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对面的街道上装作打车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坐坐,以便更进一步观察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我身后擦过,朝着咖啡店走去。 我四下张望着,没看到任何违法的迹象,我想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的压迫感从何而来,难道是错觉吗? 随后男人坐到窗边,喝起了一杯酒。他的眼神似乎瞥到我了,又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突然,警车鸣笛的声音响彻夜空,我看见那女人焦急地跑出来,紧接着男人也出来了,一辆散发着犯罪气息的杂牌轿车发疯般驶过街道,卷起一阵细小的灰尘,令我打了个喷嚏。 他们居然赶在警车前面,追踪起了那辆可疑的车! 后来我才知道,有两个丧心病狂的抢劫犯杀了珠宝店的保安,在装珠宝时不小心触碰到警报,引来了警察,他们劫持了正好路过的两个小女孩,逃至一家超市门口,关上大门,并要求警方全员撤走,他们成功逃跑后会把两个人质送上回东京的火车。 我在附近蹲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看见警察押着两名嫌犯上了警车,人质也被后来赶到的救护车接走。因为是非公务性跟踪,我无法向警视厅的人打听具体情况,只是默默地围观着。 不死心的我来到她家公寓楼下守株待兔(她家窗口还是漆黑一片),可能是老天助我,十多分钟后,我居然又看见了那辆红色斯巴鲁,开车人还是那个眯眼睛的男人,我的跟踪对象从车里鬼鬼祟祟地跳出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往公寓楼里面跑。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那个女人很快跑出来了,抱着一个书包,钻进车里,并对开车人做了个ok 的手势。 后来,我几乎在楼下守了一夜,也没见那女人回来。凌晨两点半,我宛如丧尸一样摇摇晃晃返回家中,把观察到的结果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安室先生。 果然跟踪什么的,不是我的长项啊。 本来已经要断更的我,趁着空闲又忍不住码了两千字,我都被自己感动了,呜呜呜 七年前,纽约,皇后区。 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两栋灰色高层居民楼之间的狭小胡同里,前面挡有一个半人多高的黑色垃圾桶,路过的人如果不特意扭头看,是不会发现这辆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车的。 一只黑猫长久地蹲伏在垃圾桶盖上,懒洋洋地舔着爪子。阴霾的天空预示着一场大雨,然而直到现在,一丝潮湿的气息都没有被酝酿出来。 她绕过垃圾桶和黑猫,敏捷地跳上车,将纸袋放在膝盖上。 “又买了这么多甜甜圈?” “……”赤井先生——赤井秀一,看着满袋子五颜六色、撒满糖霜的圆圈形食物,皱了皱鼻子,“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饿。” “还是要小心啊,艾丽卡。”赤井点燃一根烟,摇下车窗,“他已经连续杀了五人,被fbi 和警察追到走投无路,极可能孤注一掷,行动时,你注意保护自己。” 艾丽卡这时开始吞食第二个巧克力味的甜甜圈,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您放心。”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蓝色夹克,眼窝深陷像是磕了药的男人从胡同口经过,车里的两人立刻对视一眼,一个飞速摁灭抽了三分之一的烟,一个把食物袋往后座一扔,抹去嘴角碎屑,训练有速地检查了一下腰带上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