好疼,周围一切的光亮全部都像刺一样扎进我的脑子里。 季载仁又把我松开,他可能以为是抱我抱得太用力,让我窒息了。 我害怕那些光,死命地把头往哥怀里钻,怎么都不愿意出去。 “我不走,小文,你不要哭了, 老哥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老哥这样子对我了,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记忆十分模糊的第一年,此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老哥总是对我的横眉冷对,说下次再怎样怎样就揍我。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怕,我好怕……”我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眼角湿湿的,我把大拇指往嘴里塞,像个婴儿一样躺在老哥怀里。 我想钻进老哥的肚子里,这样他走到哪里就能把我带到哪里,我吃他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我听他一天中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和他共用一颗心脏,我的血液和他融为一体,他死了,不管我想不想,我都活不了。 我爱你我爱你…… 我用手从老哥的背后绕过去,掌心贴在他的后腰的第二块脊柱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好想把五指全都嵌进他的脊柱里,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 我感觉到老哥的心跳顿了一下,我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我听不清了,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一个月后。 哥真是个博学多识的人。 我没有亲眼看过陆世源的尸体,但我从管家老刘的口中听说了,陆世源上级的大军阀最终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而放弃了他,把他交给了我哥的合作伙伴,我哥当然让陆世源死无全尸了。 听着老刘的话,我的心情很平静。虽然他的死相很凄惨,但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同情。 又过了一周,我出现在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里,那里住着我曾经伤害过的一位学弟,我没有赶走病房里其他住着的人,却把季载仁锁在病房外面。 那学弟的母亲打了我一巴掌,掌声很是清脆响亮,一巴掌就把我刚恢复没多久的身体打得东倒西歪,我跪在地上,被打倒以后又重新爬起来跪好,肠道里的伤口发出阵痛,又裂开了,我很怕血会流到我的裤子上。老哥估计是听见了,门把手发出疯狂的响动,门被拍得声声巨响,老哥在外面大吼大叫,吓得周围病床上的病人噤若寒蝉。 “孩子他娘,别这样……”那个学弟的父亲上来拉住了女人的手,好像是怕我并不是诚心道歉,万一我哥将来给他们找别的麻烦,这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 我仍旧低着头,我甚至不敢去看病床上的学弟,我听见他在低声啜泣,但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感觉到女人震惊的目光,但随即她的拳头又一下一下砸在了我的身上,我刚恢复没多久,她常年干农活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很疼,我刚接受过手术的下体传来一阵一阵撕裂般的阵痛,但我都可以忍,现在这些疼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在认错。 我在赎罪。 我闭上双眼,感觉怪物在我身体里变成了一缕黑色的烟。 它消失了,怪物变成一缕黑色的烟,消失在了我心里的远方。 我曾做了错的事,我无法回到过去对每一个人说对不起,但我希望至少我可以向他们低下头,他们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绝不会还手。 我愣了一秒钟。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我在想,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的话,她也会这样为我哭泣吗?或许当年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吗?在我在肥皂厂的车间挨打的时候,其实母亲也顶着被父亲打花的一张丑陋的脸,正在一条条胡同里,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名字吗?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这位母亲的脸上,她的脸渐渐与我印象中妈妈的脸融为一体。或许当年,妈妈也是这样为我哭泣的吧……我没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赶回去,没能和她一起面对,而是抛下她,独自一人逃避。 我说不出更多道歉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我想让他明白,我是在真诚地悔过,我想要弥补。 ……我,心疼地说。 哥的眼神里有些不忍和心疼:“小文……” “哈……” 那天,哥陪着我走完了所有的胡同,走完了每一个我该赎罪的地方。连着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我到最后一条胡同都坚持走着,出了最后一个门,我终于体力不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色发白,倒在了季载仁的怀里。 …… 其实我不太愿意出国的,不是因为我那蹩脚的外语,而是我怕自己会再次忘掉关于这里的记忆。夜晚,我和哥一起躺在床上,哥却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不会的。他说丹麦的人很少,夜很长,他会陪着我在烤炉边取暖,陪我一起看星星,给我讲一整夜的故事。 但是胡同里似乎有个孩子拿上糖葫芦以后转身疾奔的影子,有个裹小脚的老太太提着几颗白菜正缓慢地往胡同深处走去,孩子赶上老人,抓住老人的手吸着鼻涕舔那根珍贵的糖葫芦。 可是我却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从前的二指廊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哥,”我转过头去,抬头看了季载仁一眼,他正对我温柔地笑着,“等……什么时候不打仗了,我们就回来这里住吧?” 我终于赶走了怪物。 ——f 季沉烜:既然我是老大,那……你们好,这是我哥,季沉吟。紧紧搂住沐吟,指指点点别看了!这是我的哥!亲的!他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谁都别想偷走。 季野疑惑脸:我两千多岁了,我不应该才是老大吗? 季野冤枉脸:没上过,只是给了钱和他最爱的阿玛尼,我对师尊很忠心的。 季野激动,狗狗脸,泪汪汪:师尊!师尊师尊!你看看我,呜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哇哇哇……你知道这两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什么都没有,我好孤独,我只剩下钱了…… 沐吟厌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别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行不行,我现在也没那么爱钱了……再说了,现在出门都靠你一双手,我下肢都快退化了,我还能勾引谁?” 沐吟吓一跳,赶紧抱紧脖子:“不要!” 季载文躲在哥哥身后,暗中观察:“操,哥,他们四个在干嘛?好恶心,那男的怎么还穿着那种衣服,复古吗?真老土。” 季载文不屑脸:“呵。” 最会商业应酬的哥哥季载仁职业假笑:“各位好,我是季家长子季载仁,欢迎大家来到我们季家的家庭聚会,既然来了,那就都是一家人,大家吃好喝好,千万不要拘谨,随意就行。” 季野大狗狗哭哭,一把抱住师尊:“呜呜呜呜……师尊,阿野也可以当沐家人……呜呜呜……我可以现在就改名!” 沐吟敲头:“闭嘴吧你,你才是这里最小的。” 季野、季载仁同时转头os:呃……谁不是呢?你以为这里就你一个攻吗?谁的鸡巴还没有保温杯大?谁射起精来还不像黄河决堤了? 沐晚棠:“呃……既然现场气氛这么不活跃,那我先说吧,大家应该都有被抹布过的经历吧?” 沐晚棠:“啊好好好,我和小文有。被除了自家老攻以外的男人操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身体虽然可能会被强行注射药物所以变得很爽,但是心里其实是很疼的,我很多次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徘徊,别那些陌生人插屁眼,被他们绑在大庭广众之下蹬着自行车,坐在一根旋转齿轮上疯狂操自己的时候,我甚至想马上就疯掉,那样心里面的伤就不存在了,只剩下爽。” 季载仁心疼:“乖宝,真是哥哥的好乖宝。” 季载文:“前列腺被强行刺激的时候肯定是会射精的啊!你是不是白痴,没上过高中生物吗?电刺激法电击公牛的直肠内部的射精中枢,它们都会疯狂射精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人呢?” 沐吟:“居然还知道学习?我以为你天天都在胡同口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们搞巡查工作呢,就你这种作风,放在我们这种省示范高中肯定早被 大萘咀理炫:“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哥哥不要责怪弟弟。那大家都有被电击过尿道或者是憋尿的经历吧?能说说是什么感觉吗?从沐……啊不,季沉吟开始好吗?” 大萘咀理炫:“那憋尿呢?有感觉到爽吗?” 季载文:“……哥,他欺负我。” 季沉烜护食:“干什么?你瞪什么瞪?我哥说的不是事实吗?” 季载文:“算了哥,我说说你用玫瑰花抽插我尿道时候的感觉吧。那时候我看到我哥吧用姜汁泡过的玫瑰花枝准备往我鸡巴里面插的时候,我他妈脸都给吓青了,那么长,那么粗的东西我哥竟然就往我那么小的洞里塞,我都怀疑他不是我亲哥……咳咳,那根棒棒刚沾到我尿道口的时候还是很刺激的,然后我就感觉到那个姜汁要滴下来了,火辣辣地刺着我的尿道,又疼又爽,但我是第一次,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不过说实话啊,我真的没想到我哥是这样的人,他竟然也会这一套,平时看他一本正经的……” 季载文泪汪汪:“哥……呜呜呜……” 季载文抹眼泪:“我继续说吧,老哥的鸡巴是真的很大,我看过很多人的鸡巴,什么形状的都见过,但老哥这么漂亮的一根鸡巴,又大又粗,还很健美,我是真的第一次见,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让人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人间的恩赐。老哥把他的鸡巴撸硬,抵在我的后穴上,我的肛口就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了,盛情邀请他插进来狠狠操我,操……我真骚。其实第一次别看老哥是对我用了强,但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强迫的啊,反而有一种很爽的感觉,像是好多条小鱼在吃我的那里,很刺激……哎呀,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就是恋人之间的情趣吧,这是老哥说的,所有他说出的看似会伤害到我的话,其实都是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大萘咀理炫:“哈哈,看到你们兄弟二人这么有爱,本萘真是太欣慰了,那小文,能不能谈谈第一次产生自己之前的做法很过分的想法,是在什么时候呢?” 大萘咀理炫:“那你当时没有想到自己那苦难的童年吗?不会对学长产生共情吗?为什么还要为难林书学长呢?” 