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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问:“谁送来的?”门子回答:“是从逐云城送来的。”逐云城!魔教的地界!苏祈安脱口而出道:“肯定是郡主送的。”独孤胜听个全乎,刹住腿,转身就要撤离。他过于鬼祟,苏祈安从人逢喜事精神爽中抽出一分的神,喊住他问:“你刚才喊什么来信了?”独孤胜背对着她:“……我……我媳妇儿,从玉京城写信给我了。”“显摆什么呀,我还有我媳妇儿送的礼物呢。”苏祈安扬扬手里的小盒,满脸不屑地回房了。独孤胜长松一口气,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往外走,又忍不住偷偷回眸,只见苏祈安坐窗前,喜滋滋地拆礼物。先解系结,再开盒盖……至于盒子里装着什么东**孤胜踮着脚也没瞧清楚,只瞧见苏祈安鹅蛋般的俏脸,爬上深深的红,嘴角挂起了……娇羞的笑。独孤胜:“!?”药嬷嬷就守在院外,盼着独孤胜出来。“信给郡马了吗?她看出破绽没有?她心情有没有好些?”药嬷嬷问。独孤胜将所见所闻进行简单描述。药嬷嬷很惊喜:“郡主终于有回音了,不过送的是什么礼,能让郡马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他们一起去禀告姚清初和苏广善,二人也有了同样的好奇。第119章 回忆起洞房花烛夜时下人们也都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一代冷酷无情的家主,毫不吝啬的向所有人展示那——山丹丹开会红艳艳似的笑容。过于反常了……莫不是临近年关遇上脏东西了。这令大家不寒而栗,苏祈安无视种种猜疑,笑容每一天。临近新岁,城池盖上薄薄的雪。炉中熏香。炭火跃动不息,散发出温暖而细腻的热力。苏祈安挥散夭夭院内所有丫鬟婆子,不准任何人靠近。四下静悄悄,她关好门窗,放下罗帐,对待至宝般打开颜知渺送她的梨木小盒。盒内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肚兜,红底金绣,绣的是两只仙鹤翩然起舞,交颈缠绵,乃是洞房花烛夜,颜知渺所穿的那一件。苏祈安丢开盒子,取出肚兜,捧在掌心,深深埋进脸去。深吸一口——真好闻。是心旷神怡的清香,清新大雅。颜知渺身上独有的气息。她是江湖客,骨子里带着洒脱与侠气,鲜少熏香,肚兜却因紧贴肌肤,染上了一层独属于她的味道,似是栀子,又似山茶。苏祈安再深吸一口,身体开始莫名发热,抓过锦被盖住自己,像一颗歪掉的陀螺,左边滚滚右边滚滚,滚累了钻出脑袋躺好,将肚兜举得高高的,欣赏着上头的两只仙鹤,不由得回忆起洞房花烛夜时,她与颜知渺欢喜冤家的场面。好不懊恼!不知道自己那夜在高傲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肚兜盖住脸,闭眼梦周公,做了一个十分荡漾的美梦,粉粉的,还发着银河般碎闪闪的光。。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的白,苏祈安睡得美好,踏出房门,在瓦檐下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药嬷嬷吆喝着丫鬟婆子们扫雪,见她衣着单薄,生气的指责上两句。苏祈安鼻音懒懒道:“我不冷。”药嬷嬷拽她回屋,伺候着她重新换了件衣袍,又翻出塔帽逼她戴上,苏祈安挡开它。“不戴。”“真不戴?”“不戴。”“等郡主回来我可要跟她告你的状。”“我戴我戴。”塔帽扣上脑袋,绯色,三云纹,颇有些喜气,白润润的珍珠帽顶很是衬这雪景,苏祈安展开双臂,故作傻意地原地转上一圈:行了吗,满意了吗?“行了,去玩吧。”药嬷嬷转身,欲要继续去扫雪,苏祈安却拉住她,心血来潮似地说,陪我去堆雪人,如何?药嬷嬷:“我一把年纪了,玩不了那些,今日是各院领薪炭的日子,等扫完雪,我还要去趟杂院。”苏祈安只好去祸祸独孤胜。这厮正领着人巡庄,天寒地冻的,他巴不得偷会儿懒,一听堆雪人,浑身来劲,十分没义气的撇下一帮护院兄弟,随苏祈安去了桂月湖畔。湖面结冰,像铺了一层霜纱。苏祈安提议来比赛,看谁的雪人堆又高又圆又漂亮,彩头是五十两银子,输家给赢家。