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之下,白云之上,金色的朝霞照耀着一人一马。一袭黑袍的人,通体纯黑的马。 “一早上找不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来这儿了。”风寂同正在细细为马儿洗刷的永夜打了个招呼后,又伸手像个老朋友似的拍了拍那黑马的脖颈,朗声笑道:“早啊,微风。好久不见了,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空过来看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抹去脸上刚刚被甩上的水珠,永夜很认真地对正大笑着闪身躲开响鼻攻势的风寂道:“微风这是在说,你居然今天才想到来看我老人家,实在是不能原谅。所以,要罚你速速献上三个凤芒,以作为赔罪!” 永夜看上去像是吃了一惊:“莫央?她什么时候吃的?” “你那你有没有跟皇上解释过?”和风寂的这种若无其事截然相反的,是永夜的急切和焦虑:“这‘凤芒’一定是你特地带来进献给皇上的吧?皇上也一定知道的对不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莫央吃了呢?万一万一皇上要是疑心你自己服用了,那” 说完,不待永夜出声,便又转身边抚摸着微风那黑亮的鬃毛,边笑道:“还有啊,你可不要以为我不懂‘语言术’,就乱给我解释。他刚才的那一下明明是情有可原,下不为例的意思。微风,我说的对不对?” 见他摆明了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永夜也只有暗暗叹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接过他递过来地方帕擦了擦手。随口问道:“你来找我有事么?” “她?” “这是什么时候地事儿?” 一想起昨晚,永夜的神情之中便陡然多了些许的恼怒无奈和哭笑不得,苍白的面容里,也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一丝丝的红晕。 风寂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捉弄的促狭:“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这么走着走着,突然之间跟我说提起来的。我想,会不会跟你们之前在屋内的谈话有关啊?” 而风寂的促狭之色更浓,扬声道:“哎,那可是用我们南疆产的极品琥珀丝,所织成的方帕,是给你擦脸擦手的,不是用来擦桶的!” 眼见他面上就快要挂不住了,风寂才终于强忍住了笑意:“就是为了莫央的事啊,这总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吧,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过来告诉你了。” 永夜的目光也随之在这红瓦白砖,青草绿树之间一掠而过,最后,停留在自己身着的这袭黑色长袍上。 空气中弥漫着的萧瑟和苍凉,让正在埋头饮水的马儿都显得很不安似的刨了刨前蹄。 “你不用这么紧张,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我早就已经放下了。” 收回自己的手,带着一抹了然一切的微笑,风寂注视着这个在朝阳中,略露局促之色的黑袍男子:“我只是告诉她,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她和你就都会陷入到极大的危险境地之中。”