大萘咀理炫:“嗯……你说你曾经像蚂蚁一样活着,是个弱者,那你在被强者欺负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大萘咀理炫点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的道理。记得你曾经问哥哥要课本费,说学校需要十块钱的课本费,问哥哥要钱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大萘咀理炫:“哦?那你想要什么?” 大萘咀理炫:“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当年为什么把十块钱给了弟弟让他独自面对一切呢?” 季载文:“哪怕抛下我吗?哥……” 季载文良久:“没,没关系……没关系的哥,我理解你……你想过人上人的日子,没有错,我确实是你的拖累……也许没有我,父亲就会……” 季沉烜:“行了行了,别上演情感大戏了,活得真实一点行不行,我就是吃了不真实的亏,才差点失去哥。”裤子羞辱鞭打的时候,当时弟弟说从墙缝里看到你走过去了,所以崩溃地松开了手,交出了昨晚你给他的十块钱,所以那个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弟弟呢?” 季载文抬头,苦笑:“……看到了,对吗?哥……” 季载文打断哥哥的话,踮起脚尖摸摸哥哥的头发,笑:“好啦……原谅你啦,弟弟已经原谅你啦……难道你要跟弟弟哭吗?” 大萘咀理炫:“咳咳……咳咳,啊,好,那我们再问问师尊,师尊被村里的陌生人操和被自己的亲徒弟操,有没有感觉不一样?如果有,哪个更爽一点?还是都不爽?” 大萘咀理炫:“啊……这样啊,那您觉得被徒弟操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 大萘咀理炫os:看来师尊是一直在躲避这个话题了,迟迟不肯谈被肏的感受,那我们就不问他这个问题了吧,毕竟是我们大家的长辈…… 沐晚棠:“很……很害怕,很恐惧……我真的害怕他丢了,我怕我把阿野弄丢了,那个时候我背着剑边跑边喊他的名字,直到我发现我自己已经很失态地哭了,才停下来,想到应该问一问那个卖小兔子花灯的老人,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 沐晚棠:“阿野从小生活得很不幸,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前往遥远的北方。我知道,阿野一直以来都……不仅把我当作他的师父,还把我当作他的父亲。我无妻无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把阿野当成是孩子了。” 沐晚棠:“嗯……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沐晚棠欲言又止:“…………” 沐晚棠伸出手,本来想摸摸季野的头,却发现手掌就这么穿过了他细软的发丝。 季沉烜:“阿西吧……怎么又是情感大戏?别演了。” 季沉烜终于到我了:“哥第一次邀请我去他家,准备勾引我的时候……我看出来他什么目的了,但还是跟着他去了,因为他的脸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帅。他家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大跃层,很不错的房子,里面奢侈品摆满了,可是一个高中老师哪来那么多钱?那晚我就跟哥上床了,那天他喝了点儿酒,醉了,躺在我怀里说,他呀,真的很爱钱,很爱钱……我愣了一下,哪有人会跟只上过一次床的男人说这些,可是哥就跟我说呀,他说有钱真好,有钱就不会再受欺负和白眼了……他不求有钱去给谁光宗耀祖,他只希望有点钱,让他活得自在一点……如果他爸爸是个有钱的男人,妈妈就不会跟着村里的文书跑去省城了,如果他能有钱一点,就能很轻松地支付父亲的所有医疗费……我愣了一下,问他,你没钱吗?几千万的房子和这么多的奢侈品,哥苦笑了一下,说这都是别人给他的,这都不是他自己的……” 沐吟:“所以你觉得我用真心对你了吗?” 沐吟:“那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大萘咀理炫:“为什么囚禁他?为什么强奸他?你不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他崩溃甚至想要自杀吗?” 大萘咀理炫:“啊……不是很理解你的脑回路。那你说说季沉吟走投无路来找你借钱,就是你在办公室强奸他的那一次的感受吧!” 沐吟:“操,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沐吟:“酒给我。”喝!” 大萘咀理炫:“哈哈,你们两个真的……那……最后一个问题,大家都觉得自己是个烂人吗?” 季载仁:“我弟弟不是的!他的童年受过那么多伤,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那晚把十块钱递给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季沉烜:“我和我哥……嗯,都算是吧。” 季沉烜把沐吟的下巴掰起来:“那我是,你不是,行不行?” 季野:“我的师尊……人称‘一世明光,万世师表’,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是个烂人,我承认,我从骨子里就是坏的。” 季野:“师尊……” 季沉烜眯眼:“嗯?还有谁?” 季载仁顺毛:“哥哥只有你一个弟弟,乖宝,亲亲~” “大家好,我是季炡,今年29岁,身高186,体重75kg,家住在汉城,我是汉城中央地方检察厅的一名检察官,目前独居。” 大萘咀理炫紧张Σ⊙▽⊙":“啊停停停停停!!!不要剧透!” 季沉烜:“高小穷,这还用猜?” 季沉烜急急国王大叫:“哥!你敢!” 季载文摇头:“我不能接受我们季家人当受。” 季载文脸胀红,想打人:“……” …… 季炡:“……我也是弟弟吗?” 季炡:“你个小,小……” ………… 期待与你们再见! —— 季炡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喝了很多,有人打电话叫沐焓接他回家,沐焓打了个车来接他,一路上他都心安地靠在对方肩膀上熟睡,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床上,还是以这样双手被捆绑在头顶的方式。 沐焓上半身赤裸着,身体嵌入他的双腿之间,正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到他醒来以后露出往常那样迷人又阳光的微笑。 “为什么?”季炡感觉到头还有点晕,“啊……不对,我为什么要反问你,你赶快下去,回你自己房间睡……”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是如此一丝不挂,就连内裤都没有穿,本来想摸一下额头,才发觉手腕都被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沐焓:“叔叔总是很晚回家,工作那么忙吗?” 沐焓阴着脸,忽然低下头,浓密的上睫毛搭住下睫毛:“那天吻了叔叔,所以叔叔这段时间才一直躲着我的吧?今天看到那么多人都过来碰了叔叔,我真的很不开心,我不想他们碰你。叔叔,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为什么总是逃避?”沐焓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无辜地望着季炡。 沐焓微笑着听他说,把润滑油倒在掌心轻轻揉搓得热乎乎,然后慢慢地、仔细地涂在季炡微微发抖的小穴周围,涂得那肛口的粉肉闪闪亮亮的。 “小焓……”季炡盯着有点陌生的这孩子看了会儿,明明只是个18岁还没成年的孩子,怎么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你听我说,这样不行……我头很痛,我会忘记你今天做过的事,以后还和你像以前一样相处,你快解开我的手……哦对了,过几天就是你的毕业典礼了吧,我陪你去……” 这是季炡第一次这样毫无遮拦地看着自己养了两年的孩子。他的阴茎很粗很长,目测至少在25以上,两颗囊袋也很大,重重地坠在阴茎下方,那根东西已经充分勃起了,虬劲的血管扎入下腹薄薄的肌肉中,就像榕树粗壮的根系立刻就要破土而出,他的龟头上有一小颗鼓出来的东西。 沐焓注意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阳物上,耐心地解释:“这是入珠,就是放进包皮里面的小钢珠,插进去按压叔叔的前列腺,用这个的话会很舒服的,叔叔的两条长腿会不停地颤抖哦。” 沐焓顿了一顿,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趴下去亲吻了季炡的额头:“不告诉你。叔叔的工作很忙,总是没时间管我呢,我就做些坏事,对自己做坏事不犯法吧?难道叔叔要抓我吗?” “你舍不得吧……叔叔……”沐焓自信地在他耳畔轻声道,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 “别怕,叔叔,我帮你扩张一下,不会痛的,现在我要把手指插进叔叔的小粉穴中了哦,别怕,绑你是怕你乱动。” 在意识到被叔叔踢了之后,沐焓的双眼变得警惕放光,反手一把抓住季炡的脚踝:“看来叔叔是需要我把你的脚也绑起来呢,叔叔喜欢双腿大开挨肏的样子吗?” 一根修长的手指碾过肛口的软肉,强行挤进肠道,开拓着里面的媚肉,肠道里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部被他试探着摁,而自己就这么大张着双腿,被一个孩子扩张着后穴。季炡心里的防线几近崩溃,他羞耻远远大过身体的疼痛,眼角溢出晶莹。 “沐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季炡被迫仰头,喉结在脖颈上形成一条微醺的弧线。 随着手指的不断抽插,肠液很快流出肛口,被抽插成白沫,沐焓见刚开始还十分紧张的穴口已经开始渐渐放松,来回动了动又将食指也插进去,两根手指一起寻找着那个能让叔叔身体激颤的点。 “不是这里吗?你千万不要忍住哦,我会让你舒服的,有点感觉了一定要告诉我。” 沐焓的目光汇聚,激动道:“是这里吗!这里是叔叔的g点吗?” “不要,我再帮你扩张一下,不要这么着急,我帮你按按g点,会很舒服的。”沐焓左手握住季炡的阴茎上下撸动,把他的包皮从龟头上蜕下来再撸上去,如此快速反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叔叔的后穴里反复抽插,不断刺激着那个令他舒服的突起。不管内心有多么难受,身体总是能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舒服就是舒服,这点沐焓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吧,真的只有痛吗?我明明帮你撸前面了啊……叔叔,舒服的话就射出来吧,为什么要克制呢?在我面前射精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吗?” “那我一边插着叔叔的后穴,一边帮叔叔口交吧。” “等一下!等一下……不要这样,小焓,我要射了……别这样啊,快吐出来,吐出来!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变态叔叔,竟然在自己抚养的小孩嘴里射精了……不过真的好浓呀,你射了好多呢叔叔,叔叔很久没有自慰了吗?射了很多呢。”终于等他射完,沐焓笑着起身,把嘴角溢出来的一些余液也用拇指刮进嘴里慢慢品尝,“是叔叔的味道,真好吃。” “不脏,我怎么会嫌叔叔脏呢,叔叔很漂亮,全身上下都很漂亮,没有那里会是脏的……” “啊!!!!”还没来得及从上一次射精中反应过来,肛门就被扩开,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把阴茎放进来,季炡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拿出去……拿出去!!!”季炡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侵犯的事实,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突破,崩溃着大哭起来,大腿使劲向下摁沐焓的肩膀,又用脚后跟使劲踢他的蝴蝶骨,像是大人在教训自己的小孩,可惜沐焓的体格健硕,已经不是他这样的大人能对付的了的。 所以季炡的语气更像是在求他,他在哽咽着呻吟:“拿出去!!!拿出去啊啊啊!拿出去啊啊……快点拿出去!!!” 