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的四合院,规模不大,但胜在布局精巧,且位置绝佳,是城中一个大户人家闲来无事的休闲去所,也就是俗称的度假别墅。 反正房子又不会跑,地契和房契也都在东家的手里,想来也是断然出不了什么变故纠纷的,所以,老人当然是绝无二话地乐颠颠从命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再然后,这些血化成了一个穿着红衫地男子,满身满脸都是斑斑的殷红。一直在对她重复着说:“不要去不要去要好好地活着活着” 晕晕乎乎地爬起来,随便用盆中的干净冷水擦了把脸,推开房间的窗户想透透气,没想到恰巧看到正半卧在小花园那个躺椅上的永夜。 然而,莫央却知道,他此刻地内心必然是与这种表象所截然相反的纷乱不堪。 她身上的封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咒语是谁下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解咒之法难道真地要通过她的亲手杀戮才能达成么?如果是的话,那些人为什么要帮着她解开封印,又是从何处知晓这件事情的? 那么。答案是什么呢?会是一个人么?如果是的话,永夜该怎么办? 他让自己不要去哪儿?不要去做什么?会是‘渡魂’么?他还让自己要好好的活着,难道说,去‘渡魂’了。自己就会死么? 她在之前应该只杀过一个人吧?还是说,不止一个?可是,圣女的力量不是‘守护力’么?为什么昨夜她那么简单,甚至基本上就根本没有报希望的一招,会有那么骇人而恐怖的杀伤力?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的灵力才会被封印的么? 至少。如果换作她莫央,肯定会犹豫,也许,还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毕竟,这才是人地本性吧? 两手抱着嗡嗡作响的脑袋趴在窗户台子上,莫央隐约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幸亏这小院不大,沿着一条主道便几乎可以到达所有的地方。否则,要是像皇宫似的七拐八绕的话,莫央估计自己即便转到天黑,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花园的门在哪里。 莫央于是起了玩心,蹑手蹑脚地从后面摸了过去,待走近,以为自己的诡计将要得逞,忍着笑想捉弄他一下的时候,却不料自己竟差点儿被慕然响起的一个声音给吓了个三魂去掉两魂半: 被轻而易举抓了个现行的莫央大感失败,垂头丧气地绕到他的面前:“你长后眼啦?” “”莫央郁闷地挪到旁边,看着他满意地又半眯上了双眼,神情很是惬意。只是,即便在暖阳的照耀下那么久,他的脸色却依然白得吓人:“还说我呢,你干嘛不回屋好好歇着去?” “哦!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来了,所以才打扰到你的喽?” 不过,像她这种介于人类和非人类,神类和非神类之间的特殊物种,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干掉的? 永夜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略略欠身,双手合十:“师太,经念得不错啊!”“你还没做和尚呢,我又怎么会做师太?哦不对,你就算做了和尚,我也不要做师太!”莫央气哼哼地坐到他身侧的石凳上:“你跟天溯那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像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切!你就只是说说而已,我真的觉得你跟天溯之间的感情太过暧昧了。说得隐晦点儿,叫做两只猩猩互相珍惜。说的那啥一点,就是那啥和那啥!” “说是要出去置办些必须的东西,两个人一起去了,大概午后回来。”永夜偏着脑袋瞅了她一眼:“所以,你应该暂时没办法算账了,因为我不认为你出了这个院门还能够自己回来。” 永夜闻言顿时朗声大笑,却不提防一不小心岔了气息,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慌得莫央又是拍胸口,又是抚背,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地忙了个手足无措。 莫央见他的两颊已经被这一阵给闹腾得泛起了两抹病态的红晕,衬得双唇的惨白越发显得刺目,顷刻之间布满了额头的冷汗也已浸湿了鬓角,不禁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被揪在了一处:“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还是自己个儿在这儿好好歇着吧。” “如果不是很困的话,可不可以暂时别走,留下来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