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声音还带了点犯病之后的沙哑。 裴令无所谓道：“可能是沈然刚才又撞到哪儿了吧，这次有点疼，看来以后还要注意他的人身安全。” “我说我没事。”裴令扔了纸团，抬眼冷冷看向镜子中自己的眼睛，也如同直视着系统一般。 这章是脆弱裴令 别墅一楼，会客室。 沈照玄进入别墅之后，脸上惯有的笑意便消失了，显得有些疲惫。 裴予质当然不算他的朋友，连合作对象都暂且谈不上。 “算命？”沈照玄轻笑一声，“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能够解答，它和你的专业有关。” 沈照玄向后一靠，稍稍扯松了领带结，缓慢道：“我的那个朋友……精神上存在问题，他做过几乎所有脑部检查，没查出来任何问题。” “精神科的检查没有做吗？” 他抬手示意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在嘲笑你，而是觉得这件事荒诞到了一定地步。” 沈照玄吸了一口气，随即放松了一些，调整了整个人的姿态，仿佛变成了倾诉者。 “这……很难做好，一段从未发生过的记忆，不太可能从外部完美植入某个人的意识，”女人说得很委婉，“除非是他自己出了精神状况。” 这句话并不是裴予质亲口对他说的。 ——“我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一想到裴予质填写精神量表的样子，沈照玄又忍不住笑了。 女人突然变了神色，因为她知道沈家的联姻对象是谁。 她斟酌道：“所以沈总是想让我检查吗？看您朋友的记忆是否真的被改动过？” “你的猜测虽然很有道理，但并不是如此。”沈照玄道，“你是国内这一行最顶尖的人物之一了，我之所以找到你，是想让你告诉他，他没有任何问题。” 沈照玄姿态略有些傲慢：“在我的家族中，讳疾忌医这四个字并不是贬义，一些事情藏着不让任何人知道，就等于没有发生过。像他那样求医，有朝一日所有人都会知晓，沈家的联姻对象是一个疯子。” 她点点头答应了，心里却在想，传闻温柔有礼的沈总竟然是这副面孔，和她之前接触的那些权贵也没什么两样。 “感谢你的配合，我会为你提供相应的报酬。”沈照玄语气中又带上笑意，“后天他应该会过来一趟，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备，务必使他信服。” 那做这一出假戏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知道不该追问，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 将系统吓得下线休眠之后，裴令却睡了个好觉。 这一次，餐车上的食物依然和昨天一样丰盛，裴令扫了一眼，随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啃。 裴令面无表情啃完了一颗苹果，换好衣服去给小小姐当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