为什么会有人活得如此失败? “不疼的叔叔,我会做的很好的,我本来想给你闻rh,那样会更爽,但是那个对眼睛不好,还会头痛的,痛起来什么都会看不见,不想你受伤。”沐焓俯下身去,白皙的胸口与季炡贴在一起,去亲吻他哭泣的眼角,下身仍然在向前慢慢开拓着他的身体,“不要哭,不疼的,你信我叔叔,我很会这个,知道怎么能让你不疼还爽,这样很舒服的……” 季炡崩溃又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声带颤抖个不停,后穴也很紧张,里面的肉不停地吸吸吐吐,像鱼嘴一样。可沐焓觉得他的眼睛能烧起火来,从没觉得叔叔这么生气过。 于是沐焓知道自己要道歉,又无辜又真诚地解释:“我在跟叔叔做爱,叔叔是我的监护人,我却想把鸡巴放进叔叔的小穴,想隔着肠肉去顶让叔叔高声尖叫的前列腺,想让叔叔抽搐着双腿射精,想把叔叔弄哭,上下都 “我把叔叔囚禁在这里,是犯罪吗?叔叔要抓我吗?”他的声音像个孩子一般清澈,但又像个饱经风霜的沧桑男人,他伏在季炡的耳边说些污言秽语,就像是塞壬的呼唤。 “怎么会有人觉得舒服啊……”季炡呜咽着说,发出哭腔的喉结上下滑动。 “什么……”季炡来不及多说什么,就看到他拿出一个工具夹,打开里面是一排粗细不一、长短各异的金属棒,说是针有点过分粗了,说是其他的东西也有点奇怪,那些金属棒的顶端还分别有一个金属圆环。 “不要……”看着那一排粗细不一的金属棒,季炡心中的恐惧终于达到了极限,身体本能地向远离他的方向逃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沐焓!!!”他开始剧烈地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床单被弄得乱七八糟,沐焓用了两只手才制服住他。 沐焓终于露出自己獠牙,他一手用力握住季炡的两只脚踝,把他的双腿往头顶使劲摁,冲他大吼道,“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你还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学校里的那些蠢货根本不是一类人!季炡,我不信你对我从没有心动过,我不信!” “孩子?”沐焓唇角微扬,摇摇头,“那为什么没能在我吻住你的第一时间推开我?为什么和我唇齿纠缠?又为什么听到我说喜欢你以后就故意躲着我?!你把我当你的孩子吗?我可从来没把你当作过父亲。季炡,跟你说明白了,我想操你,想上你,想把鸡巴插进你的屁眼里,想和你狠狠地做爱,想从早到晚都和你做爱,永远也不要你去工作,永远也不想别人看到你现在的表情,不想你结婚,不想你有别的孩子,我想每天每天都抱着你,想要你的眼里只有我……我就是这样的想法。” 沐焓稍微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早就会了,不需要任何人教给我。”之后他又恢复了笑容,“来,叔叔,我们继续吧。” “要插进去了哦,不要怕,痛的话就告诉我,一定不要乱动,尿道壁没有肌肉,如果戳破了的话会很麻烦……不过也没关系,就算叔叔真的会漏尿我也喜欢叔叔。” “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放松了吧?给你插进去了哦。” “以后就一直陪着我好啦。哈哈,叔叔在工作的时候也会这样哭吗?好可爱。可能是因为你喝酒了,现在脸蛋红红的哦……小狗喜欢你这样,不许给别人看……”沐焓亲吻了他的眉心。 “已经插进去这么多了,快到底了,马上就要进入膀胱了,不要哭,不疼的,叔叔你的小东西流了很多水呢,身体还是喜欢的吧,舒服吗?” “快到了,等插到底了我就开始插叔叔的后面,你不知道小焓已经很忍了很久了吗?鸡巴只是放在叔叔的后穴里就已经快要爆炸了,你一直吸着我的鸡巴,超级爽的……啊,到了!” 季炡的身体突然前倾,大张着嘴,感到膀胱里有些余尿,一根异物就那样冲刺进来,搅拌着里面的液体,加上本来就喝了酒,这让他更想要呕吐,但是聚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根本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张着嘴干呕,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各种体液弄脏了身体,一片淫靡。 沐焓只让季炡休息了几秒钟,便开始了一轮冲刺。 他硕大的囊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臀部,膀胱里的尿液被震得来回晃荡,一阵一阵猛烈的尿意来袭,尿道里却被插着一根凹凸不平的尿道针,怎么都射不出来,永远在射精的前一刻徘徊着,这种极限的快感好像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底线,彻底把人逼疯。 沐焓在他身上快速起伏着,而自己就在他的身下来回颠簸,呻吟声都被撞成了碎片。他的下腹被他顶得不断凸出,肠道里面都变成了鸡巴的形状。 “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沐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样……” 季炡崩溃地小声啜泣。 沐焓突然用阴茎上的入珠猛顶季炡直肠里的射精中枢,季炡双腿瞬间抖动不止,肠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着达到了一次无射精高潮。 还没等到季炡反应,沐焓又提起他已经无力的大腿, “啊……啊……慢,慢一点……慢……不要……小焓……放,放开……放开我……停下……不要,这样啊……嗯呃……哈……救命……不要……好疼……” 不知道这样在季炡温热的身体里抽插了多少次,脑海中不断充斥着那些与他生活的点滴,直到他一声低吼,浓稠而磅礴的精液射进他柔软的肠道,才发觉季炡早已昏迷过去。 “哈……”沐焓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帮他抽掉尿道棒,于是拉住那个东倒西歪在阴茎外面的圆环,猛地抽出。 沐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令人痴迷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叔叔,叔叔……叔叔…… 沐焓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季炡,求你了…… 1999年5月11日江南别墅阴 我有时候想,其实叔叔只大我十一岁,或许我叫他哥会比较好,但是我习惯了,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是个长腿叔叔,会很和善地走近我,笑着问我能不能先跟他走,说这里还很危险,跟他走会有好吃的,不要害怕。 当时就算他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我抱走我也不会害怕,因为我见过比他可怕得多的叔叔们。他们会完全不顾我的意愿,把只有十岁的我绑在床上轮奸,任凭我怎么撕心裂肺地哭喊嚎叫也不会放过我,反而更尽兴地蹂躏我、践踏我。 醒来的时候耳边是聒噪的,很多人陌生的叔叔们在对着我狰狞地笑,他们俯视着我的身体,灼热的视线烫得我浑身发疼,他们用手掌摩擦着我还没发育完全的下体,在我耳边说着些“小脸蛋儿真他妈的好看”“雏鸡就是屁眼嫩”“小男孩就是要这样小的鸡巴”“再有个骚逼就好了”“流点儿血好,这叫落红”之类的话,他们都是政商界的大人物,给我的后面塞进各种尺寸粗大的玩具,把我绑在x型的木架上用鞭子疯狂抽打我的身体,让我坐在三角木马上,夹住我的身体通电,看我被电到痛苦嚎叫的模样。我14岁时,他们给我的阴茎做了入珠。完全不打麻醉,把我的四肢固定在手术台上,冰冷的手术刀割开我薄薄的包皮,把一颗小钢珠放入我的阴茎里。摄像机对准我的脸,录下我撕心裂肺疯狂尖叫的时刻,让我忍着剧痛用刚做过手术的阴茎去强奸别人的肠道,我根本硬不起来,他们就给我注射很多药,用一瓶rh摁住我的鼻子和口腔让我使劲吸,还要全程录像,拍成gv放在网上贩卖。我很快成了网络上的“童星”,帮助他们赚了很多的钱。他们给我拴上一条沉重的铁链子,把食物摆在地上的狗盆里,从此以后我只能像条狗一样活着。 我遇见了季炡。那天除夕夜的路边,他下车慢慢走过来,捡走了一条流浪的小狗,让小狗坐在他家的椅子上,在桌子上吃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猪肉大葱饺子,从此以后,小狗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活得像个人一样。 从此以后小狗经常偷空来到那天的街道,渴望某天他能再次出现在那里,捡小狗回家,让小狗可以趾高气昂地走进那扇门,永远也不要赶走小狗。 季炡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 我曾行至穷途末路。 所以我爱上了他。我爱死他了。 季炡,如果一定要像条狗一样活着,我只想你做我的主人。 “喂……事务官姐姐,叔叔他今天很不舒服,所以不能来上班了,对,是因为昨天的聚会,可能要请一段时间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能恢复……他的工作不能先暂停一下吗?哦……那您能告诉对方另约时间吗?嗯嗯……好的,谢谢您了事务官姐姐……对,我下个月月初就要毕业了……哈哈,是这样的,谢谢您……再见。” 沐焓闻声回头,看到是叔叔起来了,把电话拿过来给他看来电显示:“是李妍珍姐姐,她问叔叔怎么没去上班。” “怎么了叔叔!”沐焓连忙跑过去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你先不要起来……” 沐焓手中一顿,旋即笑道:“叔叔要穿鞋吗?我帮你呀。” “脚放下来吧,你现在弯不了腰的,我给你穿。” 沐焓没理他,单膝跪地,用手轻轻捧起他的一只脚,在把他的脚放进拖鞋里之前吻了他的脚尖,却没想到在嘴唇离开之时被狠狠踢到了脸上。 季炡没说话,转而去拿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老朋友的电话,沐焓看到那上面的名字,是他最看不惯的那个人。 季炡还没说完,手机突然被沐焓抢了去:“有事,叔叔昨晚被我……” 沐焓心里在大笑,叔叔真的是太可爱了呀,怎么会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别人呢。 季炡没有理他,扯过床上的摊子裹住赤裸的身体穿好鞋,一路扶着墙打算去衣橱里找上班穿的制服和适合的领带。 就在季炡把柜门打开一道缝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只手掌从他身后猛地拍住柜门,柜门就那样被迫重新合上。 “干什么?!”季炡一惊,他能感觉到沐焓的心情不是很好,这毕竟是个比自己还要高的男人,顿时,昨晚被强暴的那种恐惧感重新袭上季炡的心头。 “等什么等?” 自己居然在对一个18岁的孩子恐惧吗?此刻季炡也不清楚。 “你……”季炡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羞耻,而是惊讶,“谁教给你的这些话?” 下一秒,季炡意识到不对劲,准备逃跑却已经来不及,脚踝被身后的虎狼紧紧撕咬住。沐焓拽住他的脚踝用力往后扯,一把将人拉到身边,暴力地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肚皮朝上,一把撕掉他身上裹着的小毯,露出带着数不清爱痕的白嫩身体,胸前两颗小草莓一样的乳尖尤其可爱。 季炡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他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想要否认,眼前这个饿狼一样的男人就是那个自己收养来,像条大狗狗一样每天等自己回家的孩子。他抓住枕头用力蹬沐焓的身体,但无力的双腿就像被巨石压住一样一寸一寸地退到了胸前,被挤成一团。 “放开!!沐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逆子!” 季炡用力推着他的身体:“你!沐焓你疯了吗?你这个疯子昨晚做的那些还不够吗!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做的,我们不能这样……我已经收养了你,在外人看来你就是……” 季炡流下不屈的泪水:“不行……” 季炡的体力毕竟不如18岁的少年,最终只能哭泣着在床上被摆成一个“大”字型,两只手分别被绑在了不同方向的床头,绑得很松但姿势被固定住,只靠自己一只手是没办法解开绳子的,沐焓没绑住他的双腿,只是用身体嵌入,让他被迫双腿大开。 “放开我沐焓,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沐焓把季炡的两条腿分开,注视着他两腿中间的那个淫靡的小粉穴,那里可怜地颤抖着,隐秘的小洞穴里流出一些奶白色的液体,鱼嘴一样微微翕张,似乎是很害怕再一次被侵犯。 沐焓用拇指捏住叔叔小穴旁边的软肉:“叔叔的小穴好软哦,亮晶晶的,里面吐了好多牛奶,是我昨天射进去的吗?” 沐焓轻笑,嗓音带着高中生特有的清甜:“叔叔你知道你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吗?为什么叔叔用来排泄的小洞都这么可爱呀,粉粉的,像一朵小花一样,中间的花蕊很深,一直在动,如果把手放在叔叔的这里的话,能感觉到叔叔的小花在吸我的手指呢?哈哈……就这么想吃吗?” 沐焓堵住了他的嘴:“叔叔不要这样说,叔叔对我很好,我是喜欢叔叔才想永远都和叔叔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吗?小狗不想要你有其他的小狗,不想要你结婚,不想要你喜欢别人……” 话音未落,沐焓一把死死摁住季炡的嘴,眼神阴鸷,瞬间窒息的恐惧让他瞳孔骤缩,奋力挣扎起来。 沐焓一手摁住季炡的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季炡突然像条濒死的鱼在床上翻来翻去,大睁着双眼,全身像是触电一样颤抖个不停。 他又把刚才打好结的绳子取来,将绳子中间的小结刚好嵌入他触电的小洞,打算给叔叔穿个绳裤。 “不要……不要……小焓,不要这样……”季炡几乎是在求他。 “叔叔,好想让你摸摸我,我的这里好硬啊,快要爆炸了,好想插进叔叔的里面……”沐焓撒娇一样把脸贴在他光滑的后背上,舔掉上面的小水珠,用充血肿胀的阴茎去摩擦季炡的臀缝。 沐焓突然一个挺身,肿胀粗大的阴茎就这样贯穿了他的身体,碾平屁眼周围的褶皱,扩张开韧性十足的肠道,将阴茎用力捅进他的体内。 “拔,拔……出去……拔出去……” “沐焓,你疯了……” “我说……我说痛你就会停吗?” “呃……哈……放开……停下……沐焓……停下……不要,不要……呕……” “叔叔,如果我能给你生个孩子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结婚了呀?”沐焓一边狠狠肏弄季炡的后穴,一边问他。 沐焓怕他窒息又把人翻过来,像个缺奶喝的婴儿一样挤住季炡的乳尖疯狂吮吸,就那样大声地吃着奶耸动着腰继续操干,明明什么也吸不出来,但是沐焓却吸红了脸,露出了一副满足的表情。 啪啪啪—— “小狗真的好爱你呀……特别特别爱你……你就不能也爱小狗吗……” 几千下疯狂的抽插之后,原本放进肠道里的跳蛋震动力度不知何时已经减弱,沐焓才终于一声低吼,滚烫灼热的精液喷溅进柔软肠道最深处,翻涌出浪花一样的爱意。 沐焓并没有立刻抽出阴茎,而是微笑了一下趴到他被吮吸到泛红的胸口前,去听季炡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叔叔,要是我第一次被抛弃的时候遇到的人是你……该多好呀。 1998年11月22日永登浦晴转多云 前段时间我放学回家看到他往家里带来个女人,他对着那个女人笑,这让我既愤怒又恐慌。是的,叔叔这个年纪已经被很多人催婚了。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进入了宕机状态。李妍珍看我半天没有回话,问我如果叔叔没有留饭菜的话要不要到她家来吃饭,我愣了好久才僵硬地笑着说,不用了。 挂了电话,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滑到地上,瘫坐在原地很久很久,额头上渗出薄汗来。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感觉到它泵出的新鲜血液正冲击着我身体的每一条血管,我摁住它,感觉那里即将有鲜血喷薄而出。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跟旁边的狗说话,也很讨厌他们互相交流,尤其是讨厌他们之间互相交流客人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什么自由、平等的话题,我通通不想听到。我曾经因为这个而猛然把胳膊冲出笼子去,抓住旁边的那条狗开始狂打。那时候我真的是疯了,听说我差点把他的眼睛打瞎,差点把他打死。 我害怕地往后缩了很多,笼子发出声响。因为他的身后不至一个人,全部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体格健壮,是可以随意就把我们这种小动物撕碎的人类。 我立刻摇摇头。 我不想要自由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要听到这两个字,我告诉自己,要安分守己地在这里做一条狗。 “出去逛逛。” “没事的,出去吧。”他拍拍我的头,把我推到一个高个子黑衣男人的面前。那人往我的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再一睁眼我看到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很多陌生人从我身边经过,很多形状不一的车子穿过我的视线。 于是我开始在人群中狂奔,胃里翻江倒海,我捂着头很想呕吐,努力回想着红玉洞的模样,脑海里面是一张张被撕破的脸皮,哭声、吼声、尖叫声一瞬间充斥着我的大脑。 对我来说,哪里不是笼子呢?红玉洞是我的小笼子,出了红玉洞,世界就是我的大笼子,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去,最终以更加悲惨的方式死去。 原来他们并没有把我放出去很远,我很快就回到了红玉洞。 “乖狗狗。”他摸着我的头表扬我。 终于,噩梦一样的第8天来了。 饲养员却让我站起来,让我双手向上,把我的手吊在天花板的横梁上。 “先给他的膀胱灌300毫升甘油。” “睁开眼睛,看着。如果你再闭上的话可就不是电鸡巴这么简单的了。”饲养员用力捏着我的脸。 “电击肛门里的射精中枢,先让他硬起来。”一个饲养员说道。 突然,我的脚尖紧绷,身体开始剧烈抖动,眼球不自觉地上翻,我身后的饲养员观察到我的反应立刻打开电击棒放出微弱的电流刺激我的敏感点,企图让我勃起。我的鸡巴已经抬头,但是我并不快乐,被电刺激的感觉让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阿————”猛烈而急促的射进被生生压制,一股冰凉的细流猛然冲进我的尿道,把我本来可以喷薄而出的精液冲进膀胱,我翻着白眼,仰着头剧烈地颤抖尖叫,如果没有吊着我的绳索,我可能已经像坨烂肉一样瘫倒在地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四肢都被用黑色的皮带固定着。我睁眼看到了那四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是崔胜道,他的旁边还站着两个饲养员。其中一个饲养员的脚边跪着一条漂亮的小狗,他低着头,戴着一条蓝色的狗链。 “你的忍耐力非常好,所以现在我们要给你的阴茎做入珠,这是很多小狗都没有的待遇哦。”崔胜道对我说。 “不能打麻醉哦。” 我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但我丝毫动弹不得,鲜血顺着我的阴茎流了下来,那颗小钢珠被塞进我的皮肉,针线穿过,又将它残忍地缝合起来。 随后,我的直肠被一根带着电线的夹子夹住,他们打开通电装置测试我的勃起时间和硬度,我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像砧板上的鱼肉,剧烈挣扎跳动,一次一次没有自主意识地射精。 他们让我去操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孩,我看着他精致的脸,大概跟我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大,很小的一只。他已经被吓哭了,身体抖得像筛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却不敢用手去擦。 等到我在他的肠道里用刚做了入珠的阴茎射了大概五六次以后,身下的小狗终于失禁了,我被从他的身上拉开,尿道里被重新插进一根导尿管,倒进很多甘油,我痛苦地看着我的肚子一点点变大,却什么也做不到。 “不要……救命……”睁开眼时,我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那四位财阀笑着抚摸我的身体。 “后……后面……”我用力挤出一个丑陋的笑,阴茎和膀胱实在太痛了,我只是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这样我会坏掉的,会死……求求你们,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我悲痛地乞求着,声音已经回到了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狗。绕着的荆棘玫瑰。 猪头跪在地上,鼻涕和眼泪黏了一地,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我不想听的话。等到我听够了他的求饶,就将装了消音器的枪头一寸一寸挤进他的眼睛,插爆他的眼球,他摆弄着双手求我,我也捏紧枪,温声细语地求他。 “求求你,死慢一点哦,我想看着你的脑子开花,倒在血泊里挣扎的样子呢。”我蹲在他面前,也这样笑着求他。我两眼放光,他越是挣扎我越是高兴,什么东西在我的血液中沸腾着,原来人类濒死时候的求饶是如此地令一条狗兴奋。 季炡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大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咬痕,下半身完全没办法动,但他还是选择强撑着身体去床边寻找电话。 “呃……好痛……” 轻轻动了一下,季炡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套着一个沉重的铁链,末端连接着床头底部的墙,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环形的锁扣。 所以……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错了呢?那个孩子……别人眼中温柔体贴的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沐焓……” 因为根本看不懂,沐焓没说话,选择趴下去装睡。 “下周结业考试了!你怎么还在睡觉!不想毕业了吗!” 当时轻轻地掰开了他被操得红肿的穴口,那里因为疼痛而本能地翕张,鱼嘴一样吐出一些刚射进去的浓白精液,沐焓盯着那美丽的事物发了一会儿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要帮叔叔把精液弄出来,然后再检查一下有没有撕裂的伤口,涂一点帮助愈合的药膏进去。 沐焓用中指沾了药膏,揉成微热的水状,慢慢扩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的肛口,再把中指放进去,细细地感受里面的每一条褶皱,遇到细小破裂的地方会多揉一会儿,让药物充分吸收。 沐焓时常听到一种比喻,说每个孩子都是一粒种子,慢慢发芽,又恣意生长,长成一棵大树。 “主人……” “小狗其实是你的孩子吧……” “小狗给叔叔的阴茎也涂一点药吧,不痛的……叔叔不要害怕……” 在把自己的阴茎插入他的身体时,沐焓一直注视着季炡的表情。他的眉心从未舒展过,紧咬着牙齿,额头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凝成一缕,再滑落。 沐焓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控了,他对叔叔那样的表情上了瘾,那张脸好像能让人兴奋到发疯,他从未把季炡当作过自己的父亲。但或许是爱人或者是亲人吗?他又觉得都不是,那是一种与亲情和爱情都有着细微差别的微妙情感。 “不要……放开我吧……好痛……呃……好痛啊……停一下,停下……” 情至深处,沐焓觉得自己失聪了,他只是不知疲倦地动着腰,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以让雌性受孕为目的不停地与之交媾,他听不到季炡在快要昏迷时候的求饶,听不清他喉间溢出的痛苦呻吟,也听不见自己低沉的喘息声。 叔叔,你知道小狗每天在家等你是什么心情吗?这次你也等等小狗好吗?不要离开,小狗把吃的东西都做好了放在床头,等你醒来的时候就吃一点,无聊的时候就看看电视吧,在家里等一等小狗好吗?