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更加奇怪了。 等不到答案的裴予质不准备耗下去，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裴予质走出去之后，守在外面的雍九便示意那两个保镖守好门。 走出别墅之后，裴予质才忽地停下脚步。 一边听着雍九汇报查出来的信息，一边等待地下室那个少年醒来。 裴予质曾以为宋泠是为了接近沈照玄，可白日里那些事情一出，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太简单。 这个人的目标是破坏两家联姻，而更奇怪的是，裴令竟也被牵扯其中。 裴予质垂下眼，否认了后者。 雍九看见自家老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弹。 想了想，他道：“需要用点方法从宋泠嘴里撬出实话吗？” “好的，”雍九打消了动粗的念头，又说，“魏之延仔仔细细问过魏迟了，也没问出裴令的下落，魏迟说裴令失联了，还问您知不知道。” 雍九摸了摸鼻子。的确，魏之延打来的那通电话里，背景音就是魏迟的咒骂声，骂他老板黑心黑肺，残害弟弟，说不定看裴令失联了还高兴得睡不着觉。 车开了过来，停在别墅外。 “会不会，裴令已经死了。” 但碍于裴总还在，什么也没说。 雍九不需要跟上去，他在这附近有自己的住处。司机也交差下班，在地下停车场去取自己的车，准备回家。 司机也并不惊讶，没发动汽车，不慌不忙点了一支烟。 雍九点点头，看向这位已经在裴家工作了快二十年的中年男人。 又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后，司机眯着眼睛回忆了片刻。 雍九好奇道：“可怜？” “哦……”雍九深谙弱肉强食的道理，点点头。 雍九属于不靠脑子吃饭的人，他靠的是身手和忠心。 似乎是见他疑惑，司机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也就少爷愿意留你这种傻子在身边做事了。” 司机砸吧一下烟嘴，摇摇头。 “少爷嘛……”司机想了想，语气变得比之前慎重一些，“每次上车之后，他会帮小令取下书包。” “如果少爷不这样做，小令会背着书包，一路坐到回家，坐得多不舒服啊？” “也不是。”司机说着说着，自己也不解起来，“除此之外，他们一句话也不会说。” 司机大叔沧桑抽烟：少爷已经很久没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