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效,也不至于如此吧。“看不明白了?”耳畔忽然传来声柔媚嗓音,简含之神色顿时警惕起来,往一旁连退两步。“我看起来像什么洪水猛兽吗?让简妹妹你这么讨厌我。”年悦手持团扇,掩唇佯作哀戚,只是那双露出来的眼里还满是狡黠。“不敢。”简含之站定,一拱手,摆足晚辈姿态,“年前辈修为高深,晚辈只是心存敬意罢了。”“叫什么前辈啊,都给我叫老了。”说着她凭栏望向底下被酒色迷住眼的男人,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瞧见他腰间的令牌了没?”“嗯,寒剑宗的令牌。”简含之顺势望去答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寒剑宗令牌。”年悦染着丹蔻的指尖轻点在深色的栏杆上,敲了几下,像是在提示重点。她言语中的深意被简含之捕捉到,但从未见过其他寒剑宗令牌的人如何能分辨得出这块令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加之距离不近,那腰间佩戴的令牌又仅仅只有半个巴掌大,简含之盯得眼睛都花了也未曾瞧出什么蹊跷来。和安华那块看不出差别,简含之心中总结。无奈只能将目光挪向老神在在的年悦,希望这位见多识广的狐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你这个年纪瞧不出来也正常。”年悦手肘支在栏杆上,脸颊轻搭着手背,忽然又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狡黠且贪财的狐狸。简含之与她眼神对视一刻便知道了她想要什么,若是想知道答案就得给出足够的交易筹码。恰好沈漪当时留下的储物戒指中有不少宝贝,简含之摸了摸食指上的储物戒,挑出了个荷包丢给年悦。沉甸甸的荷包落入年悦掌心,她打开瞧了瞧,脸上笑意顿时真切殷勤不少。“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轻松。”年悦收好荷包,小巧白皙的下巴朝着腰悬令牌的男人抬了抬。“姐姐告诉你个小秘密,那个男人腰间的寒剑宗令牌一定不是他的。”第27章 “看清楚那令牌的花纹了吗?看得出来是什么吗?”简含之闻言朝那令牌仔细看去, 男人此刻被几个春玉楼的哥哥姐姐围在中间,一副被酒色所迷的模样,只是在腰间令牌被触碰时依旧会警惕地避开。“是……竹纹?”简含之有些不确定, 她想起安华的令牌,犹豫道,“难道不是所有令牌都是竹纹的吗?”年悦侧身看着简含之, 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寒剑宗普通的弟子令牌是兰花纹,至于竹纹……得是为宗门做出过巨大贡献或是宗门内地位不低的人才能拥有的,譬如长老、首席弟子之类的。”那……安华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简含之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涌上些不好的猜测, 她急迫地想否认,自顾自摇着头。难道这段时间都是安华在骗自己吗?她其实有其她的身份?不,不会, 兴许也是旁人借她用的也有可能。但安华对这令牌的态度, 完全就是当作自己的所有物。简含之猛然抬起头看向年悦, “你确定吗前辈?有没有例外?这东西只有长老和首席弟子会有吗?”“啊……”年悦回忆片刻, 轻拍了下手,“倒也不是, 有例外, 不过近千年也就只有一个?”“谁?!”简含之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此刻有多么急于得到一个答案。“昭华尊上,沈漪。她不是寒剑宗的弟子, 但因为从小在寒剑宗长大, 又独霸了同辈魁首近百年, 抚养她长大的叶玲长老便将自己的令牌作为奖励送给她了。”沈漪……沈漪……这两个字仿佛给了简含之当头一棒,打得她有些懵然, 可再一细想,似乎早就有遗漏的细节在告诉自己真相。简含之有些想笑, 春玉楼内温暖如春,可她却觉得似有一股冷风吹得骨疼,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无数相悖的想法在大脑中掐架。她这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让年悦有些担心是自己的原因。可思量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总结到最后只能勉强推断出和寒剑宗令牌有关。大概率和那位昭华尊上也有关。那位尊上在人妖两界都称得上臭名昭著,年悦不想掺和进她的事,便借口楼中有事与简含之告辞了。周遭的喧闹声仿佛被屏蔽在外,简含之倚着栏杆看向沈漪所在的房间,不知站了多久,眸中的慌乱无措在经过思考后逐渐冷静下来,幽深一片。现在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未可知,不该自乱阵脚,她想。简含之暂且将澎湃的复杂情绪收敛起来,转过身下楼,找了个距离男人较近的桌边坐下,要了两盘小食,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在美人与好酒的招待下,男人的眼神逐渐恍惚起来,脸红脖子粗的。也不复刚来时的警惕,左右手各搂着一男一女两个妖族,开始吹起了牛。“城南这一片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朱老六!”朱老六打了个酒嗝,一把推开两个妖族,站起身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拍了拍腰间的令牌。“看见没?这是……嗝,这是老子的战利品!”周边的妖族一听立马竖起耳朵听,朱老六身边一个妖族姐姐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是从寒剑宗弟子那得来的……战利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