小狗会按时回家的。 叔叔……叔叔会跟着别人走的吧…… 沐焓突然睡意全无,猛地从课桌上抬起头来,两眼放光。 叔叔要结婚了,他结婚了就会扔掉小狗了吗? 沐焓越想越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可又找不到源头。最后这节课也没听完,抓起书包就从后排冲出了教室。到了季炡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脚踝肿成了一个大包,叔叔似乎用手用力地掰过那里,床头的台灯也被砸断了,嵌入墙体的锁扣却依旧在那里,一根金属链条连着他的脚,季炡的头部朝向卫生间的方向,似乎是很想去哪里。 锁链不够长,没法让他走到厕所,长时间的挨操可能让他的膀胱发胀,膀胱里积攒了很多尿液,前列腺被刺激到发麻,所以他在床边漏尿失禁了。 沐焓:“…………” “别哭了……别哭了叔叔……你不要哭……我抱着你,我抱着你啊……”沐焓想要抱抱季炡,却被一双被绳子磨破,绵软无力的手给推开。 沐焓感觉心脏被什么深深刺了一下,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季炡就没有一点想念自己吗?为什么……沐焓很不理解,难道他不怕自己不再回来了吗? 沐焓没有再动作,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希望叔叔能说出一个能令人满意的回答,但内容究竟是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算是什么理由吗?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我的监护人?那我不做叔叔的孩子就好了,我们不要再维持这种关系了……” 这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因为季炡的神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沐焓从那张惯常自如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愤怒与悲伤,或许还有其他感情,它们交融在一起,能令任何看到这张脸的人心脏骤停。 季炡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眼睛:“滚出去……滚出去!!!” 沐焓一怔,望着他,忽然听到有东西碎掉的声音,血和肉都被什么东西疯狂绞着,生命正在被一种鲜活的情感所消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知所措,手脚并用的往他跟前爬。 “滚出去……我叫你滚出去!!!”季炡开始愤怒地大吼咆哮。 “叔叔……叔叔,你听我说,我……我不是,我……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你原谅,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不会这样了你,你不要赶我走……不要抛弃小狗,别讨厌小狗可以吗……小狗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求求你……小狗喜欢叔叔……叔叔也喜欢小狗……” “叔叔……叔叔啊……你理理我……求求你理理我啊……别不理小狗,小狗错了,再也,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求求叔叔……”沐焓抿着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他。 沐焓的心脏揪疼了一下,然后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叔叔……”沐焓把身体放得很低,抬头望着季炡,“你真的要赶小狗走吗?” …… “打我好不好?”沐焓摇晃着高大的身体,对着江边的一群不良青年说。 “有病吧……等一下,弟弟还在上学?”旁边戴着墨镜的把眼镜推下来一点看他。 “真他妈多……”沐焓低头用下巴看了一眼这些人。 怎么办……不痛…… 没有感觉……为什么不痛呢? “操……打死他!打死他个小逼崽子!!!” “等一下,别弄死了。” “妈的!大哥问话你哑巴了吗!” 那些人走了,他被落在江边。 沐焓一摇一晃地回到家,推开常年不锁的院门,走到别墅的大门前,站了很久又慢慢蹲下来,像一条弃犬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却被主人丢在门外,始终不敢进去。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呀……我该怎么办……小狗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主人……” 沐焓说着说着眼眶慢慢湿润起来:“小狗知道错了……叔叔不要不要小狗呀……小狗不想被丢掉……但是,但是小狗真的很喜欢叔叔怎么办……不想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不想叔叔有其他的孩子,你不要和其他姐姐结婚好不好……” “你不要赶小狗走……小狗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小狗也会很乖的,小狗也能 “求求你了,叔叔……叔叔……” 季炡拖着肿了的脚踝,一步一步走到一楼来,他想要出去找沐焓,但那孩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等一下,难道自己有做过什么令他不安的事吗?是因为前段时间连续好几个晚上不回家吗? 想清楚了这些,季炡给沉重的脚踝套上护踝,穿好鞋打算去找他的孩子。 一门之隔,里面躲着不敢开门的人,外面站着不敢进去的人。 如果小焓不再回来了该怎么办…… 他的手按下了把手。 孩子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一脸伤痕,衣服被撕破,红肿着眼眶,缓缓回过头望着他。 季炡一顿。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最宝贝的孩子被弄得脏兮兮的,像条被弄脏了一身雪白绒毛的大狗。 他突然努力挤出违和的笑容,好像一个小丑:“你看叔叔,叔叔,小狗已经受到惩罚了,很疼……小狗挨过揍了,这里,这里都好疼……叔叔,小狗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啊……” “叔叔,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呀……小狗好难受……呜呜呜……小狗真的,真的好难受……好痛,这里好痛……好难受啊……叔叔……你抱抱小狗好不好,你抱抱小狗……”沐焓哭着哭着突然脸色胀红,呼吸急促,说不完一句话。呼吸过度让他的大脑发胀。 良久,他才感觉到疼痛到快要碎掉的肩胛骨上被温暖的手掌缓释了痛觉。 小狗猛地止住呼吸,去认真地听主人的声音。可是他居然听到主人说了那样的话。 【沐焓的日记】 人声嗡嗡地,从我耳边掠过。 低头,进去,走一段距离画面就大不一样了。酒吧吧台上坐着很多正在缠绵亲吻的男男女女,他们亲嘴的样子就像是在疯狂地吃着什么恶心的东西,看得我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他妈的糟糕了。 我走过去对他笑了笑:“找权宰赫的。” 我走到t字包厢的时候看来权宰赫已经完事了,包厢的门半开着,我能想象到有人大哭着推开门跑出去的样子。 沙发上有点和红酒质感不同的液体,是血吗?权宰赫又玩了什么?拳交?还是茎交?不会弄了什么需要流血的极限性爱吧?我竟然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画面,四肢纤细皮肤白皙的男孩被强行按在这里,被凶残的捅抽撕扯着屁股缝中间的小穴,包间里是凄厉的尖叫声,男孩痛哭流涕,想要抓住什么,双手却被死死地钳制在身后,只能崩溃地大哭着。 权宰赫是我通过学校里一些不学无术的“底层人士”认识的,他们多半是靠父辈过硬的关系进来的这所高中,所以大概也会认为那些考进来的人付出的努力很可笑。 他想上我,我能看出来,但他这个人很奇怪,他想让我被上得心服口服,好像不想对我用强。按照他这种混黑的老大作风,完全可以把我绑到黑巷子里轮奸了,可是他没有。他说他喜欢我身上的戾气,总有一天要让我亲自跪在他的双腿间给他吸鸡巴。 “你在这里干什么了?打人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过来了?” 权宰赫没说话,我当他默认了。 叔叔最近太忙了,他本来就有很重的黑眼圈,阳川这边他是要管的,我不想他半夜还在外面处理案件。检察官的那身衣服穿到他身上的时候就代表着他要远离我,所以我不喜欢他穿那件衣服。 “那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完全没必要管。”我提醒他。 “理由是什么?”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单纯的生气无处发泄吗?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我听到他这样说。 记得之前跟他说过,要做爱,可以,我上他。当然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我看不清权宰赫的表情,但我脖子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他不甚平稳的气息,那是只有人在努力遏制某种愤怒的情绪时才能发出的。 权宰赫憋着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个酒保,他和我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权宰赫呵斥。他撞到枪口上了。 相比起权宰赫吸了毒一样的表情,酒保十分冷静:“室长,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酒保看了眼我,我抬抬眉毛看了眼权宰赫。 “是郑议员竞选的事情,他希望您今晚之前能给他回个话……” “郑议员的丈人是地方检察厅的副检察长……” 我从他身下站起来,摸了摸留了几根指头印子发红的脖子,整理了一下额头前面的刘海:“阳川的暴力事件麻烦你平息一下了。” 你这小逼崽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人留恋的? 我怎么知道呢?不过……如果我不是条漂亮的狗崽子,叔叔也许就不会把我捡回家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一只虫子。 “嗯……” “没有逼……” “嗯,记住了……” “……主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贱狗还想问问题?看在你业绩不错的份上,让你说话,不过说话前要干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 “它?我想想……哦,不经调教,那根小鸡巴刚被电击了两下人已经傻了,口水流得像个最低等的脏畜牲,鸡巴细得跟细香肠一样可怜,我们已经建议把他畜化调教成公共肉便器了,在最低等的屄尻区,只露一个白屁股在外面挨操的那种,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它了……” “他,他长得那么好看,主人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他的贱逼很嫩的,适合把鸡巴隐藏起来当双性小狗的——” 沐焓话还没说完,另一只乳头又挨了狠狠一鞭子,他的表情僵在空气中。 “放过他……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不……别……主人……主人……求求主人……贱狗不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停一下……主人……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要死了……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 “小焓?你怎么了?” 他坐在床上冷静了一阵子,脑子里有点发懵,深夜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他清醒了一些。 ……原来这是自己的房间。