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认,那安然就又得背上盗窃令牌大罪,就算日后父兄洗清了,她也洗不清这个罪名。 景宣帝坐在太后另一侧,他端起茶吹了一下: 闻言几个呼吸间,巫溪就已经权衡利弊清楚,她站了起来,直直跪在景宣帝前。 “皇妹怎么承担?若不是你的公主令,那兄妹铁定跑不掉,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 裴澄静指甲不知觉抠着桌面,怪不得都没有朝她发难,原来是在谋划这一出。 裴澄静眨巴眨巴眼睛,企图让对方快速接收信号。 “叛逃与否还尚未下定论,但安华随意给出公主令,已然犯下大错,依儿臣之见,的确需得严惩。” “那太子说说,怎么罚才算严惩?” “离京去守皇陵五年,期间不予公主待遇,每日吃粗茶淡饭,日省三次。而且只留一名婢女在身旁服侍。” 旁听的陈贵妃听完后,她斟酌了一下开口求情道: 巫澜神色未变,他仿佛是个无情的出主意机器。 景宣帝捏了捏眉间,既是为胆大妄为的女儿,也是为痛下狠手的儿子。 巫溪生无可恋,走之前特地拐弯去狠狠踩了一脚她这个好!亲!哥! 裴澄静:“……”,真是谢谢你的足智多谋。 “父皇太过溺爱安华,这般大事竟然只是如此了事,那安然有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景宣帝却不认他所言,“嘉王别忘了,当初你谋取矿产,这般大罪,朕也只是命你闭门思过,革去户部职位。” “是,陛下。” 众人皆行礼告退,郭太后乐呵呵的看着全部人离开。 破案了,窝丝恁蝶之迷 “随之,溪溪她……”,她刚准备说,后面跟来的巫离打断了话。 即便景宣帝同样也点出他也不久前犯了大错,可巫离不觉得他同巫溪一样地位,自己是皇子,她只是个公主。 突然就被骂没智商的巫离气的冒烟,“我敬你为兄长,你也不要太过分。” 实则是个伪君子,说话跟嘴含着毒一样,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气的对方半死。 “镜海城的矿产,既没有落在你手里,也没有被追回来,那它们到底是去了哪里?” 这时候永慈宫人匆匆而来,说太后召见嘉王。 巫澜嘴角扯了一下,轻声嗤笑,看着巫离背影耐人寻味。 说着他将盒子呈给巫澜,“这是陛下赏赐的新婚之礼。” 巫澜早知道是什么,直接递给裴澄静,裴澄静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封红包和一对晴水湖绿碧玉环。 裴澄静拿出来看了一眼,确实是好东西,碧如湖水,细润胶腻,无论是种水还是料子都是贡品才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