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裴令跟小少爷暂时没有利益牵扯,也不打算在这时候对沈然做什么,但前提是对方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白得发光的小少爷突然局促起来,气鼓鼓地上车走了。 楚泽已经换了身装扮,板板正正穿上了正装,连头发都打理过。从阳光开朗大学生,变成了豪门接班人。 “昨晚睡得怎么样?” “知道今天要去裴家,怎么还喝那么多?”楚泽问。 说罢将扣好的衬衣又扯开一颗纽扣,这才呼吸顺畅地重新闭上眼。 不过是见裴先和楚风荷而已,别说喝酒了,这两个人甚至不值得他系领带。 他担心自己会流露出一些控制不住的眼神,被楚泽发现端倪。 他们刚进入最外面的门,行驶在一条曲折僻静的林荫路上。在树林掩映的深处,依稀可见一栋暗灰色的建筑,那是裴家的主楼。 “是挺老,”楚泽的语气满不在乎,“我想过把这里推平,然后修一个游乐园。” 敢在裴家司机的面前说这种话,看来是真的不害怕,背后有楚风荷撑腰,说话就是硬气。 裴家的待客之道是没什么可挑剔的,有客人来,主人都会出来迎接。没来得及细看,他只瞥见台阶上站着好几个人。 他被楚泽领着走上台阶,听见垃圾崽子玩味着说了句“难得”。 裴令刚垂眼踏进建筑的阴影中,听见这话,一股感知到危险的恐慌感席卷了整个身体,脑子里就像被敲响了一口钟似的嗡鸣。 作者有话说: 见面礼 再怎么不想见面,也还是见到了。 他索性直接看向裴予质的眼睛:“你好,久闻大名。” 明明他心里还坠着很多关于裴予质的秘密,可说不出来了,就算说出来也只会变成一堆废话。 求仁得仁。 称呼他时,说的是“郑先生”。 他装作第一次来,却对这里每个地方都无比熟悉。 看方向是要往会客室去,裴令是客人,与裴予质几乎并肩而行。 裴令正走神,想着他哥是不是正在忍受脑中的痛苦,被猛然一问,又不得不切换回郑瑾的立场。 裴予质反问道:“与沈照玄一见如故?” “很奇妙,”他哥用词还挺委婉,“你与楚泽也一见如故吗?” 楚泽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都没说话。 他收回视线,回头答道:“不是吧,大概是一拍即合?” 他扯了扯嘴角,没能笑成功,一看裴予质,同样没笑。 裴令只好闭嘴,在心里问系统,他哥怎么突然回裴家了。 “少爷,怎么没戴订婚戒指?apot后面的楚泽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