哈……沐焓自嘲地笑,叔叔果然是不会来一起睡的。 黑暗中沐焓的眼睛很亮,发着光。 不知不觉中,沐焓的手掌已经慢慢逼近季炡的脖颈。 为什么救下我,为什么收留我,为什么给我希望又抛下我?我承认我自私肮脏我活该去死,可你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只是因为你是胆小鬼罢了,叔叔是个胆小鬼。 所以你在害怕。我知道。 因为真的不想跟你分开,你总要结婚,我不想你有了别人就离我而去,干死你我也去死,我们去地狱做一对冤魂。 沐焓被他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猛然收回已经掐住他脖子的那双手。 沐焓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手向后撑去,撑 看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 永登浦工业园拆迁案……叔叔他们调查到哪里了?火灾?还是更早? 崔胜道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呢?如果叔叔他们打草惊蛇,崔胜道一定会发现我还活着的,我就是当面那个被放走的人,我是…… 一瞬间,愤怒,不安,紧张,绝望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像一把尖刀,捅破了他迄今为止对于未来所有的幻想。 所以他还能在叔叔这里待多久呢? 阳川娱乐场。 “不要管这个了,这不重要,”沐焓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我想找你帮忙。” “被你干就能答应我任何事的话还算不算数?”沐焓没搭理他的问题,反问了权宰赫一句,他的手从自己的后脑勺拿下来。 沐焓面无表情地看他,这眼神在权宰赫眼中却变成了轻蔑的鄙视。 安静片刻,权宰赫终于忍不住一把提起沐焓的衣领:“妈的,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我心甘情愿地让你上,你用前面,我用后面,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包括鞭打和拳交,但是要保证我的四肢健全。我是心甘情愿的,但这之后作为等价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但是沐焓从没怕过任何事,就连死亡都不怕。那么多次,他都说过想要操他,无论他要什么都会答应,只要他心甘情愿,因为自己不喜欢强奸,可沐焓从来没有想过用身体来换,唯独这次。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谈条件?”权宰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容一点,千万不要把那种急切的欲望表现出来。 被征服者的逆向征服,这时候的权宰赫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什么意思?”权宰赫心跳一顿,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所以你要我管我借人?” “要杀人?我提醒你杀人这事……”权宰赫还没说完,就被沐焓打断了。 “你到底要什么……”权宰赫屈服于自己的内心,他实在想知道为什么。 “钱。我要钱。” 气氛微妙而安静。 “能给吗?给我就给你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沐焓说。 啪—— “你他妈的……”权宰赫咬着牙,“把我当提款机吗!” “你那位检察官不能给你?” “你要钱做什么?” 权宰赫:“……你放屁!你觉得说这种谎话骗得了我吗?” 权宰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拉近身边:“编这么拙劣的理由来骗我?我给了你钱你现在就消失了怎么办?” 权宰赫瞪着他很久很久,沐焓看到那双眼睛里除了不可思议的愤怒似乎还有其他情绪。 “好,脱裤子。” 1999年5月15日阳川小雨 那个地下室十分肮脏,充斥着各种腥臭体液,即使有人勤快地打扫,我的鼻子依旧能闻到这里精液混合着血的味道。 我拍了拍他的脸,希望他还没死。 “快……死了……”他扯着嘶哑的嗓子缓缓地说,“放过我吧……” 小林躺在我的怀里,他没穿任何衣服,连块遮羞布也没有,他激动得四肢抽动了一下:“哥哥……大哥哥……” “你别哭。” 小林用手拽住我的衣服,哽咽着流泪,他的头拼命向上,手指骨抠着我的衣服发白,眼球像是快要凸出来了一样,长期缺乏睡眠让他的眼眶很黑,眼白上是密密麻麻的血丝,那双眼睛一定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渴望活着的眼睛。 “救救我……” 所以我骗了他,我没有告诉他他是即将被废弃的玩具,其实他的命很贱,是有钱人的玩具,跟路边的流 我一直告诉自己,人不能毫无指望地活着,至少要在希望中死去。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如此。 人的一生总要有点什么指望的吧…… 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如此卑微。 站在一片快要被铺整的地基上,望着远处渐渐下沉至地平线的一轮血红的落日,我的脑海中突然跳出光头和尚老师讲过的一句什么话。 头一次有人告诉我生命的本质是一样的,我和他们没有区别,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情。 叔叔问我以后想不想读大学,我反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大概一年六七百万韩元吧,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不想读。叔叔拍着我的头,说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亲生儿子。 叔叔又问我如果有机会可以出国读书的话,想去什么国家?我想了半天,说纽约。我想看自由女神,但也想去看日落。叔叔又问我就因为自由女神和日落吗? 我没有开玩笑,因为叔叔,我才开始渴望自由。自由女神只是我所仰望的一座巨型塑像,而叔叔却是我的整个世界。只不过这些话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每天都要依靠着我而活,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是唯一爱他的人。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渴望得到他,得到他的全部。他的笑容,他的骨骼,他的血肉。 我生活的世界向上走是地狱,向下走是我的人间。 我对父亲毫无印象,但对生我的母亲还存留着一点记忆。 “怎么了?” 沐焓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只是说疼而已。沐焓笑了一下:“有多疼?” 沐焓的眼睛突然一亮,饶有兴致:“很多人喜欢玩这个,电击弱小的动物,看着他们濒死时的状态最让人兴奋。死亡是最大的快乐。” “然后呢?” “这个我不会,多疼我都不会吐饭,那样多没职业素养,让客人恶心到了。”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上前一步咆哮道:“你他妈的就那么缺钱?!!!” “你根本不是缺钱。”权宰赫冲上来一把提住他的领子,“通常来找我借钱的人有两类,一类是走投无路的懦夫,另一类是愚蠢的亡命之徒,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类?” 权宰赫:“不对,你属于第二类。你这么做确实是懦夫行径,但你想做亡命之徒,”他轻点着沐焓的胸口,“你在害怕什么,所以想要逃避。从前的你身上没有这种感觉,至少我一次也没有从你的身上发现过。” “我以为我可以不靠权力和金钱找到一个令我真心喜欢的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汉高的西门,我在等人的时候无意中从人群中看到了你,你穿着白色的校服,一脸不屑地走着,那时候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只有17岁。” “有。”权宰赫在酒桌前转了两圈,试图把汹涌而出的话组织好,“第二次……第二次是在红玉洞,你在打人,一对五,我让司机停了车,就坐在车里看你什么时候被打死。但是很奇怪,一对五竟然是你赢了,等那些人跑了,你站在巷子里往外看,眼睛像鳄鱼一样发着光。你在那一群高中生里很刺眼,明明就只有17岁,为什么能拥有那样惊人的魅力,我不太明白。” 沐焓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次了。被叔叔收养以后他决定再也不插手黑道的事,但是那次在红玉洞他看到了个跟2号笼子的小林很像的男孩,他正在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 自己明明只有一个人,而对方却有五六个人,这场搏斗根本没有任何胜算,那时候却不要命地把拳头挥在那群地痞流氓身上。 他的眼角有被打的痕迹,擦破了皮,血渗出来。沐焓知道那个姿势,有一个人把男孩的头摁在地上,有一个人抬起他的屁股,他的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肛门被破开,肠道被疯狂的抽插着,所以脸蛋才会在地上被擦破出皮来。 可是那个时候他分明听见了小林的哭声,2号笼子里那个被轮奸至死的男孩,小林在自己耳边大哭着说“大哥哥,救我”“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说 到底为什么呢?那个时候其实自己明明有能力救他,如果去求崔胜道,如果他做的再多一点,那个男孩明明不用去死,当年自己为什么冷漠地看着他被轮奸至死呢?因为自己犹豫了,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放弃一丁点好处来换取与自己无关的人的生命。 沐焓认为自己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可自从有人从路边捡回了一条脏兮兮的小狗,他也开始有所改变。 “你真的……”沐焓低着头说,“你真的很搞笑啊,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表白,不是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本来就是这种人呢?”沐焓抬起头来看他。 权宰赫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但似乎是气急了,胸腔上下起伏着。他在酒桌和沙发的空隙间来回踱步,口中一句句骂着脏话,似乎是那种恨极了的感觉,沐焓说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了,但好像却又能感同身受。 “什么?”沐焓皱眉。 “为什么这么生气?”沐焓看着他,有些不理解。 权宰赫大吼着,沐焓看见他脖子上的血管鼓动着,两只眼睛快要凸出来了,有点悲伤又有点愤恨或者崩溃,这时候沐焓有点读不懂他想的什么了。 “不用还,你永远欠我的。” 沐焓握着门把手,没有回头。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啪嗒一声,沐焓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却看到季炡正坐在玄关换鞋。 沐焓走过去,像是恋人一样坐在他旁边,温柔地帮他把刚穿好的鞋子脱掉,指尖触碰到身体的时候季炡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小焓,你这样……你这样真的让我没办法再面对你。”季炡抬头看他。 季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沐焓一把抱了起来。 季炡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今晚要去济安家,有些事情要跟他讨论一下……” “单位的案件,我不能全都告诉你。” 季炡无奈地摇头:“不是的,小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还是个孩子……” 季炡愣了一下:“……什么?” “……”安静一秒。 他生气了。沐焓手指使劲,攥紧他的脚:“疼吗?