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啊,就像是一锅白菜猪肉炖粉条,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筷子捞上来的究竟是一片白菜,还是一块猪肉,又或者是一根粉条 话说,莫央出的那个用来检验微风所言究竟是实还是虚的馊主意,让风寂越是听下去,面部神经就抽搐得越是厉害: 莫央的眉毛一耷,小脸一垮,将无辜的可怜样儿给演绎到了极致: “那你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我,千万不要自己到处乱跑。我很快就回来,听清楚了没有?” “千万要记住啊,一定要你自己亲手去偷回来的才行,要是别人代劳的。很可能就不灵啦!” 像她这种有着超强恢复能力的过动症患者,怎么可能会这么没有用,才跑了几步路就歇菜走不动了呢?之所以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除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是为了试试看微风有没有忽悠她之外,其余的就纯粹是想要狠狠地捉弄一下风寂罢了。因为她实在是很想看看,一个风度翩翩高高在上地王爷,是如何去做偷鸡摸狗地小贼的。 她才不会错过这场王爷行窃御膳房地大好戏码呢。反正就算是迷了路。大不了随便抓个人问一问不就搞定了。 她地确是毫不意外地迷了路。可是在她经过地所有地方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过。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场千载难逢地好戏说不定马上就要结束了。而气急败坏地莫央却还是依然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在这庭院深深深几许。到处都是一个样地皇宫里面左冲右突。全无方向。 还是那几座假山。几个亭子。几道走廊。几棵大树。几堆小花。一个池塘。一座小桥。 还是那种仿佛致命的静止,静止的花草树木,静止的小桥流水,静止的夕阳,静止的空气 只可惜,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你想装乌龟扮蘑菇,那也要看人家老天爷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再一次感受着心胆俱裂并且保持着无比清醒的莫央,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能在户外的公共场所把衣服给脱了,哪怕脱到裸奔她也心甘情愿。 在一头栽进那平滑如镜水面的最后一秒,莫央的脑袋里居然还能够在电光火石之间,飞速地闪过了以下几个念头: 第二:如果今儿个她莫央真的要命丧于此,只希望一直跟自己不对盘的老天爷,能够良心发现,大发慈悲,让她回到那个属于伊一的时空去。当然,如果能把永夜也一并给送过来,那就实在是最好不过,阿弥陀佛了。她一定会晨昏三叩首,早晚两柱香的感恩戴德天天祭拜的。 第四:永夜!救命啊! 与此同时: 幽暗的听雪阁里,凭窗而立的笙如,侧脸遥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明月,姣好的容颜,含着些许的寂寞,些许的悲伤,还有,些许的凄绝; 京城的主干道上,一袭黑色长袍的永夜,正步履匆匆地往皇宫赶来,沉静疏离的神色之中,隐隐带着一份难掩的急迫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