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车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两人沿着灰暗的墙壁，移动到路口，他们追踪了半个月的连环杀人犯就在前面，宛如一架骷髅，周身散发着变态气息。 事实证明那人身上什么也没带，而且意外地好制服。都不需要赤井动手，刚刚成为fbi 半年的艾丽卡，单手就把他摔了个脸朝天。 嫌犯只承认杀了四个人，最后一个人不是他杀的，而且他有确凿得不能再确凿的不在场证明：那天一整天，他都因为扰乱治安被拘留在警察局里。 然而，两人都不同意就此了结。赤井秀一不用说了，某种意义上的推理狂魔，出现这种反转倒令他有点兴奋，原本在他看来索然无味的连环杀人案，突然变得很有推理价值。 “您说犯人会不会有同伙？他特意闹事被拘留，然后让他的同伙去杀人？”离开当地警局，驶入高速公路时，艾丽卡问道，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 “没错。”赤井秀一瞄了一眼后视镜，一个大胡子卡车司机总想超车，一个劲儿地往他们身后凑，“而且你注意到他接受审讯时的态度了吗？一副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是杀人犯，是自己犯下了这起令整个纽约都胆战心惊的连环女性虐杀案，这样的人会否认自己的‘功绩’吗？如果是他做的，他会亟不可待地炫耀出来。” “真是可悲。”赤井哼笑了一声，以一个漂亮的漂移甩掉了那辆货车。 两人搭档足有半年，一开始就意外地合拍。赤井沉默寡言，但十分可靠，智商高能力强，有很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她不是冷漠，也不是没有幽默感，只不过比较慢热，对于不太熟悉的人难以敞开心扉。 两人谁也不会多管谁的闲事，对对方的一些怪癖都持包容甚至无视的态度。艾丽卡对于赤井有时一天都不吭一声的行为毫无压力，赤井对于艾丽卡不顾形象地大量摄入糖分也没表现出震惊。 “接下来，要怎么调查？”艾丽卡从车抽屉里拿出新买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飞快翻了翻，问道。 不过，福尔摩斯固然是心头大爱，但她更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 艾丽卡合上书，放回抽屉里，她锁眉思考了一阵：“我觉得应该再看一看所有死者的尸检报告。” “拜托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赤井咧了咧嘴角，浮起一丝笑，“不过帕尔默先生说的没错，你确实很有做fbi的天赋，嗅觉很敏锐。” “一点儿不错。不过你别忘了，之前我们也很仔细地看过这五个人的尸检结果，没有发现明显不同，也正是因此认定是同一凶手犯下的同一系列杀人事件。这次再度阅读报告，很可能也没有突破。” 赤井难以捉摸地淡淡一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