叔叔?” “叔叔刚才说要抛弃小狗的时候,有想过小狗也很疼吗?”沐焓气息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可季炡分明能感觉到那种危险正在逼近着自己,上一次被沐焓强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息。像是发怒的狼要吃掉自己养的小羊。 沐焓一把把人翻过来,季炡的后脑勺磕在沙发角上,行动迟缓中被拉开了裤链,皮带瞬间被抽出,裤子被残忍地扒了下来。 “是的啊……”沐焓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瞳孔发光,“我疯了,怎么办?叔叔,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那朴济安到底是你什么人?叔叔,你知道小狗嫉妒吗,你是故意的吧?”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愤怒地喊,“你故意让我嫉妒,叔叔是想要测试小狗的忠心吗?不然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其他人呢?嗯?” “干你呀,叔叔。” “啊啊啊啊放开我!沐焓!你不能这样!”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还没成年,你以为我不敢……呃——” 沐焓逼近他的脸,话像是警告:“叔叔,别总是拿监护人说事了,你想用它来逃避什么呢?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好干啊,叔叔,你的这里……我想给你舔舔。” “不要我?那叔叔想要谁呀?姓朴的吗?”沐焓吓唬他,“那叔叔给他打电话,叫他一起来玩好不好?” “叔叔,我好急呀……你回头看看我的大肉棒,竖起来了,好硬,胀得特别疼,怎么办……好想进入叔叔的这里,插进去,小狗想要插进去怎么办呢……”沐焓用手指在季炡的穴口揉弄抚摸着,“好像有一点点撕裂,我给叔叔舔舔好不好,舔舔就不痛了……” “不要……不要,脏!!!啊……”力地吮吸着,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略微粗糙的舌尖刮过肠肉内壁的褶皱,牙齿轻轻咬在肛口调情,激得身下之人身体颤抖不停。 季炡意识不到自己的理智防线正在逐渐崩溃:“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样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那晚陌生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季炡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战栗着,用力向前爬,想要逃离这里,“小焓,不要……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别这样……你不能这样……” “啊!”季炡仰着脖子尖叫一声。 季炡眼眶湿红,眼泪不争气地流下,回头看着陌生的他:“你疯了,你疯了沐焓……” 他一个挺身,粗大的柱身挤进狭窄的穴道,季炡的肠道不受控制地收缩,激得沐焓差点被夹射,他在季炡的右臀上拍了一下:“叔叔,不要这么夹我,会射。” “不想拔,想呆在叔叔的身体里,想射在你里面,好不好?”沐焓说完猛地用力,茎身又向里冲刺一截,季炡被顶得差点摔下沙发去。 “呕……” 沐焓一手抚摸上他的茎身:“叔叔,我抠你的马眼你会感觉到舒服吗?” “怎么会不舒服呢?我帮你撸射好不好?”沐焓于是剥开他的包皮,在里面不曾露出过的嫩肉上来回转动手指尖刺激。 小焓……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 “我想看你笑,也想看你哭,想看你在我身下露出混乱的表情,想听你说也喜欢小狗……” “别……别再进来了……别进来了……呜呜呜……”水模糊了季炡的眼睛,他摁着小腹上的那一块突起,哭着求他,“别进来了啊……小焓……” “拔出去……拔出去……呜呜呜……出去……”季炡已经被他不知疲惫的大力抽插弄得几近失聪,眼神开始失焦,听力也在逐渐下降,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又被沐焓用舌头重新卷进他的口腔。 啪啪啪……啪啪啪啪…… “爸爸……小焓喜欢你,射……要射在你里面……”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 “你为什么那么怕?”沐焓的手指滑上他的脖颈。 “你也是愚蠢的亡命之徒吗?” 随着一声低吼,爱液从沐焓的阴茎喷薄而出,又源源不断地灌进季炡的身体里。 于是沐焓温柔地把人翻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纸巾擦拭他额头和身体上的汗水,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 沐焓低头,终于在他的眉心落下最后一个吻。 【沐焓的日记】 我决定离开叔叔了。 我一直认为人是一种没有勇气的生物,他们无法做到无所畏惧,他们总有顾忌的事情,所以会在面对抉择的时候畏手畏脚,我不明白这种生物为什么总是要舍弃一些美好的东西,才能换取那些自以为更加重要的,他们总是没有能力得到想要的所有。 人永远也无法轻易地放弃已经取得的成绩,就像有些时候去爬山,明明知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所以永远也无法抵达终点,可依然倔强地想要找到那个“出路”,然后继续走错的路。人只不过是在怕罢了,怕自己做了无用功,怕努力付之一炬,怕重头来过。 我拉着一箱很轻的行李来到出发大厅,我想尽量少带一些东西,多留一点我们的回忆给叔叔。 我笑了。我还是存了很多私心,即便我走了我也想要叔叔的心里一直有我,我不想他就这么忘记我。我想要他在看到太阳沉进汉江的时候想起我,窗边的槽子里落进雪花的时候想起我,看到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高中生三三两两地过马路时,眼前晃过我的背影。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遗憾,像一根线,它是由无数断掉的点拼凑而成的,正 遗憾是注定的,圆满是相对的。 我突然发现我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任由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 我不想走,叔叔……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想离开你,这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叔叔,如果崔胜道要公开我那些肮脏的过去,求你……不要看我落魄的模样。 我是个不值得的人。我从出生起就注定过不上平常的生活,我也不甘平庸,我也不愿作为有钱人的玩物,像个垃圾一样地渡过一生。所以我要去一个大家都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来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出发大厅里的我像个傻子一样发出可悲的哭声。 请你不要经常搬家,说不定我会在某个非常想你的夜晚飞奔回来,看一眼你是否过得安好,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的,所以求你不要经常搬家,我怕我找不到你了。 那天我想了一夜。 叔叔,虽然你听不到,或许也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我爱你。同时,我也绝不会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点作为爱人之间的爱,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从来都不相信这句谎话。 但是……哈,好像现实并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样呢,我的存在只会毁掉你的一切。我能看到你常年堆积在眼下的黑色,也能看到你内心最纯洁的白色,所以,我其实是叔叔的孩子吧。 谢谢你,叔叔。当年其实如果你没能下车看我一眼,我也想好了对策,但是……谢谢你当年愿意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并把我捡回家,谢谢你在除夕夜给我的那一盘猪肉大葱饺子。 我永远想念那个冬天的雪。 卧室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朴济安连忙过去抱住他,把人上半身放回到床上,听见季炡小声说:“小焓……小焓没有回来,我把他弄丢了……弄丢了……” “小焓?”季炡突然抬头看向朴济安的眼睛,“你回来啦?” 听到他的话,季炡好像清醒了不少,突然摇着头,一把打开朴济安的双手就准备往下跑。 “季炡!”朴济安和李妍珍两人才勉强把醉汉一样的季炡扶住,“你要永远这样吗?!” 挨了一巴掌的季炡愣在原地,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季炡好像真的被他这一巴掌打醒了:“……出去。” 季炡摁住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袋转起来:“你不是叫了医生过来吗?” 李妍珍看着房门里面,担心地问:“季检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妍珍点点头:“好吧,辛苦你了朴检。” 只有月光照进的房间里,季炡睁着双眼,侧身望着屋子外的那棵大树。它的枝叶被一层薄雪覆盖着,很安静,微风一阵,吹落一抖洁白。 我想你了,小焓。 季炡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朴济安竟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朴济安起身回过头来。 季炡啪的一下打开灯,刺目的灯光照得朴济安眼前一黑。过了一会儿,季炡把一个装着东西的信封袋交给他。 “权宰赫?这是谁?” “这个人经营着阳川一带的大小娱乐场,他应该知道小焓的下落,或许是他把小焓藏起来了。” “小焓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带走,我给他的卡里,25号他只用了900韩元,这连打车去机场的钱都不够,所以他一定有其他的资金来源。” “小焓走掉的第二天下午。”季炡解释道,“我用了一些关系。每天下午金浦机场的国际航班只有那几趟,不算难查,用来购买机票的银行卡登记姓名和实际的旅客姓名不一致这一条件又可以筛选掉一批人,再一一追查剩下的银行卡账户流水,可能涉及红灯区交易的只有他一人了。估计和案子也有牵连,不过济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不要再深究这个人了,只需要问到小焓的去处即可。” 他不知道朴济安是否理解了他的意图,但朴济安答应了。 “现在就走吗?” 朴济安见他正在用绷带在自己的脚踝上缠绕,于是也起身整理衣着。紧紧缠过几圈之后,季炡把脚放进鞋子里穿好,朴济安跟在他的身后。 【季炡的日记】 这是没有他的第二个夜晚,我依旧难以入眠,精神在崩溃的边缘。 我也时常梦见他,他不在的这五天对我来说就像五年一样漫长,我睡不着,时常在半夜惊醒,那些准备被用作起诉证据材料的视频我只有勇气看完一遍。 那时候我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暴徒虐待儿童的视频,但我大概并不清楚那里面的一些孩子,因为他们姓名未知,生死未卜。 双目猩红,血丝像一张网一样爬满了眼球,手指骨紧张到泛白,脑子里被一种极度的悲哀与愤怒充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在大脑宕机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检察官的办公室从来没有穿出过这样的尖叫声,在门口办公事务官下了一跳,赶快跑过去敲门。 两颗银色的钢珠被塞进皮肉,针线生生穿过他的阴茎,男孩已经痛到痉挛,一阵一阵不正常地抽搐着身体,眼睛不自觉地上翻,吐着舌头,像头畜牲一样被对待,呕吐着胃酸和血丝。这时候,有人将一条粗大的按摩棒打开,强行插进他脆弱的喉咙。 