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瑞伯上校被卡秋莎这么一提醒,猛然将紧撰在手里的一团纱布松开,同时见一双清澈如水般的大眼晴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心下不禁一宽。 也就在这短短的分秒间,肖玉已然从切开一道小口的动脉血管里,用一把极细的手术捏子迅速而准确地将一陀带血的硬东西夹了出来,随即只听噹得一声,掉落在卡秋莎伸过来的白瓷盆里--子弹。 咋的了?子弹找出来了还有啥事?孰不知,好比将进身体内的尖刀拔出,会怎么样?血流不止,乃至危及生命。 “这是在玩魔术吗?不,比魔术还神!”特瑞伯上校揉了揉二目,他被肖玉双手并用的神奇手术技法彻底倾倒,不仅他看得目瞪口呆,所有在场观摩的人全体石化。 正当大家伙儿还没缓过神来之时,这场惊心动魄的颅外手术顺利完结,大炮也跟哑了似的没了响声,周围的一切寂静得几乎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哎呀,上校,快别这样,看搞脏了你的衣服。”肖玉张着两手道。到不是被对方的热情夸赞弄得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怕血染军服啊。 呃!喜血?提高手术水平?这外国人在中国呆时间长了也会变得迷信哈。肖玉哭笑不得的这样想,无语地望着情绪高涨的特瑞伯,这位上校真是高兴得有点晕头转向了吧。到是卡秋莎递上一军用水壶,肖玉还真渴了,咚咚咚一口气连灌了大半壶。 “我们回来了,小鬼子的炮弹也没能镇住咱,又被打回去了。”正这时,李营长带着部分战士又赶回手术现场,老远便兴奋而自豪地高声喊。 “报告营长,在离手术台不到五米的草丛里,发现了两枚炮弹。”当人们互道完郑重,又准备继续下一轮的手术时,四处捡索的其中两名战士,跑过来大声汇报。 “发现炮弹!都快散开。”李营长听了并特瑞伯上校等人一起喊着,急忙要去转移地上不能行动的伤员。 “没开花的哑炮。”他喃喃的说。 “不怕。”肖玉回答:“只要不碰它不会有事,等手术全部结束,看我怎么收拾它们。”为了镇定大家的不稳情绪,他扬了场浓黑的眉毛,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正当大家伙儿怀着庆幸的心理各种思想着,知情的卡秋莎上尉大声道:“大家就放心吧,肖军医说的不会错,肖军医以前在龙陵敌战区时,还自己制造过炸弹,爆了小鬼子两辆军车呢,嘭!”她连说带比划的瞪圆双目,张大嘴巴,两手很夸张地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炸弹都能造,炮弹肯定也没问题,对吧肖军医。”其它人也纷纷加入了有关此类话题的讨论。 “是,上校。”李营长正规正矩的行了个军礼。自打刚才听说肖玉造炸弹,爆了鬼子军车之新闻后,对之的敬重是如日中天:“不过眼下,有个小小的难题急需要解决呀。”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 而肖玉,其实无须提问,看李营长那情形,望着战士们一个个骨瘦如柴的身架骨,他心里已然明白了八、九分,一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打仗不仅靠火力,也是要精力和体力的呀。 “我早就想说,被手术的事忙忘了,rry,rry。”特瑞伯上校连连致歉。他这个美国大军医,这支空中搜救队的组织者,将肖玉晚生推为首席,自己到主动做起后勤工作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