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有人再说话,众人都是分析着自己的利弊,其中许氏一行族老暂且不提,对于护道堂,药师堂这些外来药师,其实从某些方面来看,迁入端木家更好.
“如此便定下了,就这样吧,可以下去准备名单人员了。”
“对方势力比我们强是真的,据传其大匪首山林青龙卢鹤生乃是宗师高手,曾一战将黑风寨大力寨主打成重伤,无论如何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而既然其一开始便没有下死手,便意味着还是顾忌端木家的面子,此事有回旋的余地。”
为今之计,他能做的便是极速提升实力,将命运真正掌握在自身手中,而这也是他一直在潜心追求的,同时也在不断为之努力。
一边说,一边看向对座的顾得山,似乎想要得到响应,只是顾得山仿佛没看见他明显的眼色,低头盘珠,不出一言。
再之后便是许氏本家族老三人,皆气息晦涩,为立命高段武夫。
议事堂气氛顿时更加耐人寻味。
原本最为气愤的孙师承此时也一言不发,沉默片刻,深深看了首座的男子一眼,叹息一声,与顾得山等人一起离去。
‘许成元亲启’
许成元一怔。
念罢便不再多想,开始静心揣摩功法药典。
至于折腾,不经历风雨如何见虹霞?”他顿了顿,
“若龙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日常打卯离开。
“官爷去哪尽管招呼。”车夫是个年轻不大的汉子,上车后笑容就没停过,小心翼翼看了眼林末身上的绛衣,低声笑道。
为了确保传承,明日开始,许氏后辈将迁入端木氏,而孙堂主与德九长老便负责带队,其间需要什么人手,你们可以自由挑选,最后做份卷宗给我便行。”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可以明日便宣布与许氏斩尽一切关联,从此孑然一身,自然也就牵连不到许氏。”
很快就有一辆马车停下。
“那便由我一人面对。”
随后则是轻轻的脚步声。
“去玉林斋。”林末沉声说道。
确实是给他的。
“至于我,连带成元,则带着一批人,留在许氏,将此间事一齐解决,一切都会平息。”
“事到如今,家主能否确切告知,二公子究竟得了什么机缘,做了何等大事,方才引起这样的强敌”他叹息一声,抬头看向坐在首座的许国文。
许成元沉默片刻,一言不发,只是用力地点头。
诸如恶性杀人,走私禁货,强掳妇女,盗帮行凶,等等一系列的恶性事件突然如商量好般,一下子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一时间牵扯了各街衙门的极大注意力。
“好!”许国文忽然沉声应道。
原因很简单,前段时日,绍山药田覆灭,据点一行人死绝,他最小的关门弟子便在其中,而这个弟子,乃是他侄辈,对于一生无后的他,堪比亲子
“有些时候,老朽也觉得以大局为重好,总不能为一己之私,便舍家族亲长而不顾吧?”
如他此日去蓝裂鲸商行的秘密据点,便是商讨改进的血磨丹售卖一事。
许国文意思很明显。
顿时使得淮平城生气都消了不少,一到晚上,几乎人人自危,很少有普通人敢外出闲逛,生怕被人掳了去。
许国文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认真打量着他。
许成元抬起头。
坐在后方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沉声说道。
只不过留名有些奇怪:银熊?
这种行为与造反无异,几乎第二日就有周胜军中强者前去镇压。
‘果然如我预料,像现在这般悠闲平淡的时日,终究不多了。’林末感慨道。
九月下旬,秋雨绵绵。
“好了,我懂你们的意思,说的确实有道理。
“你知道你错了吗?”许国文答非所问。
“对了,我这昨日收到一封信件,应该是你哪的好友送来,最后这段时间,该交代交代。”
听见许国文淡淡的语气,孙师承直接冷声怒道,这是破防了。
但看似胜利,实际上出现这种苗头便已经很是危险。
闻言车夫点头,顿时更加印证了林末是大人物的猜测,要知道玉林斋可是淮平驷马坊最大的玉石铺子,一块玉石便能当普通人家数年生活费,来往之人只能说非富即贵。
他顿了顿。
“给我时间,我能突破宗师”许成元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
位列现任族长的许国文则端坐首位,统合所有人。
林末坐在车里,拉开窗帘,看向窗外来往的行人,轻声叹息,将帘子放下。
屏风后,走出一个面容俊美,身穿素白长衣的男子。
“机会只有一次,你我父子俩,接下不久后的那一战,到那时,方才有资格说话,有资格等你成就宗师。”
林末付钱下车。
说话的是堂中年龄最大的一位族老,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耷拉着头,轻阖着眼,如今才抬起眼皮,吞吞吐吐地开口。
“我已经想明白了,乱世将至,想要独立保全自身,没有强大的实力完全是痴人说梦,与其捧着听着响亮的牌子,倒不如依附强者,先保留传承不断绝,
于厅堂中坐,如定海神针。
他走了两步,最终停在一家名为‘玉林斋’的店铺面前。
其装潢极为雅静,匾为石木雕刻,字迹笔走龙蛇,显然是高人所作。
走进店铺,店里已经有数名客人,尽皆衣着华贵,看得出身家不菲。
而正在招呼大主顾的掌柜一看林末走进,顿时脸色一变,告了声罪,便直接迎了上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