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你又忍不住想到夏归齐。 你捏着手机，一句“到宿舍了吗”打了删删了打，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发了出去。 出来时周容栖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喝着水。 你给他倒的水？你的脚步一滞。 你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压一压莫名加速的心跳。 不是刚出来，怎么又进去了？ 饭桌上的菜已经有些凉了，你便去热了热。 你刚想招呼人来吃饭，就见周容栖半身衣服又湿了，手里端着一个脸盆，“衣服要在哪里晾？” 你几乎是冲上去将脸盆夺来，“你……” 你低头看了眼盆。 你又往周容栖的手看去，他的双手已经红了。 周容栖有些不自在地把手往后缩，嘴里笑道，“没事，我就是顺手洗起来了，就当作付住宿费了。” 你带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拉过他藏在身后的手。 你能感受到周容栖的视线盯着你，手指无措地想往回缩，然后被你强硬地摁住。 周容栖眨了眨眼，看上去很乖，“我乐意做这个。” 周容栖摸了摸自己的手，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周容栖的手一片红肿，连拿筷子都不方便。 你没有说什么，只是时时注意着他，每当他吃完碗里的菜后便自然给他夹上他夹过的菜。 睡前雨还下着，时不时就有闪电劈过，将屋内都照得亮堂。 还好你的床没有特别小，你们两个男生躺下，中间还能留些空出来。 你抿着唇，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床的另一端轻轻震动了下，一道呼吸打在了你的后背上。 你想了想，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插在床边的排插上。 你好像隐约听到一声笑，但很快被压住了。 ……应该是你听错了。 周容栖“嗯”了声，退开了些。 你又忍不住在想，那天晚上，周容栖…… 这回你没有应。 你的眼睛不自觉睁开了些。 “我该怎么告诉你，那天强/暴我的人是夏归齐……” 你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容栖还在小声呢喃，“我也没想到……醉的太死了，怎么都推不开他……那天晚上好长，夜里好黑……小白哥哥……” 周容栖被惊到一般，猛地撤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容栖才放松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体裹进被子里，又乖又软地说道，“小白晚安。” 周容栖闭着眼，睫毛长长的，安静而脆弱地搭在眼睑上。 你把被子蒙过头，偷偷打开了手机。 夏归齐：到宿舍了 你捏了捏手机，没有回复。 111 “你说……”是我太糟糕了吗？ 你揉了揉眉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先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冷漠的表情。 你们就这么无声对峙着。 他走到了你面前，轻轻捏住了你的下巴。 “小猫，小狗，还是你养的备胎？”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可捏着你的力度却半点都没有加，“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开心了逗弄两下，不开心了就叫我走，是这样吗？” 你说，“我没有。” 你闭上了眼，“我没有。” 他狠狠撕咬着你的唇，温热的眼泪掉了你一脸。 你整个人几乎都被夏归齐掌控了。 你丢失了很久的情绪好像回来了。得就像是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夏日，回到你一无罔顾奔向他的那个晚上，回到几乎天崩地裂的那个晚上。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遭遇这一切，我有错吗，我做错什么了，是我的错吗！” 喊到心脏开始跳动。 你们一路撕咬着，一路泪流着摔到了床上。 你的上衣被撕碎，裤子连着内裤被拉到膝间，夏归齐的扣子也全部崩开，只有衬衣还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你在他身下哭，玩了命的哭。 一直到整根都抵进去，夏归齐才停了下来。 眼泪掉着掉着，他又扑上来吻你。还是很凶，像野狗，什么都不懂地撕咬着。 他说，“我好像一直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喜欢到愿意给你做备胎的那种喜欢呜呜呜。” 你揽住他的脖子，把人带了下来，“备你妈的胎。” 夏归齐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做了什么，压着你大力艹弄了起来。 “我，我高中还在想，我就等你成年了，你一成年我就表白，你一答应表白我就求婚，求婚当晚上床，这么一套下来一天就能全垒打，我们活到八十岁，能做两万多天的爱……” 你眨了眨眼睛，眼泪随着身体晃动往下掉。 他的眼睛湿润润的，里面藏着光。 他压着你艹，没有半点技巧，怎么深怎么捅。 爱/抚、亲吻、深入…… 从黄昏做到黑夜，再到破晓。 他紧紧抱住你，像是在守护自己的宝藏。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也很喜欢你。”你低声说道。 “我的生活突然变得很奇怪，”你说，“好像就是一睁眼的事，生活就乱了。” “外婆去世了，高考后去世的，突发心梗。我一直都觉得外婆一定能长命百岁，一定能活成没有负担的开心老婆子，时间还多，一切都来得及……但好像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远远脱离了控制。” 你头一次这么语无伦次。 夏归齐捏了捏你的脸，又低头在你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