独孤胜顿时很有紧迫感,他正努力存钱买宅子,决意不能输,在比赛过程中非常无耻地用上了轻功,几次呼吸的工夫,雪人的半个身子就堆成了。另一边的苏祈安:“……”独孤胜扬起了势在必得且厚颜无耻的笑,一扭脸,发现远处有一人急吼吼的跑过,穿衣打扮是归月庄里的下等杂役。庄上规矩深,按理下等杂役只能在杂院做活,但看他的去向,像是要去主院寻老爷夫人。独孤胜:“郡马,您瞧他。”苏祈安抛去视线,叫那人来了跟前问话。杂役腰弓得低低的:“回您的话,今日杂院甚忙,角门没关好,有几个书生溜进来闹事,打伤了几个丫鬟,还,还……伤了您院里的药嬷嬷。”苏祈安:“什么!”。“那帮臭酸儒在哪儿!”独孤胜以轻功飞进杂院,骂声震天响,一地狼藉撞进他眼帘,愈发火冒三丈。几个小丫鬟哭哭啼啼蹲在树下,给挂了彩的仆妇们抹药,见独孤胜来了如同见到救星,吸吸鼻子告状:“全……跑了。”“一个也没抓着?”“没有,他们来得突然,杂役不多,我们这些女流更是招架不得。”“药嬷嬷呢?”“药嬷嬷伤得重些,由人背着回了夭夭院。”苏祈安没有轻功,来的晚了些,听见这番对话深深皱起眉头:“可有看清闯入者的模样。”一小丫鬟咬牙切齿的点头。苏祈安即刻吩咐独孤胜去请个画师来画像,再送去官府。独孤胜平生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那些官老爷纯粹是摆设,外头闹了多少天了?他们明面上管一管,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屁用没有。”书生们当中秀才、廪生有之,举人亦有之。未来极有可能是天子门生,在官老爷面前都可以免去跪地磕头,官老爷又怎么敢真正管束他们。苏家富贵不假,但也不过是白身商人,要不是官府忌惮苏家和镇淮王府的关系,恐怕早就为了安抚天下酸儒,拿苏家开刀了。“干脆属下出马,天黑之时,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书生。”苏祈安稳稳道:“用不着。”“他们骑到苏家脖子上撒野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官府不管事,我们就逼他们管。”独孤胜作洗耳恭听状。苏祈安:“传出话去,书生擅闯归月庄伤人,春山先生重伤。”“春山先生?”“没错。”这是无中生有啊,独孤胜是个实诚汉子,犹豫的问:“能行吗?”苏祈安双手叉腰,神秘且骄傲道:“是时候仗着我老丈人胡作非为了,附耳过来……明日你带几个人……”。“姑娘们哪,我们真是归月庄上的仆役,也是按郡马的吩咐办事,你们就别为难我们了。”独孤胜又是叹息又是摇头,“我家郡马讲了,不光要封女子棋社,所有的女子茶社、书社和书院我们全都要封,时间紧迫,今日办不完事情,回庄上我们也有受罚,你们就行行好,让一让。”看似柔弱的姑娘们偏不让,将他们团团围住,眼神饿狼似的要吃人,独孤胜后背也冷汗涔涔。庄丁们比他更怂,瑟缩如雏鸡,猛捅他后腰,哥,你行,你上。铁匠家小妹,举着棋盘咵咵挥动,凶狠道:“苏老爷捐修了这许多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收回?”“哪里是平白无故。”独孤胜一边挤泪一边捶胸地将昨日之事讲来,“……我家郡马的贴身嬷嬷伤的下不了床,春山先生伤得最重,至今昏迷未醒呐。”姑娘们出离愤怒,顾不得端淑矜持,开始口吐芬芳。“他们竟敢伤了春山先生!”“哼,他们整日满口仁义道德,竟也学那泼皮腌臜,行这等不齿之事。”独孤胜两手一拍,叫唤道:“谁说不是呢!”“我家老爷和郡马,的确想为舒州城的女子做些事,可庄上一百多口人也要顾及,再被折腾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人命来。”铁匠家小妹:“报官!”“报了,可是又能如何,抓了他们,还有别的泼皮腌臜来闹事。好了姑娘们,在下的苦衷已经讲明,你们就速速收拾东西回家去吧。”“可……可……”裁缝家娘子像实在不舍得这处地方,慌了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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