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李稚没有趁手的兵器,又不能轻易舍弃保命的匕首。 一通折腾完,已经来到了晚上9点多。 两人讨论完了,确定这一镜保住了。 这小子发髻歪了,几乎坠下来了散成批发,脸颊上有化妆师补上的几道血痕,两条小辫子可怜巴巴地垂着,披风也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镶边的兔毛被湿润的雨水打湿,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紧张时咬破了一点,突兀地比别的地方红出了一个色号,哪怕在夜景大灯的照射下也格外明显…… 说完,郭令芳又看向薛霁真:“咱们现在要赶去b组那边,现在下雨了路也不太好走,估计得一个小时了,你让你助理跟着,路上弄点什么吃的,暂时填填肚子。” 他人小咖小,既没签靠谱的经纪公司,也没有专门的商务保姆车接送上戏下戏,这回整个剧组迁动,只能看哪儿有空塞哪儿了。 康师民点点头:“行,他那儿宽敞,你跟他去吧!” 拍一条加各种调整时间,没有10分钟完不成。 转移去b组之后,各部门还得重新置景,调试灯光动线、录音设备和威亚设备,又是一个半小时起步。 去b组大棚的路上,车里空间安静地可怕。 贺思珩的保姆车准确说是一辆商务房车:内置应有尽有,豪华低调且实用,是他这个咖位应该享有的配置。 司机很低调,几乎不说话,助理叫阿kar,是个中缅混血,据缸子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雇佣兵出身,赤手空拳都能打10个,和贺思珩日常沟通讲一口地道的粤语,阿kar盯着薛霁真看了会儿之后,又扭头和老板叽里呱啦说话。 薛霁真累得要死:“不知道,哥,我先睡会儿。” 贺思珩坐起来,看了看身侧:薛霁真睡得像头小猪! 淋湿的阿kar和缸子回来了,气喘吁吁的。 阿kar显然没见过这么话多的,看下老板欲言又止。 眼看着薛霁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缸子不会打扰他睡觉,但贺思珩不一样,他抬起胳膊,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薛霁真的脸颊:“醒醒,快到了,别睡了。” 缸子又凑过去问:“小真吃不吃烤苞谷?” 贺思珩:…… 薛霁真一下车就跑了,缸子追着奔在他身后。 这头阿kar还在和贺思珩汇报,远远看见薛霁真过来。 小薛同学点点头:“有点烤糊了,但味道还是很香的,给你一个吧。”大晚上的,这么偏的影视基地里能吃点热乎的已经不容易了,他拿了个最大的递过去。 “吃饱了一会儿好打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