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千里冰封,苍茫一片;窗内炉火熊熊,烈焰逼人。 错步躲开了红衣男子的手,眉峰微微蹙起,隐隐似有不耐之色。 “你一定要去?” “为什么明知是那样万劫不复的后果,却还是要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我明白了。你所说的命并不是你自己的命运。可是,那些人的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我只要能永远与你在一起!” 红衣男子一咬牙。面色决绝地说了一句话。白裙女孩终于稍稍有些动容。眉宇间顿现凌冽之气。垂首沉默了一会儿。方缓缓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再一次感受到了微弱地光线。耳边再一次听到了些许地声音。意识也再一次一点一点地回到了这个空空如也地身体之内。 这不是楚赐么? 不对不对,如果总是这么有事没事的就劈一个玩玩,那贼老天未免也太忙太敬业了。所以,只可能是自己在做梦,可干嘛梦到他呀?阿弥陀佛。赶紧让这张脸消失,好歹也要梦见和永夜长得一模一样的商啸才对嘛! 到底是谁在那里大呼小叫地,真是吵死了!一把拉过被子把整个脑袋给彻底地蒙住,用来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与圣女殿内金碧辉煌奢华相比,这里的布置明显要简单朴实了许多。再看着刚才那个声音的来源体,楚赐的脸,楚赐地神情,可却是一身银色的窄袖劲装。长发用同一色系的丝带束起,明显是一副古代人的打扮。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楚赐是谁?” 笑容更加灿烂:“我叫天溯。” “遥来归。” “是客栈呀!” “当然是我把你弄过来的!” “对呀,是我!”用大拇指地指尖一指自己的鼻子,回答得理直气壮而且得意万分: 晕头转向得一塌糊涂的莫央。终于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那个诡异的静止时空。那股可怕的力量,那片她两度被迫栽进去的平滑水面 “嗯”用手指蹭了蹭有如剑锋的眉尾。像是在仔细地考虑应该要怎么作答:“钓鱼地时候顺手捞起来地,这个倒也应该称不上是救吧” “我的衣服呢?” “哦”莫央点了点头。既然是从水里被捞上来的,那必定早就成了一只湿透了的落汤鸡,人家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把她给扔进被子里。所以,先替她把湿衣服给换了,这才是合理的剧情:“那我等一下要去谢谢帮我换衣服的那位呃夫人或者小姐了。” “你的意思是是你帮我”莫央的面部神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虽说她来自民风堪称奔放,男女关系偶尔混乱的二十一世纪;虽说她不是那种封建保守到被男人摸了一下,就立马羞愤得抹脖子上吊三贞九烈的旧社会女性;虽说她自小就跟男生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不拘小节;虽说她也常常因为色心大起,而没事就调戏调戏帅哥,吃两口他们的豆腐 “当然是我啦,不然还能是谁?” “难道这里就找不到一个女的吗?!” 在莫央的眼角嘴角齐齐抽搐,脑筋青筋双双暴跳的当口,天溯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一边风流倜傥地摇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叹着: 打断了他如背诵成语一般喋喋不休的,是一句尖利的怒吼:“我杀了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