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没有月亮,晚风很大,面前的这个人阴晴不定,动机不明。 “打架;也对也不对;知道;是的;不告诉你;也是也不是。” “什么回答?” 莫央这个时候哪里会还记得清,自己刚才噼里啪啦的究竟说了些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把他说的这种所谓的答案,一个一个地去对号入座呢? 永夜是个纯爷们,而天溯,是个变态。 天溯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个正在虚张声势的死鸭子嘴,摇头尾巴晃地,一边一步三摇地踱着步。一边一嗟三叹地说着话: 莫央调动了所有地面部肌肉。努力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做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地僵硬笑容来:“是啊。我就快感动得要死了!那么。请问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满足我地这个要求了呢?” “你们俩打架?!难道是那天” “在打架地那会儿我就已经猜到他是大祭司了。至于为什么会猜得到。应该就不用我再多做解释了吧?而最后之所以能够肯定了我地这个猜测。当然就是靠着之前你与他地那番对话了。关于这一点。应该也用不着我再罗嗦了吧?至于我为什么会去清纱河。以及为什么早就知道会捞上一条美人鱼来。我自然有我地消息来源。只不过恕我暂时还无法奉告。眼下所发生地这一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地确一有部分是与我有关地。可是。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现在还不是可以对这些一一做出说明地时候。另外。我还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我对你们这两个大小美人。是绝无恶意地。” 莫央被他绕得在云里雾里很是飞翔了一阵子之后,才愣愣地说了一句:“你这跟什么都没有讲有个鬼的区别啊?” “真乃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须知有些话说得点到为止便也就足够了,时机未到,说什么都是白说;时机到了,什么都不用说,自然便一清二楚了。不过呢,你作为一个美人儿,这样的表现才是正常的。如若不然地话,长得又好看,脑袋又聪明,那该多浪费,多不给其他人留机会呀!你认为我说地对不对啊,我的小美人?” 两手叉着腰,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里为自己这种稍嫌恶毒的想法,念上几遍阿弥陀佛,莫央向前跨了一步,昂首对上那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 低头看着眼前这张似笑非笑,摆明了正在动什么歪脑筋的小脸,浓眉高高地扬起,笑容越发地嚣张:“否则,你打算对我怎么着啊?我的小美人?” 天溯被她这突然之间的巨大转变,以及很是暧昧的表情和话语给弄得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味儿来。而就在他愣怔的一霎那,刚刚还眼波流转温柔似水的莫央,忽然面露狰狞,一低头,一个强力弹跳,猛地往上一顶,伴随着一句怒吼:“撞扁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