男孩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眼角挂着眼泪,像一只可见的弃犬,嘴里塞着一根巨大的按摩棒,拿可怕的东西剧烈震动着他纤细的喉管,嘴已经被撑到变形,呜呜地叫着。但是他只不过是一条狗,所以即使是死亡,他也只能承受。 作为一名检察官,我愤怒到了极点,头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男孩全身上下的洞都被插上乳胶管,一米多长的管子慢慢插进他的身体,他的足尖紧绷,身体痛苦得痉挛,眼泪流个不停,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些没吃够奶的呜呜声。 无数只拳头用力捶打着男孩的腹部,男孩开始呕吐,眼球凸出,血丝爬满他的眼球,但是口腔里的按摩棒还在卖力工作着,他甚至连用力呕吐都做不到,只能瞪着血红的眼球阵阵反复干呕着。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所有的认知全部被颠覆,我的所有愤怒与悲伤都到达了极点,心底的防线被生生击碎,死一样的痛苦和绝望令我崩溃。 为什么偏偏是小焓…… 此刻我多希望躺在那里的人只是一个和我不曾相识的陌生人,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受害者,我自私地想要那个人是谁都好。 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小焓…… 这些视频只不过是证据材料罢了,沐焓在我的面前始终都是那样的自信阳光,从没讲过半分苦难,只把自己最灿烂美好的一面展现给我。 我并不想。因为那样做太慢了。 他们根本不配做人,所以也并不需要用法律来约束他们。蛀虫就要放在烈火中被烧死,皮肤被烫得焦烂,把他们用来轮奸我儿子的那根东西剁下来,剁成渣子再喂回他们嘴里。 “呜呜呜呜……小焓……小焓……” 从前我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性格有一些怪异,我只当他是个16岁还在流浪的孩子,他拥有最纯洁阳光的笑容,是我三十年孤独的人生里,我上帝赐给我的礼物。 “叔叔错了……呜呜呜叔叔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 那时我正在办公室里,作为一名检察官我的样子失态极了,可我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朴妍珍看着我哭泣的模样,我盯着显示器的屏幕,心如刀绞。 我害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可事实并非如此,只是看见你的那个瞬间,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弟弟。,不知是家里人的嫌弃让他成为了不良青年,还是因为他是不良青年所以家里人才嫌弃他。我的弟弟十四岁就烫发,抽烟,纹身,穿孔,盗窃,抢劫,彻底混成了个不良青年,如此家里人便更加嫌弃他。 那个眼神令我毛骨悚然,我至今都记得。他蹲在地上,看着我时的眼睛像水一样,格外平静。仿佛一切的怨恨和无奈都消失了,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身份和生活现状,他的眼神很纯洁,只是那样看着我罢了。 他从前也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但他那时候的眼神很复杂,有点像是在埋怨什么,似乎是如果父母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他一定会比现在的我做得更好,他是个很有能力的小孩,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 现在他放下了一切,只是想来汉大看看我,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生命的尾声。我的眼光太过稚嫩,在与我的强烈对比之下,他成熟得像个饱经风霜的大人,而我才是那个小孩。 我无比悔恨。出于同学情面,当时的我没能上前去问问弟弟为什么来汉大找我,是不是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才最后想来见见我这个哥哥?当时的我只懂得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我害怕他来问我借钱,害怕他在我朋友的面前说自己是我的弟弟,我怕自己那可笑的颜面扫地。 现在回忆起来,在第一时间以如此想法揣测别人,或许我才是那个最卑劣的人。 后来我也在思考,我为何会走上检察官这条道路。或许我从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我本想为这个世界伸张正义,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没有人有权利审判别人的人生,任何人都无法作出绝对公正的审判,究竟何为正义,又如何才能实现它,我无法评判。而人如蝼蚁这句话,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有体会。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无比的悔恨中,弟弟的那个眼神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我在那个雪夜遇见了你。 小焓,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人性中最卑劣的东西会在无数个瞬间侵蚀我的灵魂,我只是想要赎罪罢了。我也是人,只要人存在于世,口中的正义便永远也无法实现。 从前我只把你当孩子,我尽力逃避,不只是因为与你如此会坏了我的名誉和前途,更多的是因为我害怕,某些瞬间我在你身上能看到我死去的弟弟当年的样子。 我在第一秒犯了错,可我不想再错过第二秒。 那不是别的,而是爱,是作为爱人之间的爱。 很抱歉没能早些遇见你,很抱歉我不曾早些发现红玉洞的存在,很抱歉永登浦的大火。我不想说恶人终将被绳之以法,正义一定不会缺席这种话,因为这本身是个伪命题,人定法在设计之初就包含着太多人性中最卑劣的缺陷,用刀杀人和杀人不见血的人,究竟谁是恶人?最朴素的正义又是否存在?我不知道。 “以后……” 从前我不愿承认与你的感情,但是这一次,我想18岁的你已经彻底将我的倔强击碎了。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想你。 我也爱你。 从前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或许也是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就像你说的,叔叔是胆小鬼,直到我终于不敢承认……直到现在,我终于知道10年前永登浦火灾的真相。你在那样阴暗的环境里长大,却还能对我露出天真的笑,想来是真的很喜欢叔叔吧。 “可是……” 我承认,我爱你,小焓,叔叔爱你……你怎么会是没有人要的小狗,你是我的孩子啊……你是我的爱人。 “小焓……” 我想保护你……如果我早些遇见你,我一定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你永远做个孩子,我做你的壳,我永远爱你。 小焓啊,等着我,我来寻你。 今天是旧世纪的最后一天,沐焓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但这三天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是飞逝的。 他曾有一些黑暗的过去,他也曾想过生命会终结在暗无天日的阴沟了,但他不甘心,他可以认命,但在那之前,至少他有想要去的地方,有想要见到的人。或许正是这么一点可怜的不甘心,就这么一直支撑着他慢慢走下去。 纽约的冬天很冷,晚霞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看,但他是真的很喜欢自由女神像,好像站在这里吹风,就能听到叔叔在那个黄昏问自己的话。 “唔……美国好吗,叔叔?” “不是哦……我没有那么想去上学,但我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自由女神,听说日落时分的那座塑像真的很美。” “……嗯……真的很想看。” “上大学……需要多少钱?” “……” 为什么要在离别前对叔叔做那样的事?强迫他,威胁他,说要把他的腿打断,让他从此失去一切,永远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呢?也许是想要在临别前满足自己的一次愿望,想要对他说的话全部宣之于口,不要总是装作一个很乖的好孩子,把这么多年来的自己全部展示给他,包括内心最扭曲的一面。 可是如果还有方法,谁会放弃自己的人生呢?谁会想要重头来过呢? 寒风呼啸而过,纽约的冬天大概比汉城还要冷上许多。 他会……逆着时间来找我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得已?如果自己不是被抛弃的小狗,叔叔还会愿意捡他回家吗? 呼呼—— “谢谢你,大哥哥!” “妈妈!刚才有个叔叔好奇怪哦,他好像丢了什么东西,是他的宠物吗?” “你在说什么,凯瑟琳?” 中文……日文,韩国人,奇怪的……宠物,找东西…… 沐焓皱皱眉,一些单词的碎片逐渐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好像理解了小女孩的意思,等到他再想要回过头去询问的时候,那对母女已经朝着人很多的地方走去,逐渐看不到了。 在这喧闹的人世间,有一个红线正穿过千山万水牵引着他。 欢呼声,风声,海浪声,自由女神的光辉照彻冬日的夜晚,幸福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唯独沐焓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该少的! “小焓……小焓……”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这一瞬间,沐焓不受控制地回过头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对视的那一秒,他的世界一片安静,欢呼声,风声,海浪声,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看到那个身影正在奔向自己。 无数的情感揪扯着沐焓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宇宙中的亿万颗星星为他们停止了运动。 良久,沐焓松开了他的星星。 “因为你说喜欢自由女神,我想……”季炡抿了下嘴,强忍着某种快要崩溃的情绪,“我想你会来这里的,自由……自由女神好看吗?” 季炡:“那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抛下我离开?” “为什么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却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你说了爱我,然后就这样走掉了吗!” 落雪了,一片两片飘在他们的肩头。 “我很怕冷的……谢谢你,叔叔,谢谢你让我曾经有过一个家。”沐焓再次紧紧拥抱住他,让他的脸能够埋进自己的肩头放肆大哭。 “你看那边,站远一点,哈……好像白天会看得清楚一点呢……叔叔,从前我不知道,原来自由女神曾经也戴着锁链脚镣。” 沐焓有些许触动,缓缓拉过季炡的身体,拥在怀中,问:“叔叔,找回我了吧?” “叔叔,为什么哭呀?不要再哭了,你的眼角已经很红了……”沐焓依旧是往常那样的微笑, “因为害怕……”季炡抹了一下脸颊,“怕再睁开眼睛,就发现床边是空的,没有人……叔叔根本就没能找到你……小焓,跟叔叔回家吧,求你了,跟叔叔回家吧,回来吧……叔叔不能没有你,叔叔会疯的……我会疯的,沐焓……” 没等他说完,季炡已经吻住了他的唇,给了他最好的回应。 “好呀,小狗永远也不会离开主人的,小狗永远是叔叔的小狗,小狗很爱你,我很爱你,叔叔。” 他们的额头相抵,在新世纪伊始。 沐焓望着那遥远的城市广场,所有的一切都是热烈而灿烂的,他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叔叔,新世纪的钟声,我们一起听吧。 ——《壳中人》系列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