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多次的进攻,日军仍拿不下李营的阵地,人数倍增也不过是多几具尸体。于是乎在没折的情况下,愚蠢的敌人,只有重施故技,搬出大炮,准备还是以此重武器来消灭顽敌比较明智。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李克营,可不是一般的营,那可是新三十八师孙立人部的麾下。孙立人是什么人物?早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后来赴美国弗吉尼亚军校攻读军事,并以优异的成绩从这所著名的军校毕业。在松沪会战中,他率领部队成功阻击了日军机械化部队七次渡河,而他本人也被流弹炸伤,身中十三弹。 其实,中第一个把美英阵地战的模式运用于具体战役的将军,乃是戴安澜将军,他对此极有心得而且有骄傲的本钱,曾以军事家的口吻耐心地解释,这是一种正规的战法,可以以少胜多,决胜于千里。 但那颗该死的子弹却象故意与人作对似的,就是躲着不露面,肖玉在打开的受创颅腔内寻找了无数遍,却是没见子弹的一丝踪迹。 而正这时候,前方的枪炮声大作,幸亏离得较远,但就这样,也躲不过炮弹的远距离发射,来势凶猛的一发发炮弹,将离手术台十码周遭的泥土打得四处飞渐。 “不要去管它,快,把手台摁住。”士兵班长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手术台前,用两只有力的臂膀摁住抖动的台面。而其它的士兵,连同所有的医护人员一起,也分别把住手术台的各边各角,将其死死地摁在原地,不让它受炮弹轰击的震动而影响手术的顺利进行。 手术已然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虽已是深秋时节,但肖玉的额头上已浸满了汗珠,一旁的卡秋莎正在为他仔细地擦拭去,所有的人都万分的焦急,所有的眼晴都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一点上,找子弹,找子弹,还是找子弹。 而肖玉却是表现出异常的冷静,他心里十分地清楚子弹的存在,只是无法确定是不是在那个位置。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这样想着,转头对特瑞伯道:“准备厚沙布和大号止血嵌。” “你觉得这截血管正常吗?”果然,肖玉这么问。 “不是血管瘤,这名伤员的脑血管先天性畸形,属缕型血管,子弹由疏漏的毛细血管钻了进去,要把血管部分切开,才能将子弹取出来。”肖玉道。说话间,他已经开始将止血钳熟练地固定在血脉关键部位,阻断血流。 望着特瑞伯上校极为严厉的眼神,肖玉冷静地回答:“如果不能把血管里面的子弹取出来,他同样要死亡。” 时间就是生命,炮火依旧在继续。事不宜迟,肖玉已然举刀在手,轻轻地说了声:“开始。” 这,就需要有高超的手术技巧。注意,是“技巧”。因为在通常的情况下,当时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无法能达到从脑动脉血管里快速取出异物的超高水准。因此,无歪乎特瑞伯上校会是那种反映和表现。但是,他如何会知晓站在他旁边的这位主刀手--肖军医,乃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稀有人物? 这一刻,时间仿佛已停滞,尤其是作为副手的特瑞伯上校,眼晴象与飞动在血脉间的小小手术刀片长在了一起,他的心咚咚地激烈地跳动着,手里撰着的纱布被他捏成了一团,亦毫无知觉,却是随时准备着防预血崩的出现,其神经已然紧绷到了极限,因为这种脑外科事故他见得多了,特别会出现在年轻、大胆的外科医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