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没有变，真的和假的裴予质都很喜欢看他的眼睛，甚至能从眼神认出躯壳里的灵魂。 “宿主，”系统突然提醒道，“除了裴家，还有两个人你漏掉了。” “贺温书，他和沈然关系也很好。” “他也喜欢沈然？”他问。 但他也知道，贺温书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懂自己。 “不是，你知道的，他不是能谈恋爱的人。”系统道，“他只是和沈然是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可裴令从小到大的朋友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继续朝前走，他问：“那结局呢？” 系统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但是文中有暗示过，他是求而不得，感情埋得很深。” 直到系统让他减速，他才说：“头疼。” “还有一个人，雍九。”系统道，“他和贺温书不一样，他是明确地喜欢沈然，帮沈然逃走过一次，和裴予质之间出现了信任危机。后来他因为愧疚而自己离开了，裴予质少了一个心腹。” 系统也不说话。 系统的回答相当简洁：“都死了。” 过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这话一出，车突然漂了一下，裴令赶紧回正方向盘，减了速。 他不敢去赌那一丝的可能性。 裴家独子的人生已经趋于完美，性格也不再沉闷自闭，而且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但这个怀疑后来被他藏进了脑海深处。 裴令不敢赌的是，有没有可能裴予质是知道了他车祸身亡，即使被剧情控制也还下意识记得这件事？ 他不敢去想，手逐渐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那个疯子啊，死得好，敢扔假人砸我。”裴令赞同，“就是死得晚了点。” 裴令根本不为所动，问道：“那他在剧情里是不是还想杀了裴予质？” “死得太晚了。”他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像是活见鬼了一样，因为他知道，那两张卡还在他这里。 “八千八百八十万，先生。” “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分了很多笔，非常不正常，但是每一笔都流程没有问题，先生。” 挂了电话，雍九有点说不出话，回头看着今天忙得焦头烂额的裴总。 但他老板突然睁开眼睛，问道：“哪个账户？” 应该是又头疼了。 “回去。”裴予质突然开口。 “楚泽不会伤害沈然。” 得知出事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去追了。但此刻才回过神。 心中却有一个更加刻薄的声音，说沈然死不了，他没必要插手此事。相反的是他需要立刻回家，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