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好一会儿,裴予质抬头问:“说中了?” 如果不是回到他小时候所在的地方,发生了那些事,他会更加清醒,更加冷漠且坚定地避开裴予质。 裴予质却没有抓住一点不放的意思,转而问道:“身体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困不困?” 手腕被握着,裴予质带着他走到一个房间外,推门进去之后,就是一间很温馨的卧室。巧合的是,是他喜欢的浅色调和木地板。床也不大,比单人床宽一点,看起来很软,扑上去一定很舒服。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你的卧室?我不是有一个专属的房间吗?” 咔哒一声轻响,他又有些紧张起来,想起了福利院里那一夜。 他有点懵,看着裴予质替他盖好被子,还掖了掖被角。 裴予质关了顶灯,只留下一盏台灯,然后看向他的眼睛,问:“你希望我睡哪儿?”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带着裴予质回到小时候,就在那个生日的晚上,他们可以挤在一张地毯上睡觉。 裴令把被盖住的下半张脸探出来,开口道:“还没问完,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裴家会来威胁?咱俩之间谁惹到他们了?” “或许我们都惹到了。”裴予质答道,“这几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最好不要单独出门。” 裴先和楚风荷是不会做这种恶作剧的,就算真做了,扔下来的也只会是一个真的人,直接摔得全身多处骨折命悬一线。 “你当时有没有看见什么?”裴予质问。 此时的氛围很适合讲睡前故事,但他们两个在讨论父母如何迫害孩子。 裴令有点懵,他完全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你说目前他还不是裴家人,所以他以后会成为?”他疑惑道,“这人到底是谁?” 然而裴予质却道:“不是,只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之前一直藏在我母亲身后,现在才露面。” 然而裴令更疑惑了。 “是楚家那边的亲戚吗?”裴令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你爸知道吗?他们两口子得打起来吧?你不如让他们争,打得差不多了,你再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这个时间点,裴予质和沈然还没在一起,这么一个跟裴予质争夺家产的重点反派人物,放在这时候出场,不是可惜了吗? 我们的卧室。 裴予质却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裴予质捕捉到他那一瞬的心虚,反问道:“做坏事了?” “你不打算继续努力,解除裴家和沈家的婚约吗?”他哥却没放过他,“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为这件事奔波,让自己这么累,现在要放弃了?” 裴令不想回答,他根本没勇气在裴予质面前承认,对,我就是要破坏你和另一个人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