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闻言不禁微微地皱了皱眉,话语中含了些许的埋怨:“你为什么跟她说这些,我不是说过了,要再多给她一点时间的吗?” 只用一个淡淡的眼神便阻止了永夜开口辩驳的企图,风寂的声音里所透露出的,是一种冷静处事的客观,以及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啊,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永夜仰首直面灿烂霞光的眸子里,现出了一片妖异的红色,只是苍白面色中那原本的一丝红晕,却消退殆尽: “看到了她,就像看到了你自己一样,对么?” “所以,当我知道她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是重新又恢复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应有的快乐和单纯时,我是真的很为她高兴。我也是真的很希望,能够让她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尽可能持续得长一点,再长一点因为,这是她从来都没拥有过,而且以后也不可能再拥有的简单时光” 一直在静静倾听着的风寂,忽地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然的笑容:“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照我看,莫央真的是跟普通的女孩子很不一样。说不定,一些在我们看来很严重,无法解决的事情,在她那里,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不是么?” “也许吧。反正。你说地永远都是有道理地那么。教习心法口诀地事情。你我二人。定是责无旁贷了?” 永夜有些诧异:“这几天?可你不是要和笙如一起外出巡视地么?” 已经恍然地永夜。立在原处望着他地强自掩饰。沉吟着低声道: 说到这儿,永夜停了下来,因为风寂正满脸苦笑地看着他:“意味着你在追查凶徒之余,恐怕还需要分出部分的精力,来提防她一下了所以,我这么一大早的跑过来,其实,除了刚刚那个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之外,还顺便给你带来了这么一个绝对算得上是坏消息的坏消息。” “我倒觉得,这似乎也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坏消息吧?毕竟,追查凶徒之事,本就只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罢了。眼下突然出了这个变故,反而让我有了些事情可做,总不至于无聊得太过了。倘若如此说来,于我而言,这似乎也能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了吧 “哦,是么?”扶树而立的风寂何尝不明白永夜的这片苦心,在那苦笑中已然带上了些许的捉弄之意:“其实,你难道没有发现,若论起这方面的变化,你比我实在是要大得多吗?” 风寂轻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刚想要继续再说些什么,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很是兴奋的声音:“啊哈!可找到你们啦!”紧接着,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孩儿便一蹦三跳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范围之内。旁边,自然还跟着一个被临时被抓差领路的内侍。 很不幸的是,他的那些个魂魄仅仅事隔一夜,便又再一次的四处飞散了。 所以,等他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地捱到了这个小型马场的时候,早就已经给折磨的两眼发直,双腿发软,就差口吐白沫了。 其实她既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人,而且,也真的没有动过什么遭天谴的歪脑筋。她只不过是很单纯的对‘太监’这个职业,一直以来都非常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