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走到楼梯口,并往下迈了两个台阶,索性就一鼓作气地摸着扶手走下去。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客厅里的一切都变成了剪影,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奇怪的呼呼声,我不敢多想,摸到壁炉上的手机后就赶紧往后走。 我捂住嘴,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那个黑影就像蜘蛛一样伏在落地窗上,死命往里头看…… 我想要惊呼,但叫声卡在喉咙里冲不出来,我在后退的过程中被沙发腿绊倒,很疼地摔了一下。 我一边宽慰地想,一边呼哧呼哧地跑,但是当我跑上楼梯再回头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是错觉吗?今晚发生的怪事太多,再加上脑袋异乎寻常的沉重,我对自己很没有把握。 我舒了口气,转身继续上楼,步子松弛下来。 我蹬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房门上大口喘气。 那个叫做鹤田的马尾女,正歪斜着躺在我的床上,双目圆睁,一截舌头长长地伸出,耸拉在唇角,她已经屏蔽的关键字,脖子上是一圈勒痕。 我顺着门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两手死死卡住喉咙,硬生生憋下了一个可能会划破夜空的尖叫,和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 那是一条铁链,和她脖子上的纹路相匹配。 这也是刚才我为何不允许自己惊声尖叫的原因。 半分钟后,门开了,乳白色的灯光中,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揉着眼睛惊讶地看我。 “不是我杀的。”在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时候,我飞快补充道。 “至少屏蔽的关键字两个小时。”他站起来对我说,“看来是有人特意要嫁祸你。” “真不是你杀的?”他挑眉。 他扫视着房间,忽然皱起眉头,然后“哼”了一声。 他拉住我的手腕,“啪”地关上灯,然后把门锁拧住,让门不会锁住。 我被他盯得有点儿不自在:“干、干什么啊?” 我的前胸半遮半掩地敞开在他面前,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感到窘迫。 “你今晚就待在我屋里,第二天谁要是问你就说和我一起过的夜,明白吗?”他很认真地说。 “这是你的不在场证明。”他又说道。 他是想制造出我和他缠绵一晚,并未回自己房间的假象。 他朝着我一步步走来,我有点不详的预感。 “安……室先生?”我开始往后退,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了。 我的屏蔽的关键字比刚才发现尸体时跳得还快。 我蠕动着嘴唇,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什么方式……” 这家伙果然是个老手,做这种事居然都已经形成一种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