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戏份一直持续到凌晨5点。 贺思珩想过这小子会用力,没想过这么用力! 难道说那两个烤苞米真的顶用? “这一脚飞踹真带劲儿!索性把他踹倒在地上打吧,坐他身上、扑他身上都行,反正就是要毫无章法的乱拳乱打。” 郭导大笑两声:“怎么不舍得,你做事也不地道,人家揍你一顿怎么了?” 在导演的“纵容”下,在对手戏演员的“忍耐”下,薛霁真这场戏打得很是淋漓尽致! “行了,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和我一起走。” 李稚伏在地上,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他胡乱抹了一把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歪歪扭扭地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 “可保可保!” 郭令芳咬着几乎被雨打湿的烟屁股瞪了他一眼:“专打马后炮!”骂完,又喊薛霁真和贺思珩过来,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贺思珩还想伸手去扶一把,小的那个理都没理,冷着一张小脸儿一歪一歪地走过来。 说着,又指了几个点让人记下,这才宣布收工。 “六王真的好讨厌。” 缸子接过沾了水重得坠手的披风,只来得及给薛霁真递一件大衣,忍不住念叨:“人家贺老师刚刚想扶你一把来着,你一个眼神都没给……” “噢……” “算了,找他道个歉吧。” “贺老师在吗?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贺思珩也才换了衣服,真发接着假发,看起来完全是以假乱真的程度,在尾端挽了一截扎住,给人一种“古穿今”的错觉…… 薛霁真认错主打一个开门见山,甚至连“我太代入李稚了所以讨厌六王”这种理由都不搬出来,不铺垫也不找借口,打得贺思珩都有点儿措手不及。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六王拿李稚没办法也是有原因的。 贺思珩头疼:“你小子……劲儿那么大?” …… 阿kar从外头探出一个脑袋:“老板有什么吩咐?” 感谢订阅!【含】 至于这个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又另当别论。 在戏外,他逐渐感觉到贺思珩的理智和靠谱,这是个习惯掌控节奏,事事都井井有条,情绪稳定却又不强势到过分的人;在戏内,薛霁真站在李稚的角度,一边厌恶六王做任何事情都带着目的,又忍不住对他的能力和心计手段产生别扭的崇拜…… 薛霁真对贺思珩是一阵一阵的喜欢和讨厌。 第二天晚上补完镜头后,薛霁真说什么也不愿意和贺思珩一辆车回去。 薛霁真回头和哥哥视频的时候,也觉得这种心态不太好,哼哼唧唧地抱怨:“不入戏没法儿拍,说台词表演什么的都干巴巴的,显得很假;可太入戏了我又很较真!其实贺老师人挺好,我就是忍不住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